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當掌門?”鏡瞳雖然不理解為什麼都要爭這個東西,但是岑竹以前也一直爭好東西,那是不是這個也要爭?
“不想,事太多,想想都煩,還得提防著一堆弟子,小心點別讓他們太厲害,也別太不厲害。”岑竹又坐了起來,現在休息還太早,還得繼續努力,但是她的目標不是當什麼掌門,無聊,她隻想追求絕對的強大,力量上的強大。
她想要的是能直接以力破巧的強大。
於是日子又開始重複,修煉,練劍,再修煉,再練劍。
岑竹一直打聽著掌門飛升這件事,據說最遲也就這月末,在月末以前,兩邊肯定會裝作一副你好我好的樣子,等掌門一閉關,兩邊估計就得打起來了。
果然,掌門閉關當天,岑竹的房門被敲響了。
來人是一位沒見過的修士,岑竹一開門對方就趕緊行禮,舉手投足對她是要多尊重有多尊重,要不是自己還在縹緲峰,她都得以為自己成哪個長老了。
肯定是有求於我,岑竹對這人沒有印象,那就說明這人起碼不是之前就闖出名堂的同門,而且絕對不是劍修,雙手細皮嫩肉的,麵如冠玉,皮膚白皙,一看就是好吃好喝供出來的弟子。
想了想會這樣對弟子的,岑竹認為這人應該是法修長老派來的,果然,對方一開口就是自報家門。
“在下法修周雲川,見過岑師姐!”
“不必多禮。”岑竹把眼看著就要把腰彎到地下的法修趕緊把他拽了起來,搞什麼這要是讓別人看見還不得背後說自己欺壓師弟。
周雲川進來後直奔主題,拿出了一張卷軸遞給岑竹,他來之前師傅可是說了這人的能力,說要是對方拒絕了就讓他死皮賴臉。
“岑竹不是很難說話,你好好說,她會答應。”
這是師傅的原話,可一進來他就感覺這人和說的不太一樣,有種壓的人喘不過氣都感覺。
他隻能想著趕緊說完趕緊走,這卷軸是師傅自己搜羅到的法寶,光從這個就能看出來有多重視這個岑師姐,搞的他壓力更大了。
“這是什麼?”岑竹看著這做工精良的卷軸假裝不解。
這是來挖牆腳來了。
“師傅說岑師姐你這一直都素淨,掌門飛升是喜事,也該添點東西裝飾。”
“原來是這樣,麻煩你替我謝了韓長老,我都忘了這事了,改天一定去韓長老那拜訪。”
“是,師傅也這麼說,說您修行甚篤,向來不注意這些瑣事,法修弟子們都習慣了熱鬧,總是還沒怎麼就開始置辦東西了,讓我們都學著您。”
“難為韓長老還記得我,到這時候還來幫我添置東西,真是關懷弟子,難怪掌門看重,我以後可得向韓長老學著點。”岑竹笑著站起身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沒想到這人直接被嚇的打了個哆嗦,真是沒用。
“師弟你真是了不得,才進這宗門沒幾年吧,修為就已經相當不錯了,法修真是人才輩出啊。”
話已傳到,周雲川找了個借口就慌忙離開了,出門的時候還差點絆倒在門檻,岑竹在心裏暗笑對方醜態百出,也不知道是哪個貴族塞進來的廢物。
等對方走遠,岑竹立馬打開那卷軸觀察,上麵栩栩如生地畫著幾隻禽鳥嬉戲的畫麵,可惜,她摸了摸這畫。
鏡瞳從一邊飄了出來,她也摸了摸這畫,沒什麼特別的,上麵的鳥倒是有點眼熟。
“這鳥好像是。”
“是蔽頭雀,很漂亮對吧。”岑竹說著把這畫又拿遠看了看。
好啊,蔽頭雀好啊,百姓都說蔽頭雀是富貴的象征,因為有那一圈金光色的羽毛。
可惜這種鳥不太聰明,幾乎每年都有因為領頭的鳥失去方向最後一群鳥凍死在雪裏的情況。
這畫裏的蔽頭雀們在臘梅枝上嘰嘰喳喳,臘梅上的雪都因此抖落下來。
好,真是一幅好畫,岑竹直接把這畫掛在了牆上,別說,還真挺合適,她剛才探查過了,就是一幅普通的畫,沒什麼特殊效力。
何況對方的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自己也沒必要裝糊塗。
看來是要開始了,她也有些好奇,到底誰能繼任掌門的位置,她不喜歡任何一個長老,不,應該說她不喜歡這宗門裏的任何一個人,所有人她都厭惡。
所以她也不想去幫助任何一方,她隻想讓兩邊都難受,沒人心意順遂她才快活,要讓所有人都不如意,就得想另外一條路。
“你說這宗門要是沒有掌門會怎麼樣?”
聽到這話,鏡瞳疑惑地想了一會,她隻知道掌門就是最大的管事人,那沒有掌門,底下的這群人應該會變亂?
“是不是會亂糟糟的?”
岑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看看到底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