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李君高傲的聲音,仿佛還在每個人的耳畔回蕩,讓人熱血沸騰,胸意激蕩。
廣場之上,嘩然之聲如同颶風席卷。
這一首詩震撼了所有觀戰的人們。
李君贏了。
同境界內,衛牧的詩被完全碾壓。
“難怪敢站出來挑戰衛牧,竟有如此才情,不簡單。”
“隻是過了第一道石階而已,他需要跨過七道石階才能對戰衛相。”
“這至少說明他的詩情比衛相要高,至於七道石階,別說是李君,誰能在同一時期完全碾壓大儒衛牧,根本不可能完成。”
“李君若能闖過兩關,便已經十分的難得了。”
無數人交頭接耳,目光紛紛望著周天境上浮現的畫麵。
如果之前對李君隻是鄙夷,那現在很顯然,李君已經得到了他們的一些認可,心中有了一些期待。
皇室的方向。
太子和諸位皇子皇妃們,也都神情有了震動。
不過都覺得一首詩還不能說明什麼。
皇宮裏,觀星台上。
一個穿著紫衣的男子,正背負著雙手,望著廣場的方向。
旁邊一個麵白無須的老太監,弓著腰,恭敬的站立。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倒是有些才情,但衛相並不是以詩詞著稱。”紫衣男子笑了笑。
“那奴才是否讓人關照他一二?”
老太監低聲問道。
男子搖了搖頭:“不用。”
對方正是大奉的皇帝趙龍圖。
作為一國之君,他見過的英才太多了。
隻是在詩詞上勝了衛牧一場,還無法引起他的重視。
畢竟李君代表著雲麓書院,便等於站在了衛牧的對立麵。
趙龍圖雖然有心在朝堂之上扶持新的勢力,以免衛牧一家獨大,但李君顯然還不夠格。
莫說是戰勝了十五歲的衛牧,即便李君戰勝了開竅境的衛牧,也遠遠不夠。
國子監陣營裏。
拓跋於,衛英等人都變得失魂落魄起來。
李君隻是戰勝了十五歲的衛牧,但對於奉衛牧如神靈的他們而言,這也是無法接受的,不亞於晴天霹靂。
而這個時候,國子監陣營裏唯一有些興奮的就隻有郭淮了。
他隻覺得壓在心頭的一股鬱氣,都吐了出來。
天知道此刻的他有多麼激動。
自己好心提醒老師,為老師著想,可是卻被老師掃地出門,被所有的師兄弟誤解。
這些時日他承受的冷嘲熱諷,他承受的白眼,讓他快要崩潰。
而現在證明了自己並沒有說謊,錯的是他們。
“李君,不愧是你。”
郭淮喃喃自語。
這一刻,他心中對李君竟有一些感激。
這是在他陰暗的人生當中看到的一縷光明。
“拓跋師兄,還記得我說的話嗎?都應驗了,李君真的挑戰了老師,而且他勝了一場。”
郭淮大聲的說道。
聽到這話,拓跋於不滿的開口道:“郭淮,你覺得你現在露出這種高興的表情,合適嗎?”
“而且李君即便勝了老師一場,那又能說明什麼呢?老師真正厲害的是他的思想,並不是詩詞。”
“隻能說他在詩詞方麵有一些才華,僅此而已。”
“接下來,李君會感受到老師的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