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台階之上,瞬間出現了七道身影,竟然全部都是大儒衛牧的模樣。
隻是看上去年齡不一。
似乎涵蓋了衛牧從少年到老年,所有的時期。
“老夫十五歲踏入儒家養氣境,到如今七十二歲,整整五十七年。”
“你若能一路勝過各個時期的老夫,才能證明有資格與現在的老夫一戰。”
衛牧的聲音響起,在儒家小世界中回蕩。
“共計七道身影,第一道為養氣境,第二道為開竅境,第三道為修身境,第四道為賢人境,第五道為君子境,第六道為立命境,第七道為大儒境。”
“你要闖嗎?”
……
外麵,離繇公主死死的盯著周天境投射出來的影像,皺著眉頭道:“衛牧這老頭這是什麼意思?”
六皇子趙通歎了一口氣:“衛牧這是覺得李君沒有資格挑戰他,便設下障礙。”
“七道台階,李君想走到衛牧麵前,便要勝過各個時期的他。”
“隻有勝過各個時期的衛牧,才能證明擁有與現在的衛牧決戰的資格。”
“衛牧是儒道天才,每一個時期都在同輩之中堪稱頂級。”
“李君不過是開竅境,也就是說,正常而言,最多能戰勝第二境開竅境的衛牧,後麵便無法前進。”
聞言,離繇公主頓時不滿起來:“這衛牧是不是玩不起?這樣做根本毫無公平可言。”
趙通笑了笑:“話雖如此,但其實也沒錯,唯有旗鼓相當的人,才有資格對戰。”
“衛牧等於堵死了李君一切投機取巧的機會,沒有足夠的實力,便無法站到衛牧的麵前。”
離繇公主嘟著嘴巴,滿臉的不高興。
趙通歎了一口氣:“衛牧是老狐狸,李君踏上儒道才多少年,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如今看來,李君隻能灰溜溜的退出來了。”
“不過隻要李君在同境界贏了衛牧一場,那也算是長了臉。”
的確,能勝了同一時期衛牧,那已經值得驕傲了。
隻是李君能勝了同時期的衛牧嗎?
怕是連第一階都闖不過啊。
“還是老師有辦法,這個李君隻能自取其辱。”拓跋於興奮的說道。
“那是。”
旁邊衛英也得意起來。
衛英本來並不姓衛,但後來父母慘死,被衛牧收養。
準確來說,他不止是衛牧的徒弟,還是衛牧的義子。
七道台階,七道身影。
李君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青年,在青年的背後,則是一片霧氣。
他就是十五歲的衛牧,長得倒是一表人才。
原本蔡固設計的是讓李君在第二場論道勝過衛牧一點。
但是現在看來,若是闖不過這七道台階,根本就沒有贏衛牧的可能。
“衛牧真是老奸巨猾,不過先闖幾關再說,自己如今是修身境,若能戰勝修身境的衛牧,也不算給三位老師丟臉。”
李君這樣想著,一步踏入前方的台階。
刹那間,眼前一陣變幻,所有的台階全部消失。
李君發現自己來到一處論道台上。
而年輕的衛牧就站在論道台上,靜靜的看著他,眼中帶著鋒芒之氣。
衛牧本就囂張,可想而知,年輕時候意氣風發的他,更有銳氣。
“在下衛牧,來自西蜀之地,如今剛剛過了府試,取得榜首,即將前往雲麓書院求學,不知道兄台是何人?”
青年衛牧開口,語氣還有幾分稚嫩。
李君臉上露出幾分奇異之色。
這竟然是衛牧年輕時候的顯化,並沒有現在的記憶。
而自己想要渡過這一關,要勝過這個時代的衛牧。
“在下李君,也是要到雲麓書院求學。”李君客氣道。
“前些日子我隨朋友路過廣陵江,看波濤洶湧,心有所感,作詩一首,不如念出來給兄台品鑒一下。”
青年衛牧假裝隨意地提道。
但眼神之中,卻明明有著強烈的表現欲望。
李君頓時心裏一動,難道要比詩詞?
當即笑道:“能夠聽到衛牧老弟的詩,在下很榮幸。不過在下剛好也作了一首詩,不如我們互相品鑒。”
李君已經知道這一關如何過關了。
就是在詩詞之上壓倒衛牧。
“是嗎?那我倒要聽一聽李兄的詩了。”
“李兄不如先把你的詩念出來,給小弟品鑒一下。”
李君故意占衛牧的便宜,自稱老兄,而這個時代的衛牧顯然沒有多想,也就以小弟自居了。
“還是你先來吧。”
李君謙虛道。
“好,那小弟就獻醜了。”
說著,青年衛牧開口道:“路出北關城,關河開曉晴,⽇翻龍窟動,風掃雁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