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轉身便消失了。
黑漆漆的夜裏。
豫兮從狗洞探出一個頭,雙手匍匐在地麵,綠依依的幾根野蔓撮著她的臉,她攀爬進了小院。
那人有輕功定不會像她一般鑽狗洞,她穿越來正門沒走幾次裝爬狗洞玩兒了!
倏忽眼前一閃一個身影立在眼前,背對著好像在認真看著什麼,帽簷耷拉在脖子旁邊,露出一頭銀白的頭發。
豫兮拍了拍手站起了身,“你是誰,到這裏做什麼?”
聲音在夜裏幹脆卻帶著幾分不爽,有人半夜裏爬到母親的校園她心裏能爽快?
神秘男珍視的將排位抱進懷裏,將排位的臉貼著自己的胸膛,“我這一頭白發被人見了可是要拿頭來換的!”
待豫兮見到男人轉過身,才看清半邊醜陋的臉是一張麵具。
神秘男人猶如一陣風襲來。豫兮立馬彈出去好遠。
呸,這真是吐了她一口老血。
“見你頭發便要殺我滅口?”
神秘人眼裏冷光乍現,冷傲的掀了掀眼皮,“我不喜歡別人打擾我和愛人團聚!”
豫兮轉著眼珠子四處看看,天哪,這哪有人?
立馬騰地一下從地上起來,“那我不打擾……”
話沒說完,她看到神秘人手中抱著的排位,想起方才佟府傳出來的聲音恍然一悟,“你偷排位?”
野風四起,衣角左右亂踅神秘人抬了抬冷冽的眸子,“不是偷,是陪!我來陪她!”
眼前這個人神經莫不是不正常。
這牌位是誰的呢?
她不禁有點好奇,才靠近一點,冷風便阻擋了她。
神秘入神的看著房子,眼裏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
“我母親生前的住所,”豫兮好奇的看了看,“你認識我母親?”
銀白的發梢雜亂的散在神秘人的麵具上,藏著的眼睛霍然變得淩厲,他微微扭了扭脖子轉過身端詳著豫兮, 話斷斷續續,“你……母親?”
“昌陽人應該沒有人不知道我那可憐的母親!”
神秘人失神似的看著天空,“可憐?她豈止是可憐!”
他的語氣似乎帶著悲痛,嗓音蒼老像一隻嘶鳴的烏鴉。
豫兮更加好奇、不解試探的問:“你認識江若涵?你是她的舊友?還是仇人?”
神秘人重重的後退一步,嘴裏念著,“江……江若涵……嗬……”
“你手中的牌位是?”
神秘人又盯著她好陣思索。
豫兮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你是來報仇的?你想殺我泄憤?”
據說母親十幾歲時在王朝便很會經商,她性格直爽在官場和商場很容易得罪人。
神秘人動了動唇,“很多人找你報仇?”
“那倒沒有!”
“那你父親是誰?”
“你現在在哪?這是我原來的家!”
神秘人沒再說說話。
豫兮說:“不過我改了名字,和他斷絕關係了!”
“那他對你一定不好!”
豫兮沉默了一瞬又問,“你到底和我母親有什麼仇?”
神秘人上了屋簷,“情仇,小姑娘我會再來找你的!”
豫兮朝著夜空中喊道,“情仇?你這次放了我,下次一定會繼續放過我的!”
神秘人戴上帽子消失在夜空中。
豫兮一路出了門,一路心裏琢磨著。
母親過去是有位心儀的對象,後來因為佟喻宗設計懷孕才有的她。
她過得並不快樂,心裏有另外一個人?
如果是這個神秘人,那他太老了吧?
頭發都白了,該有多難看?
豫兮轉而到了拂汐閣。
裏麵一大群女子圍著她、幾個長得好看的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