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兮收回了手,潛意識的失了神目光落在一處好一會說,“可是我也沒什麼好高貴的呀!”
這般模樣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那移開的溫熱呼吸噴灑在臉上揮之不去。
“你想幫他?”
豫兮臉上又露出平靜的笑,“我幫的是一城的百姓。”
影淒哽的說“好,我給你藥!”
“清幽小築給你!”
“我可不要什麼清幽小築。”影雙手撐在桌子上,兩人臉龐差一點便貼上了,“今晚陪我!”
“你人麵獸心?”
“為什麼不行?”
“你原來一直覬覦我?”
“是你在求我!”
豫兮手死死的攥著衣服,他的呼吸輕輕的,不像她氣得麵紅耳赤大口喘著氣,像是不掙紮了一般。她鬆開了皺巴巴的衣服,將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感覺到他微僵硬的身體,“現在叫人送藥過去。”
影抿成直線的唇微微動了動,心裏萬千旖旎平靜不下,過了片刻。
手指彎著放在唇邊,一陣哨音後,白蒼從窗子飛進來。
影從懷裏將一塊玉佩掛在白蒼身上。
又問豫兮藥方,將藥方一起綁在了白蒼的腳上。
等白蒼飛走空氣又靜默了下來。
影說:“可以了嗎?”
他還是見不得她受傷,那日她帶著人搜遍山崗、她在街頭忙碌的身影、她在深夜裏抱著膝蓋蹲在草垛眯著眼……
他不敢走近,就怕心軟。
這顆不聽話的心!
豫兮眨了眨羽睫,心裏糾結了好久,“說好的交換,我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她跳下了桌子,指尖劃過脖頸,身上的外衫被她手一拋,落在那靠椅上。
天氣冷了,穿得比較多,影正疑惑的瞥著她。
她來了句,“兩個小時候後和現在有區別嗎?”
她說過這具身體要用得有價值,能救人也罷了。
影隔著血仇幫她,她能用什麼才不欠人情?
她扯開解腰帶,露出的香肩,影觸電般瞳孔微縮背過身去,身後傳來細密的聲響,“住手!”
豫兮訥訥的抬頭,冷風灌進了她的身體,“你說什麼?”
影燒紅著臉,“我沒讓你……這樣!”
抱著雙臂的豫兮愣了一會,拿著衣服捂住身子。
理解錯了嗎?
豫兮拍了拍腦袋,才羞紅著臉說,“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嗎?”
影側著身子避開她走,“藥不想要了?”
看著他拂袖離開的模樣甚是好笑,可想到他最後的一句話。
代表著她還是逃不掉咯!
豫兮瑟瑟發抖披上外衣,來到隔壁,來的次數不多卻很熟悉這裏。
影的房間黑漆漆的,隻有一張榻,和小床,中間隔著個大屏風,外麵是個書房。
她抱著雙臂,“都冬天了,蓋這麼薄的被子不冷嗎?”
黑暗的地下室,寬大的陰溝源源不斷的水嘩嘩的往外泄。
一襲白衣穿過長滿苔蘚的石壁,石壁上掛著不斷流下的露珠。
男人手背在身後,臉上是冷的,和這陰暗的地下室渾然天成。
一個偌大的籠子旁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手背著,聽到腳步聲他的耳朵動了動,像是可以聽到千裏之外的動靜。
“義父!”
男人轉過身,臉上戴著一個黑色圓形麵具,半邊麵具燒得焦炭,“順道來看看你!”
白衣男人離他幾米遠,黑暗裏隻能見到白色的一團,“讓義父掛心了!”
神秘男身子高挑,寬大的大炮依舊能從前麵看到他的腰身,“這十幾年是怎麼過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