“真沒想到,不過就是武林同道給的一個稱號,竟也能讓當朝太子,甚至當今聖上如此忌憚,哎,真是沒來由,給自己惹麻煩。”
看著李驚飛很是無奈,藍衣隨心卻低低地加了一句:“恐怕不止吧?前輩其實應該知道,給您惹來麻煩的,不止武林同道贈您的雅號,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比如。”
藍衣隨心一頓,聲音又壓下三分,“您的身世。”
無奈之中的李驚飛聞言一愣,隨即饒有興趣地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竟也來了一句:“嗬,連我的身世你都知道?我很好奇,這天底下到底有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有。”
第二次肯定的回答。
“嗯,我猜也是,比如。”
李驚飛點點頭,“你肯定猜不到,我來這裏,是替驚虹,再問一次,你到底願不願意接受她的心意?”
“這……”
果然不知道。
不過,即便知道了,藍衣隨心還是要像這般遲疑一聲的。
畢竟,對於這個問題,他的答案,是會讓一位姑娘傷透心的:“前輩,是在抱歉,晚輩已有心上之人,所以,司空姑娘的心意,晚輩隻能心領……”
“你心領個屁!”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李驚飛一怒之下,爆出一句粗口,大叫道,“你說我女兒哪點配不上你?容貌,武功,性格,家世,你說說,啊?怎麼你小子就是這麼楞呢?真是讓人火大。虧了我還傳授給你一招天刑刀法呢。”
知道對方是愛女心切,所以,被罵的藍衣隨心沒有絲毫惱怒,也不敢有什麼怨言,隻能耐心解釋道:“前輩,感情這種事,一向講究感覺。司空姑娘的確是千古無一的絕世佳人,但是,晚輩的確……,我想,前輩也不想找一個隻貪圖司空姑娘美貌的浪蕩子,或是貪圖前輩武功的宵小之輩吧?這對司空姑娘,可不公平啊。”
“哼,你小子會說,我說不過你。”
李驚飛餘怒未消,突然一句,“可是,怎麼你小子就會喜歡上那蕭不易呢?”
身子一震。
藍衣隨心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錘在了地上,呆滯了半天,才緩緩問道:“前輩怎知在下心上人是蕭不易蕭姑娘啊?”
“嗨,這再明顯不過了。”
李驚飛嗤笑一聲,極其不屑地說道,“你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每次都是於危難之中,解救你口中那位蕭姑娘,總是出現在她身邊,我們幾個老家夥私下裏都稱,你是那蕭不易的影子,如影隨形。”
藍衣隨心一下尷尬了起來。
盡管看不見他的臉紅,但是,低頭的摸樣,卻已說明了一切。
“不過,好像你的那位心上人,並不領你的情啊?似乎,她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啊。”
“嗬嗬。”
聽對方這麼說,藍衣隨心無奈地一笑,笑聲之中,卻盡顯大度,“沒辦法,還是剛才那句話,感情之事,一向講究感覺,既然蕭姑娘已有心上人,晚輩隻能無奈退出,默默地為她祈禱便是了。前輩,你說呢?”
“好……”
這一次,聽完了對方的話,李驚飛卻是不怒反喜,大聲喝彩道,“這才是男兒本色。拿得起,放得下。好,好,我喜歡。不過既然如此,你總不能打一輩子光棍吧?不如……”
“哎,前輩,莫要說了,您的意思,晚輩清楚,不過,還是那句話,這樣一來,雖然可安司空姑娘的心,但卻對她太不公平,凡事講究一個緣字,就請前輩莫要再管此事,說不定,以後,晚輩哪一天會變了心,真心實意的愛上司空姑娘,到時候。”
藍衣隨心嗬嗬一笑,自嘲道,“恐怕前輩就是趕我走,晚輩也會死賴著不走了。”
“哼哼,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我動手了。”
李驚飛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神情一變,壓低聲音急道,“對了,差點忘了正事。你你你你……你趕緊逃命去吧,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逃命?”
看見這號稱武林第一高人的李驚飛此刻睜大著雙眼,四處張望著,如臨大敵般的摸樣,聰明絕頂的藍衣隨心當下一動,登時也是一副驚恐的嗓音,“莫非……”
“對啊,驚虹他娘正四處找你呢。”
李驚飛一臉恐慌,“她要是來了,我也保不了你,誰讓你傷了她親生閨女的心?她可沒我這麼好說話,不,她根本就不會和你說話,隻會……”
“前輩不用說了,那位前輩會怎麼樣,晚輩都知道。”
藍衣隨心想起那些武林傳聞,心頭飄起一陣惡寒,渾身不住地打顫。
不過,正事還是不能忘。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藍衣隨心輕輕地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李驚飛道:“前輩,這是一位老者托我交給您的,他說你們的約定快到了,若你這次還是敗給他,就要認他做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