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這封信的時候,李驚飛臉色一變,很是難看,尷尬地看了一眼傳信之人,喃喃地問道:“你也見過他了?”
“對。”藍衣隨心也很是尷尬,“我也與這位老者,約定了。前輩,借問一句,這位老者到底何方神聖?為何武功這般高,便是前輩,也敵不過他三招?”
李驚飛?
敵不過對方三招?
雖然不知道這老者是誰,但是,普天之下,能夠讓李驚飛走不過三招的,還真沒聽說過。
以前,也沒聽說過。
很久的以前。
天上,有沒有,那就不知道了。
莫非,是天上下來的神仙?
“哎,不用想了,這天底下的事,我們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哪有空去考慮天上的事啊?”
李驚飛接過信,揣入懷中,一睜怪眼,嘟囔一句,“你還不逃?”
“啊,是是是是。”藍衣隨心當下大驚,看看四周,也顧不上許多,一抱拳,“晚輩告辭了。”
說罷,一轉身,頭也不回地逃命去也了。
李驚飛望著那漸漸消失的藍色身影,低低地歎了一句:“哎,要不是知道你是哪個,要不是你喜歡的是蕭不易,我一定要拆了你們這樁姻緣的,現在嘛……算了吧。”
說罷,他轉過身去,衝著身後巨石從中叫了一聲:“行了,不用躲了,都出來吧。”
話音一落,巨石從中便顯出了幾個人的身影。
當先帶頭的兩位,赫然是李驚飛的兩位夫人……蕭羽虹,與藍衣隨心怕極了的“天驕魔女”司空興,也就是司空驚虹的親生母親。
然後,後麵還跟著兩位姑娘。
一位,正是被那藍衣隨心拒絕了的司空驚虹。
看她花容失色,俏臉上布滿了淚痕的摸樣,看來,剛才的自己父親與心上人的對方,她該是聽了個八九分關鍵。
而她旁邊的那位姑娘,滿臉歉意,不住地安慰著她。
手執長劍,身著樸素,麵容姣好,雖比不得司空驚虹的千古獨絕,卻也是讓人看之便心神蕩漾,不可自拔。
隻是,雖然是在勸人寬慰,那臉上的表情卻還是生硬無比。
很明顯,這種事,她以前沒做過,不會。
咦,怎麼這麼熟悉的一陣冰冷感覺?
仔細一看,在下登時大驚,手中之筆,都……
這,這,這不是……
她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前麵的李驚飛回頭,慈祥淡淡地說了一句:“看到了吧?終於有人為你拒絕了驚虹,你的心結,該解開了吧?這個年輕人,可是為了不影響你的生活,都不敢在旁人麵前顯露對你的愛意啊。”
話音一響,冰冷的氣息,頓時消散於無形之中。
那位姑娘,也望向了那人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
她的雙眼,竟是包含著少許的欣慰,以及那濃濃的歉意。
諸位看官,請再次將目光,隨著在下的筆,一同轉回高台一麵。
比武,已經結束了。
隻有兩場比試的大會,到了最後,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五,就這麼著結束了。
不過,卻依舊讓人大呼過癮。
為何?
不為別的,隻為那兩場比試中,四位年輕人驚世駭俗的武學成就,就讓這整個山頭,數千武林中人忘記了身份,忘記了立場,隻感覺陶醉其中:紫氣太子的大氣磅礴。
黑衣秦雲的狂放自由。
白衣隨心的飄然若仙。
藍衣隨心的不棄不羈。
真是一幅美麗無比的畫卷呐!
可惜,比試,總有一個完的。
這比試完了,自然,就是要散去了。
結果,人群之中,有兩個慌張的身影竟是逆流而上,在人群之中,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動與不滿。
低頭不斷地道歉之後,衛釋然回頭埋怨著李不易道:“叫你拉快點,拉快點,你偏不聽。這下好了,最精彩的比試沒看到,現在找人,也沒處找,等一會找不到幫主,我才好好和你算賬。”
“不關我事。”
緊跟其後的李不易又是給被撞的一個武林漢子不住地道了一番歉之後,回頭應道,“這怎麼能怨我呢?這內急和說話一樣,不說完,你不覺得堵得難受?再慢,也是要說完的……”
“得得得,我不和你說了。”衛釋然一臉不耐煩,“趕緊找幫主吧。別一會錯過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啊,對對對,耶,好像。”
李不易正待應和之時,突然發覺,自己逆流而上的阻力,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左右一張望,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衝人流之中,衝了出來,當下一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