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場之上,人群沸騰了。
原本以為蔡固會出戰,可沒有想到走出來的卻是一個年輕的弟子。
李君的名字在京城知道的人並不多。
“他是誰?要幹什麼?”
許多人滿腦子疑問。
哪怕已經猜到了李君的目的,但仍然不敢相信,因為李君太年輕了。
皇室方向,九公主離繇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聲音結結巴巴的說道:“六哥,這李君想要挑戰衛牧嗎?”
不止是她,六皇子腦子都有些懵圈了。
“應,應該是吧。”
事實上,這個時候進入儒家小世界,肯定是去挑戰衛牧啊。
隻是大家有點不敢相信罷了。
李君挑戰衛牧,這可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王府的方向,小王爺趙賢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的眼睛並沒有看錯。
“瘋了嗎?他竟然挑戰衛牧,是要去惡心衛牧嗎?”
“關於這個李君的資料,你知道多少?”武王望向自己的兒子,眯起了眼睛。
“孩兒查到他是並州人士,這次並州府試得了第一,進入了雲麓書院沒有多久,就隨王昌河來到京城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剛剛得了個府試第一就敢挑戰衛牧?”
武王不由皺起了眉頭。
國子監裏。
眾多學生都傻眼了。
這個李君真的要挑戰衛祭酒,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啊?
每個人的心中都升起了憤怒之情。
外圍許多百姓此刻歡呼起來。
他們不懂得那麼多,隻知道有熱鬧可看了。
周天境的影像之上,一道年輕的身影浮現,一步步向布道台走去。
“王昌河讓自己在京城揚名,無論今天是勝是敗,恐怕今日之後,京城將無人不知自己的名號了吧。”
李君踏階而上,同時打量著四周的景色。
布道台在半山腰,在山上似乎有一片建築。
據說這小世界是當年文聖開辟出來,用來悟道的地方。
“上麵那些建築應該就是曾經文聖住的地方了。”
李君心裏想著。
小世界內與外界並無什麼不同,風景優美,一草一木都是有生命的。
尤其是整座山峰,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名大儒盤膝而坐。
讓李君第一時間想到了鎮壓。
對方坐在這裏似乎鎮壓著什麼東西。
遠處,石台之上,衛牧也發現了李君的進入,眼中帶著詫異之色。
李君的出現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了。
羞辱,這就是一種羞辱。
李君哪怕再驚豔,也沒有與他對擂的資格。
蔡固等人明知戰勝不了自己,竟要用這種手段來惡心自己嗎?
這一刻,衛牧的心中升起了怒火。
“黃口小兒,你要挑戰老夫嗎?”
悟道台上,傳來衛牧威嚴的聲音,夾雜著滔天怒火。
如黃呂大鍾一般,石階震動,山巒都搖晃起來。
天空之中,更有文氣沸騰的異象出現。
李君隻覺得耳邊不斷的傳來嗡鳴之聲,四方動蕩。
“老師發怒了。”
拓跋於大感暢快。
李君的行為在國子監眾人眼中,就是一種侮辱啊。
蔡固等人則臉色難看。
衛牧一聲大吼,竟產生了如此大的異象。
他們似乎有些低估衛牧了。
然而李君卻麵色不改,朗聲道:“衛相學究天人,晚輩隻是想要討教一下而已。”
“討教?憑你也配。”
衛牧冷哼一聲。
“想要與老夫討教,先證明你的實力吧。”
話音落下,隻見衛牧大袖一揮,整個儒家小世界裏風起雲湧。
台階之上更是一陣變幻,籠罩在迷霧之中。
似乎發生著了不得的變化。
儒家小世界一直由朝廷掌管,衛牧擔任宰相以後,連同儒家小世界也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以說,儒家小世界裏,衛牧等於是半個主人。
外麵,蔡固低沉的聲音響起:“衛牧用運小世界的法則之力,目的絕對不簡單,恐怕會設置重重考驗,逼李君直接退出,沒有與他交手的機會。”
旁邊王昌河臉色一變道:“那豈不是李君根本沒有機會與對方論道,就要被迫退出,這與作弊何異?”
蔡固歎了一口氣:“是我們漏算了,沒有想到衛牧會來這一手,等一下隻能我們聯名抗議,逼迫他與李君進行論道了。”
王昌河,劉紀元等人聞言,眉頭緊鎖。
衛牧在儒家小世界內擁有掌控之權。
果然,他們話音才剛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