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命運怎麼說,自己還是該怎麼做怎麼做。
把紙條扔到一邊岑竹把棺材從靈戒裏拿了出來,該突破了,正打算坐進棺材裏,鏡瞳卻驚呼了一聲。
“我來過這!”
什麼?
她又從棺材裏站了出來,“來過這,你確定?”要是在扶風國,鏡瞳說自己來過哪,那倒是正常,畢竟她還是一麵銅鏡時肯定跟著作為她主人的那個修士去過很多地方,可現在這是在沙漠裏的一個無名孤宅,要說來過也太巧了吧?
“真來過,我對這屋子有印象,怪不得一到這就覺得熟悉。”鏡瞳摸了摸周圍的牆壁,她的記憶還是很遙遠,模糊不清,她隻記得主人也曾經帶著她來過這裏,可惜也隻記得這些。
在那如同隔著一層紗的記憶裏,主人好像笑了笑,在這裏做了什麼事。
她循著模糊的記憶摸到了那張桌子,然後蹲下身去敲桌子下的地麵。
“我記得主人把什麼東西放到了下麵。”摸到桌下後她幹脆伸手把地板砸破了個洞,岑竹也湊過去看。
地板下竟然真的有一個木匣。
“等等,這屋子是你主人的,那那張紙也是她貼的,這盒子也是她放的。”
“萬一她想殺了我怎麼辦?”
一個有這種能力的人要是想殺了自己還不如輕而易舉?
她能感覺到這木匣裏有靈力翻湧,但是這就更詭異了,就好像有人在推著自己往這條路上走,而自己根本看不到對方。
“她殺了你做什麼?”鏡瞳不覺得兩人有什麼可衝突的地方,更何況對方早就不在這世界了。
岑竹不再回答,隻是對著地板下的木匣發愣,她在想到底要不要打開,要不要再賭一把。
既然一直走到現在對方都沒有真的想要害死她,那這次也應該不會出事。
畏手畏腳不是她的風格,岑竹劍尖一挑那早就鏽蝕了的鎖便落到了地上。
岑竹已經做好了立馬飛走都準備才慢慢打開木匣,還好,沒有什麼東西突然飛出來攻擊她們。
裏麵隻有一團,血水?
“這是什麼東西?”岑竹看著這團懸浮在空中不斷滾動的血水有點懵,這東西在這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竟然沒有幹涸。
“我聞聞。”鏡瞳湊上去就要聞,被岑竹一把抓了回來,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湊上去也太冒險了。
“有點,有點像是麒龍血?”鏡瞳在腦子裏比對了半天才找到一個類似的東西。
麒龍早就在這世間找不到了,幾百年前就消失得一幹二淨,如果這真是麒龍的血,那這匣子起碼是幾百年前放在這了。
“麒龍又是什麼東西,算了,說了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有用嗎?”岑竹總覺得自己很想摸一下這東西。
“有用啊,麒龍就是因為太有用了所以才被修士們殺絕種的啊!”鏡瞳當然不需要這種東西,但是人類修士卻很需要,他們在很久以前就爭搶麒龍的骨血,因為搶的太厲害,沒過多長時間就絕種了。
“硬生生殺絕種的啊,真行。”岑竹隻覺得可笑,所有人都去搶這東西和所有人都沒搶有什麼區別,還不如讓其他修士去搶,然後自己把其他修士殺了,這樣說不定這麒龍還能剩下幾隻。
要試試摸一下嗎?雖然心裏還在猶豫,可自己的手已經伸了過去,鏡瞳看到這情況趕緊去扯,這東西哪是這麼拿的啊?!剛才還說自己魯莽,到底誰魯莽?!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岑竹剛覺得摸到液體,下一秒液體就不見了,緊接著手掌開始燃燒,對,她的手直接被點著了。
紅色的火焰快速向上蔓延,鏡瞳正打算撲滅時,一根燃燒著的胳膊掉在了地上。
岑竹直接把自己胳膊砍了下來。
鏡瞳看看胳膊又看看岑竹,不是,胳膊怎麼說砍就砍啊,雖說還能再長出來,這也,這也太。
重新長出來的胳膊和以前的胳膊沒有區別,岑竹意識到自己忘了問怎麼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鏡瞳,這東西怎麼用啊?”
好吧,被震驚到了的鏡瞳努力讓自己別表現出太誇張的表情,“其實你可以用一個什麼動物去接觸,然後得它被燒死了再把它吃下去。”總之不應該直接去摸,對方的膽子有時候確實太大了。
原來不能直接接觸,岑竹看了看躺在地上血淋淋的胳膊,它已經被燒幹了。
這不就是媒介嗎?她直接把胳膊撿了起來,然後放進了嘴裏。
“你幹嘛啊?!”鏡瞳感覺自己每天都在被驚嚇。
“既然胳膊已經燒了,那幹脆吃了它不就行了?”岑竹不知道對方怎麼一天天什麼都驚訝。
有點幹巴,有點硬,但是口感還算可以,可能是因為畢竟不是一般的火焰燒的。
吃自己的胳膊還真是挺新奇的體驗。
她還想再琢磨一下味道,可“咚”的一聲以後就躺在了地上。
鏡瞳沒想到突然發生這種變故,不應該啊,書上沒說會昏迷啊,她急的圍著岑竹團團轉,用了各種方法試圖叫醒對方。
沒用,她還是閉著眼一動不動,隻是周圍的靈氣卻快速向她靠近,仿佛岑竹整個人就是一個旋渦,把周圍的一切都掠奪了過去。
眨了眨眼睛,岑竹覺得有點幹澀,她伸手揉了揉,卻發現手上的繭子不見了,對了,她剛才把那隻手砍下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