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沒有說話,心中有些躍躍欲試。
衛牧的“砥節”神通防禦力恐怖至極。
而亞聖的“筆落驚雨”卻是斬破一切,開辟道路。
就如同最鋒利的矛對上最堅固的盾一般,究竟誰更勝一籌。
自己能夠斬破他的神通嗎?
布道台上,柳元白的文器竟是一柄飛劍,金光璀璨,綻放寒芒。
隻是對著衛牧的光罩足足砍了十幾劍,那光罩竟紋絲不動。
最終柳元白長歎一聲,拱手向衛牧行了一禮,垂頭喪氣地走下布道台,離開儒家小世界。
很明顯他輸了。
柳元白的實力並不弱,以劍做文器,相比於其他的文器,攻擊力可以說非常的強,然而卻敗得這麼徹底。
一時之間,廣場上再次陷入寂靜。
七十二家書院的人都望向蔡固的方向。
如今隻能指望蔡固去挫一挫衛牧的銳氣了。
隻是等了許久,也不見蔡固這裏有什麼動靜。
眾人不由議論起來。
“怎麼回事?這蔡固真的不準備出手嗎?看來他是真的怕了。”
“衛牧就算明知必輸,也不該當縮頭烏龜,像柳元白那樣雖敗猶榮。”
而就在這時,位於蔡固的方向,有一道身影站了起來。
無數人精神振奮起來。
隻是當那道身影走出來以後,卻有人開始迷惑。
因為走出來的不是大儒蔡固,甚至不是王昌河與劉紀元,而是一個年輕人。
李君整了整衣衫,然後一步步向廣場的中央走去。
當他走出的刹那,便有無數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隻是大家的目光裏充滿了質疑與疑惑。
這個年輕人這個時候站出來幹什麼?
國子監陣營裏,每個人的喉嚨都像是被掐住一樣,目瞪口呆。
因為郭淮的事情,國子監的人幾乎都知道李君,而且也都關注著李君。
當李君走出來的刹那,他們一瞬間就認出了李君,然後都懵了。
李君這個時候站出來,難道真的像郭淮所說的那樣,要挑戰衛牧?
怎麼可能,李君和衛牧相比差了十萬八千裏遠好不。
眾人的心中,能與衛牧對擂的隻有蔡固,王昌河這樣的大儒。
而即便是蔡固,王昌河在大家的心中,與衛牧依然有著很大的差距。
可現在一名雲麓書院的學生,竟然站了出來。
而且看王昌河等人的表情,似乎是默許了。
“是覺得自己贏不了,所以便派一個弟子來惡心衛祭酒嗎?”
國子監的弟子心中頓時都不爽了起來。
拓跋於本來已經準備好今天要在台上狠狠的打擊李君,結果李君的目標竟然是他的老師衛牧。
拓跋於此刻心中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這說明在李君的心中,竟然瞧不上他,李君從始至終的目標都是他的老師衛牧。
一個修身境,竟然看不起自己這位君子境,這個李君簡直太狂妄了。
拓跋於心中有怒火升起。
另一邊,國子監的司業徐讓也愣了。
關於郭淮的分析,他也聽到了一些消息,但是並沒有想到,竟然應驗了。
李君真的要挑戰衛牧。
郭淮笑了。
果然和他分析的一模一樣,像李君這樣的人,豈會把拓跋於放在心上。
他的目標是老師衛牧啊。
或許今天的李君還不是老師的對手,但他相信,今天所有人都會見識到李君的不凡。
所有人都會明白,自己並沒有得癔症,並沒有瘋,自己是為了老師著想,自己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郭淮心中竟然有些激動,有些期待,期待李君能打所有人的臉。
這段時間他承受的壓力太大了。
此刻,李君已經走到了那巨大的門戶前。
然後在無數人震驚的目光當中,一步踏入。
這一刻,滿場寂靜。
過了許久,才猶如風暴席卷一般,喧嘩聲沸騰了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