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0章 鬧了半天,原來1(1 / 2)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太子又不言語,看來,是說中了。

“若真是他領軍,那這數千武林人士,可真是大禍臨頭了。”

藍衣隨心又是調侃也似的一笑,問道,“殿下,北溟盟主也身列其中,您就一點不在乎?”

“不,您肯定在乎。”

自問自答,根本不給對方思考的機會,“不然,剛才小民放那煙火,您就不會那麼激動地衝過來阻止了。”

又不言語?

看來,也說中了。

“隻是,這定天之涯,據大軍埋伏之處,不過百餘步,為何。”

藍衣隨心朝著山路張望了一番,喃喃自語道,“還不見這大軍蹤跡呢?再等一會,那些蒙在鼓裏的武林中人,可就要發現了。搞什麼啊?難道,出了意外?”

搞什麼啊?

怎麼藍衣隨心,替這太子擔心起了他自己最擔心發生的事情了?

這一下,太子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說中。

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這麼靜?

看樣子,真的是出了意外?

藍衣隨心不可能冒失地隨便放煙火的。

毫不誇張地說,這可關係到武林命脈。

難道……

“你說的,是真的?”

太子此時,已經沒有開始時的那般震驚了。

“嗬嗬,殿下,即便您不相信暗皇會和武帝聯手,您也應該相信,那被稱為武林第一智者……智帥,對鬼帥的震懾吧?”

藍衣隨心看似奇怪的一句,卻讓太子一下想起了今日本該出現,卻未曾現身的一個人,以及鬼帥司馬德的一句話……

智帥,宋破邪。

“今生唯一一敗,便是敗在了智帥手中,輸得心服口服。再比一次,怕還是要輸。”

這句話,好像還不止他一個人說過。

記得那位聖上父皇,應該也說過,隻是,似乎不是很服氣。

不過……

太子,歎口氣,身子一鬆……

服了。

遇上了唯一一個自己想都沒想過能取勝的對手,對於司馬德這樣的帥才,唯一可做的,就是撤退。

這也是在這種情形下,他唯一能做的,讓別人認可的事情。

智帥宋破邪,暗皇黃夢笛?

這兩位聯手,普天之下,無人可敵。

與這二人都有過接觸,並且是很深接觸的太子,對此深有體會。

歎氣的意思,無疑是承認自己失敗了。

作為一個智者,失敗的同時,那濃濃的敵意頃刻間便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淒涼落魄之感。

這感覺,也不對哦。

過了,過了。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敏感的藍衣隨心,一下子就發覺了對方的變化。

似乎不想讓旁人看到自己臉上的那份失意,別過頭去,朝著藍衣隨心揮揮手,似乎在口不對心地說沒什麼。

語不驚人死不休。

今天,藍衣隨心的每一句話,都沒打算讓聽話之人心情平靜:“殿下,莫非是在擔心,當日不顧皇上與大元帥的極力反對,硬要現身這定天之涯,想著收服這一眾武林中人,如今功敗垂成,是不是感覺無顏麵聖,因而倍感沮喪呢?”

果然,話語一出,太子別過去的頭立刻轉了回來,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不見真實麵容的男子。

隻是,這次,並非是鐵青著臉的濃濃敵意,而是一臉調侃也似的好奇:“隨心公子,在下很是好奇,當日我與父……,聖上爭吵,在場除了德叔之外,再無第四個人,你怎麼會知道?這天底下,有沒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

“有啊。”

藍衣隨心接上問題就回答道,“比如,殿下心中對北溟盟主到底作何想法,這個,小民就不得而知咯。”

被套住了。

太子無奈地一笑,自嘲地哼了一聲,輕輕說道:“當日我與聖上爭執,借口收服武林中人為我所用,其實,多半,呃……”

似乎說到了什麼心結之處,太子一頓,低頭一思量,隨即抬起,眼神堅定糾正道,“不,恐怕應該全部都是為了她……”

“為了收服她,為你所用?”

“不。”

似乎被這藍衣隨喜看似不明白的問句提醒,太子搖搖頭,坦誠地說道,“我隻是不想讓她恨我。武林,終究是朝廷大患,不說別的,單是那些稱號,諸如什麼武帝,邪帥之類者,就讓人極是忌憚,誰能保證,這些人有朝一日,不會像那暗皇一般,妄圖開朝辟廷,染指天下?如此大患,身為太子的我,豈能坐視不理?”

“為父分憂,是為人之子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