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怨氣(1 / 3)

回去的路上鄭扶光一直沉默不語,岑竹也懶得開口,幹脆裝的一副悲傷的樣子。

回到山門,岑竹看了看突然站定的鄭扶光,對方好像在疑慮什麼。

“該死,該不會是發現之前的事有問題了吧?”擔心對方發現自己做的手腳的岑竹也被帶的開始猜測懷疑,偏偏到了這裏了給我想起來了,這我怎麼把你殺了?

再一抬眼,卻發現對方又好像釋然了,挺胸抬頭進入了宗門,岑竹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一下子變化這麼多,疑神疑鬼地跟在後麵一直到了麵見師傅的地方,鄭扶光推門而入,一點看不出來是在外麵遇到了麻煩。

“這小子該不會… …”

“弟子鄭扶光參見師尊!”

“弟子岑竹參見師尊!”見對方行禮,岑竹也趕緊跟著說,看著對方目光炯炯氣定神閑的模樣,她更摸不清了。

“嗯,回來了,那封信,我收到了,不用擔心你們的師姐師兄現在已經在路上了。”老者神色和藹,嘴角帶笑。

“在路上跑了這麼多天,但凡編個別的理由也行啊。”聽到對方說的話,岑竹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是連編都懶得編了,也是,兩個弟子能威脅到什麼,就算發覺不對也隻能認了。

“你們從青女山離開後,可否又遇到什麼事?”那雙看不清楚眼神的眸子凝視著兩人,無形的壓迫感襲來,讓兩人都捏了把汗。

“回師尊,從青女山離開後,弟子和岑竹本打算在同桃鎮等著其他師兄師姐,可遲遲不見,擔心是出了什麼事情,這才匆匆歸來。”鄭扶光麵不改色地說出了一段虛假的記憶,他當時在信裏並沒有說自己和岑竹離開去了哪個鎮子,幸好,他想,幸好漏了一筆。

“原來如此,旅途奔波,我看你們也都累了,都各自去歇了吧。”

隻這麼一句,就好像聽不到鄭扶光說的“遲遲不見”一樣,也是還得編兩個不存在的人走在不存在的路上,多累啊,岑竹默默拱手行禮跟著鄭扶光退了出去。

一直飛到快到縹緲峰,鄭扶光叫住了前麵的岑竹,“岑竹,我剛剛。”他想解釋為什麼他會說謊,為什麼把文柏鎮的事情撇出去,但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他從來沒做過這種事,他是迫不得已,他不想被師傅趕出去。

“師兄,好了,我知道,你也快去休息吧。”岑竹微微一笑,心裏卻覺得對方的表現不錯,很好,就是這樣,抓不住把柄的日子是最難過的日子,沒想到對方比她還害怕惹師傅惱怒,這不就是送上門的軟肋嗎?

等以後再仔細看看,如果這軟肋是對方裝出來的就不好了。

得到回複的鄭扶光僵硬地笑了笑,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熟悉的擺設,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間裏,鏡瞳漂在一邊無聊地用頭發擺出各種圖案,岑竹坐在一邊擺弄那串珠子。

沒吸收什麼怨氣的時候可以隱藏氣息,那現在應該有點增長啊,打坐了半天也沒感覺出什麼,鏡瞳這時候像條在空中遊動的魚一樣出現在了身後,用頭發撥了撥珠子。

“對了,棺材,這不是棺材裏拿出來的嗎,應該也得躺進去才能用吧!”

“有道理。”岑竹把棺材放到了另一邊,推開蓋子躺了進去,鏡瞳已經對合棺材板這事熟門熟路了。

還是那片天地,過了這麼久岑竹都快習慣這地方了,抬了抬手,還是那身衣服,隻不過多了那串珠子,怪了,要是現實穿戴著什麼就能帶進來什麼那這衣服到底是為什麼?

這次她還是打算找個沒那麼多白骨經過的地方打坐,走了半天,終於在一塊巨石後發現了空當,像往常一樣入定,修煉速度也沒怎麼變。

莫非這珠子不是促進修煉的?

正想著,隻覺得絲絲縷縷的寒氣說著手腕開始向上蔓延。

就好像被冰層慢慢覆蓋,手臂已經有些活動困難了,寒氣並不是覆蓋在表麵,而是說著體內經脈移動,岑竹想把手串摘下來,卻發現除了眼睛哪裏都動不了。

眼看著體內經脈要被寒霜覆蓋,她隻能不斷調動靈氣試圖和這股寒氣對抗,但很可惜收效甚微,丹田中的長蛇睜開了那雙幽藍的眼睛,然後張開嘴,如同吞下另一條蟒蛇一樣開始吞噬那即將到達它盤踞之地的寒氣。

寒氣源源不斷,那長蛇也仿佛吃不飽一樣,半晌以後,隻覺得連鱗片都泛著寒光,如同拋光了的上好玄鐵,岑竹本以為對方會一直這麼吃下去,正琢磨著怎麼醒過來,卻發現對方閉上了嘴,像之前一樣盤踞在了原地。

搞什麼,吃飽了不吃了?

寒氣再次占據了身體,好冷,岑竹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披著人皮的冰塊,如果現在可以張嘴,肯定吐出來的也全是冷氣。

她試圖讓長蛇再次吞下寒氣,可對方隻是悠閑地窩成一團,好像並不擔心這東西會傷到自己,其實岑竹也不覺得這東西會不利於自己,隻是她想控製,控製不了的東西都讓她感覺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