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目露寒光,“疼痛已經忘了!”
神秘男目光淬可毒似的盯著他。
白衣男人咬著唇極為痛苦的說,“皮厚,身上的痛捱下還會恢複。可死去的人卻不行,我日日夜夜都不敢閉上眼,那些死去的靈魂會來找我,阿娘會來找我,妹妹會來找我。他們一定要我給他報仇,我也一定要報仇!”
“記得便好!”神秘男的目光呆滯了一刻,“我做夢也沒想到她會躲在昌陽,當我充滿希冀時又得到她逝世的消息!”
“阿娘活在我們心裏!”
神秘男摸了摸懷裏堅硬的木塊,“你說她的女兒像她嗎?”
白衣男人身子微微一怔,早已準備好台詞似的說,“更像她‘父親’”
神秘人沉下眸子,“她的兩個女兒怎麼都不像她?”
白衣男子說,“妹妹喜歡吃甜的,妹妹性格溫、乖巧,笑起來眼睛是彎的!這位,遺傳了他父親奸詐狡猾的性子,自以為帶了些小聰明!”
神秘人揮了揮手,“行了!昌陽的事別搞砸了,你知道義父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
白衣男子恭敬道,“兒子會處理好,義父盡管放心!”
夜色朦朧。
一個身影從窗子而進,帶著潮濕的腳印落在幹淨的地板上。
影看著床上翻來覆去的人,等豫兮不安的又翻了個身時,隻是對視了他一眼,臉便紅了。
豫兮疲勞的眼皮盯著天花板看,閉上又睜開。
黑色的影子依舊站著不動。
聽到有腳步聲,豫兮的頭靠在枕上,不安的抓著自己的手臂。
“有蟲子?”
她輕聲的說,“沒有,就是冷!”
餘光落在影身上,看著他抬著手臂嗅了嗅,問“不能加被子嗎?”
夜裏她的聲音聽著格外軟,影轉了一下身,有點不知所措的動了動胳膊,“沒有被子!”
“哦,大佬不是很有錢的嗎?為什麼被子也會沒有?”
影沒回答,出門時還帶上了門。
豫兮軟綿綿的靠在枕頭上,夜貓子果然夜貓子。
她熬不住了。
淩晨,吹來一陣冷風。
床上的人大汗淋漓,像是有雙無形的手將她推進了烈烈的熔岩,燒灼她的腳、半個身子……
耳邊有個人撕心裂肺的呐喊著。
床上的人猛地張開眼睛,眼前冷光乍現一,鋒利的利刃直直的朝她的方向而來。
漆黑的夜那股冷氣推開她好遠,她退無可退猶如掉進了冰窟。
豫兮在床上翻了個滾,依賴耳朵和刀光分辨來人的方位,躲避開跳下了床,“你是什麼人?”
門撕開一道光,空氣沉默了一瞬。
微弱的光影糾纏著身子,兵器不斷碰撞。
一番狠烈的打鬥在她焦急、驚懼中又鬥了一個來回。
如狂風驟雨不斷變幻。
不知過了多久。
一個影子倒在了地上,空氣中散發著黏膩的血味。
和牙齒摩擦的聲響。
“影?”
“你沒事吧?”
“影,你起來!”
在這一刻豫兮的心不安的跳著,有什麼抓住了她的身子不能動彈一般,黑夜吞噬了她。這股沒來由的慌亂與痛苦生來便在她的記憶裏。偏偏四處什麼都看不清,她怕!她最怕黑夜了!
“啪嗒”
也不知道是什麼聲響。
燈瞬間亮起,無數的光照進屋子。
豫兮眼裏各種不安的情緒,驚懼,影慢慢的將她看了個遍。
一個溫暖的懷抱衝進了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