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衛牧神情無比激昂的念完自己的詩,一臉得意的望著李君。
十五歲的年紀能寫出這樣的詩,的確很優秀了。
外麵的廣場之上,許多人忍不住喝彩。
“這是衛相的名篇,寥寥幾句,就把廣陵江古樸雄闊,日映波濤與風掃岸沙之景描繪出來,據說當年這首詩一出,衛相便聲名鵲起。”
“依我看,李君根本不用再闖了,光是十五歲的衛相,便足以將他打得落花流水。”
許多衛牧的崇拜者都振奮起來。
即便連蔡固等人也都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他們之所以看重李君,是因為他的思想引起了天地文運的加持。
蔡固,劉紀元,包括王昌河在內,對於李君的詩才卻並不了解。
而儒家小世界內,李君一聲冷笑。
衛牧的才情的確很高,但和自己比詩詞,那就是撞到槍口上了…不,是撞到唐詩三百首上麵了。
擁有前世記憶的李君,在抄詩這方麵還能給穿越者丟臉?
於是李君看著十五歲衛牧那得意的臉龐,無情的打擊道:“詩雖好,但與為兄的詩作相比,就差了一些。”
李君這話一出口,青年衛牧的臉頓時就漲紅起來。
這是他剛剛作出的得意之作,自認為神來之筆。
眼前這家夥竟然說自己的詩不如他的。
青年衛牧氣的差點暴走。
而布道台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老衛牧,也不由冷哼了一聲。
即便是如今的他,也覺得這首詩堪稱自己的巔峰之作了。
“這個李君,為了貶低老夫,竟口出狂言,真是可惡。”
而廣場之上,更是引起一片嘩然。
李君太狂了。
尤其是國子監的弟子,一個個恨不得衝進小世界把李君拉出來暴打一頓。
即便蔡固等人,也有些啼笑皆非。
打壓衛牧,讓衛牧生氣他們自然高興。
可是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那在下倒想聽聽,李兄你的高作?”
青年衛牧強忍著怒氣,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
“我也不想打擊你,隻是你這老頭不按套路出牌,竟然給我搞了這麼多難關,既然我無法收拾現在的你,那隻能打擊打擊年輕的你了。”李君心中想道,嘴角不由掠起了一絲弧度。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青年衛牧的憤怒眼神當中,緩緩開口: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怒河冰塞川,將登太嶽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當李君一首詩詠完,青年衛牧整個人都呆在了當場,雙目空洞無神。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寄滄海…”
“這這……”
青年衛牧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詩一出,連他都覺得頭皮發麻,讓人豪氣頓升,心情激蕩。
青年衛牧想到了自己離開家鄉,站在孤舟之上,望著江水濤濤,發誓要一展抱負的場景。
而廣場之上,更是迎來了漫長的寂靜。
無數人回味著李君的那一首詩,隻感覺體內熱血流淌。
即便是那些年入古稀的書院院長,也仿佛回到了曾經意氣風發的年齡。
“孤的這位小師弟,詩才簡直驚天動地。”
六皇子趙通喃喃自語,整個人都有些失神。
旁邊的離繇公主更是癡癡的望著周天境的投影,眼裏仿佛容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周圍無數人都雙目呆澀,仿佛被一道閃電直擊心靈,打開了某種東西。
而此刻大儒蔡固,王昌河,劉紀元等人,更是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
…
“怎麼樣,小老弟你可服氣?”
小世界裏傳來李君得意洋洋的聲音。
這一刻,他真想手裏來一壇酒,狂飲一番,往嘴裏倒幾口,然後剩下的都灑在胸脯衣衫上麵。
不為別的,隻為此刻狂放不羈的人設。
氣氛到了,不往身上灑一些酒怎麼行。
下一刻,
如潮水般的喧嘩之聲才猛然間在廣場上湧起。
“絕世詩詞啊!”
“此詩一出,堪稱千古絕句。”
無數人感歎。
而與此同時,李君身前的青年衛牧緩緩消散。
李君眼前景色變幻,露出了第二道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