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關她什麼事。
這人應該慶幸自己是白天碰到的,要是晚上現在他的屍體要和那堆侍衛的屍體一起壓在某個牆角了。
一直到太陽快落山,這人都一直在糾纏不休,一直想問出名字,岑竹已經快受不了了,太吵了,鏡瞳被惡心的都願意和她說悄悄話了。
看在促成鏡瞳原諒自己的份上,先不殺這蠢人了。
這人終於放棄後岑竹拉著鏡瞳就衝了出去,她們還得趕路,那符籙發燙就證明師傅已經在叫她趕緊回去宗門了,在路上耽擱久了可不好解釋。
“我不想回你那個宗門。”鏡瞳踩在飛劍上的時候忍不住歎氣,那地方太憋屈了,什麼都不能做,整天練劍,修煉,她最討厭這種日子。
“我也不想,也不知道師傅是怎麼想的,他打算什麼時候對我出手,到時候我得怎麼辦,一回到宗門事多的累人。”
岑竹光是想想自己師傅那張老臉都發愁,對方比她見過的世麵多得多,要是想算計自己肯定能讓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次回去,不用說都能猜到,肯定需要自己當借刀殺人的那個刀,也是,自己都練邪門功法了幹點髒活沒什麼新鮮的。
一入山門,岑竹就直奔鹿聞閣,師傅應該就在這裏,看了看周圍,又來了新弟子,挺好,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岑竹,回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回師尊,弟子岑竹已到。”岑竹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低頭站在台階下。
“現在你可真是我最優秀的弟子了啊,現在宗門中的劍修弟子,也就你修為最高,也最聰慧。”台階上的白發老人越說,岑竹心裏就越沒底,現在誇自己肯定是為了一會提條件。
“現在叫你回來,是掌門即將飛升,這也是宗門的大事,你作為我的親傳弟子,也該回來。”
親傳弟子?什麼時候的事?
“師尊,弟子愚鈍,恐難承師尊衣缽。”她幹脆跪到了地上,當然,這隻是走個流程,做不做親傳弟子哪裏是自己說了算的事。
老人笑了幾聲,慢悠悠地走了下來,拍了拍岑竹的肩膀。
“切勿妄自菲薄,你的天份和努力,為師都看在眼裏,若是再等些時日,隻怕要讓其他弟子難望項背了哈哈。”
“隻是不知道你的誌向何在,唉,不過也不急,你還年輕,還有選擇的時間。”
“對了,我聽說,你和丹修弟子關係甚篤?”
聽到這,岑竹沒忍住咽了下口水,她知道自己現在說的一字一句都至關重要,必須謹小慎微。
“同門之間,關係都差不多,弟子隻是不敢與人輕易交惡罷了。”
“不用緊張,為師也隻是猛然想起,你所在的縹緲峰和陣修的越雲峰距離很近,為師還以為你會和陣修更為要好,不過你們這些弟子之間的事,做師傅的也不隨意指點。”
“看你修為又有所精進,不錯,為師果然沒有看錯,你的心性最好,最為堅定,這一點在修道時最為重要。”
退出鹿聞閣,岑竹沉默著踏上飛劍。
看來這宗門要換天了。
回到縹緲峰,岑竹隻是清了清屋內,就轉身離開去了陣修的越雲峰,真是要命,看來丹修長老和劍修長老不是一派啊,陣修這邊自己雖然也有認識的人,但確實沒有和許澤蘭那麼熟絡。
果然遇到了陣修的大師姐,岑竹記得對方,沉默寡言而且很厭惡爭鬥,兩人交集不多,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聊天了。
“沈師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岑竹。”女人點了點頭,眉目間籠罩著一層淡淡愁雲。
“我聽說了,你成了長老的親傳弟子,不出意外應該是關門弟子了。”她永遠都是這副不喜不悲的樣子,或許真正的修士就該是這樣。
“是,機緣巧合罷了。”岑竹歎了口氣,此話不假,若不是現在突然洗牌,她哪裏能說成就成了親傳弟子。
“沒有什麼機緣巧合,一切都是你應有的。”她看向已經許久沒見的岑竹,對方的眼神更加淡漠了,很好,這是對的,修道修的就是人性。
但是自己看不到對方的命數了,原本能看到的向上升起的金色細霧,這次卻不見了。
空空蕩蕩。
人不可能沒有命數,對方肯定是有了什麼法寶,也好,遮住命數省的在外遇到命修被一眼看破。
“沒事,你不用擔心,師傅已經找過我了,我隻是太懶,如果需要我,隨時來找。”
沈師姐給自己的感覺更像一個已經成仙的人,她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不介意,看不出來有任何欲望。
岑竹知道對方意思,拜別後回到了自己的那個茅屋。
“你師傅什麼意思?”鏡瞳感覺這茅屋都快成自己家了,太熟悉了。
“掌門飛升,肯定會有人成為新的掌門,很明顯,不止一個人想,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宗門裏應該有兩派,丹修長老在另一派,我師傅和陣修長老在同一派,這兩派現在正想著爭一把呢。”岑竹躺到了床上,她很厭惡這些屁事,爭來爭去,不是她不喜歡高位,是奪得高位的過程太累,要是體力上的累也就算了,問題是全是暗裏較勁,她最不擅長的就是暗裏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