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恒真看到良珠和斌母的這種行為,心裏被刺痛了。
為什麼這樣的人渣,也會有人為他們傷心,他在心裏說:“你們值嗎?你們對崔道斌夠好了,你們太溺愛他了。崔道斌那樣的人早死算了!”
“良珠啊,你啊,回家去好好休息,別為這事兒傷心了。”張十月挽著良珠的胳膊讓她緩緩地站了起來。話語裏,充滿了憐惜。
崔恒真也走上去,手臂挽著斌母的胳肢窩,輕輕地將斌母那豐滿肥胖的身體挽了上來:“阿姨,實不相瞞,現在就算我相救,也救不了了,法院對的案件一旦受審並且判定,並且有了認證物證,這是絕對不會輕易放人的。他本來就有罪,撇不清的。你們請回吧!”
崔恒真做了一個請回的動作,弓著身子,很尊敬地對斌母和良珠說道。
“恒真兒..”
“回去吧,我辦不了。”
斌母長歎了一聲,咽了一口塗抹,那液體,從喉結處緩緩下遊。
北極星的眼淚,你哭紅的雙眼。在深夜的彼岸,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為你牽腸掛肚?
櫻花紅的心髒,他想念的笑臉,在罪惡的牢籠,你可知道有多少事將你困在圈中?
那些發生在2003的事情,像是退色的電影荒草被時間無盡地焚燒而過剩下曾經照片裏滄桑的老人,和悲傷的女人,沒人記得,也沒人會問,他們何時走的,他們何時再來,那些年代,淹沒在人海,曾經唱過的歌,有幾首剩下來,我們站在,洶湧的人海,有多少還在。他們隻是一個短暫的故事,在未來將漸漸被人們淡忘。
斌母傷心極了,豆大的淚水再一次從眼眶裏流出,心中像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一地。
良珠,他憤懣地緊緊地將右拳頭握緊,左攙扶著斌母,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動的步子,緩緩的經過屋簷下,走過門口的石子路,然後關上自家的大門。
她垂下眼簾,如扇子般的睫毛微微的抖動著,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眼神空洞的看著自家的水泥地麵。
“絕對不能這麼算了!我要報仇!我要弄死崔恒真!”良珠的心中,突然又一陣肮髒的想法突然出現。
崔恒真一家三口就這樣,遠遠地看著斌母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崔恒真歎了一口氣,說:“十月啊,我們做得對嗎?”
張十月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什麼嘛,大壞蛋本來就要交給警察局,交給警察叔叔,爸爸媽媽棒棒的!”小墨一臉調皮的樣子,還豎起大拇指誇讚爸爸媽媽做得好,做得妙!
隻是,爸爸媽媽似乎沒有他那麼高興,兩個人都低著頭,沉默著。無聲。
沉默是最可怕的狀態,空氣裏沒有了一絲歡愉,隻剩下呼吸和心髒的脈搏聲。
“爸!媽!我要吃飯!!!我要吃飯!!!我腿傷剛好,我而死了啦!我要補營養!我要補蛋白質,維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