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慕容棄見這男人走了,立時急了,揪著薑宜衣領便要跟著出去。
“我兒莫急,父隻是去習劍,稍候便歸。”薑宜趕緊先哄兒子,心裏卻暗罵,誰說她要嫁了?誰允許嫁他了?竟以那命令的語氣說的。
可是為何她心情如此之好?為何心底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他終是要娶她了,薑宜極力壓下那種感覺,矜持,薑宜爾乃獨立女性,定然矜持,因他吃了多少苦了,定要難為他。薑宜極力壓下那種感覺,深怕自己臉上有著那極想極想嫁他的表情。
“母,父,父。”小兒哪裏知道什麼習劍,急的一直扯著她長長的衣袖,指著慕容郎七離來的方向,前所未有的跳躍。
“母這便帶我兒去。”薑宜想了想便穿的結實的抱著慕容棄去了,那習武空地之上因過早下人還來不及清理雪積,慕容郎七便站在了雪地之上舞劍,氣勢如虹如玄鐵開鋒,寒光閃閃。正抒發著剛剛因薑宜而起的胸悶之氣。
等薑宜與小兒來到時,除了慕容郎七那些隱衛都現身了數位,正一起與慕容郎七練劍比劃著,刀光劍影,叮當的交響著。薑宜尋了一處風雪皆可擋又能看得見外麵情況的位置坐了下來,而此時坐在她懷裏的慕容棄乖巧無比,兩眼亮晶晶的盯著外麵哪些飛來飛去,飛雪破空的長劍相回交錯著。
盯著慕容郎七的眼神熾熱無比,落在薑宜眼裏暗叫不好,這小兒這麼快便仰慕慕容郎七了,小兒自然都喜歡那高頭大馬,那配劍的劍客,如今見到慕容郎七如此威風凜凜,怕是還不知父是何意便已是很崇拜這喚父之人了。
母子兩人坐上台階上瞧著,外麵慕容郎七與一眾隱衛卻越發的賣力表演了,一場高絕精彩的劍術表演便在這不知不覺之中過去了。
“父。”等慕容郎七收劍歸來之時,兩大人還來不及開口,坐在薑宜雙膝之上的慕容棄便急急的開口了。聞著這叫喚慕容郎七眸色微微一凝。
“允師。”薑宜手肘頂著他腰間,眼神警告著,小兒喚他幾次都不聞他應得一聲。
“嗯?”這齊姬真是越發的放肆了。
“父,父。”慕容棄以為父親應他了,越發的興奮著兩手高舉著,向慕容郎七索抱。
“男子漢大丈夫竟做此等獻媚討好之事?”慕容郎七頓時一喝,對於慕容棄此舉很是不滿意。
男子漢大丈夫?獻媚?
薑宜頓時眉眼一豎,以雷霆不夾的速度直接將懷裏的小兒塞到慕容郎七手上,慕容郎七隻是條件反射的伸手一接,等反應過來時小兒已經在他懷裏了。
“父,父。”糯喃的聲音越發的甜了。
“齊、姬。”慕容郎七兩眼一黑咬牙低吼。以往薑宜真怕是裝不怕,如今便是怕亦是裝的,抬起小臉一甩直接便走在他前麵,往回走了。
“齊姬,快將小兒接回去。”慕容郎七僵著雙手,大步跟前,如同小獸一般低吼著,耳尖處微微泛紅,這懷裏的小兒那麼小那麼弱,如同弱雞一般,他怕自己一個不注意便用力捏死了,(往日薑宜好幾次差點被他捏死,這前科在此不得不防呀。)
“……”薑宜不語等他走近時又加快了速度。
“齊姬,我若傷了此子莫要怪我。”慕容郎七又急急的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婦人兩袖生風瀟灑的擺著,男人僵著雙手托著小兒緊張的跟在其後,一邊著急惱怒的喚著前麵的婦人。
“哼,本就是慕容家大子。”薑宜不理會繼續走著。
“我堂堂丈夫建功立業,建國安邦,怎可做這後院婦人之事?速將小兒抱走。”否則我真要摔了。
“後院婦人之事?我亦可養家,我亦可建功立業。”薑宜不服氣。
“聖人有言在先,這於禮不合,齊姬莫要惹我生氣。”慕容郎七左右瞧望著生怕被人瞧去了他如今模樣。
“聖人?那聖人之前呢?沒有禮儀之時那該如何?這不過是世人所定而已。”何必如凡夫俗子一般的去對待那些規矩,連自己的兒子都抱不得了?
“爾這大膽婦人怎可蔑視禮教,齊姬便是生有一副伶牙俐齒。”慕容郎七咬牙切齒著,薑宜不語反而繼續朝前走去,每每慕容郎七跟上,她便提裙小跑攔開距離。
“齊姬。”慕容郎七見她停下了,立馬上前攔著她,再不將小兒抱回去,他真要生氣了。
“我兒,走,與母走罷,如此父親不要也罷,母再為我兒找好的。”薑宜瞪著他,說完之後立時伸手去抱慕容棄。聞言,慕容郎七兩手一緊,頓時不肯給她了,抱著小兒便轉身入內,是了是了,齊姬如此在意此小兒,隻要這小兒永遠在他身邊這齊姬定然就不會再離開了,慕容郎七那過於在意薑宜的去留,絲毫沒看到身後那婦人此時眼中狡黠慧極的笑意。
正是早膳之時,薑宜隨著父子二人入內,便見慕容郎七直接夾著慕容棄的腋窩,架著放在案幾上坐著,小兒卻沒有半分不悅,反而是圓潤的小臉咯咯的對著慕容郎七笑,反把慕容郎七哄的心情愉悅的眯著眸子。
不出所料一個早晨下來,慕容棄對著慕容郎七便有了哪另薑宜說亦說不清的感情,那恨不得是刻黏著慕容郎七的小模樣,早把薑宜甩到九條街之外了。
這小兒自小便對她不怎麼親,便是說她離開之時很是思念亦隻是聽旁人言之不知真假之事,由此看來怕亦當不得真。薑宜憤慨的想著,感覺十月懷胎還比不得那慕容郎七幾個小時,虧得她先前還擔心這父子兩人日後不合,如此察之日後被棄之人無疑是她。
薑宜是聽得不少人與她提及,慕容棄如慕容郎七一般,在她身側時不覺,她一但不在這兩父子對她的思念之情便超乎所有人想象,然而這一切她又從未見過,根本當不得真,看這父子平時模樣定然是別人說了假話欺她。
憤恨,很憤恨。
由其是自上次慕容郎七對她說要娶她為妻之事,結果從那早晨之後便再也沒見他提起過了,不僅沒有提起過,連這周台府內也沒有一絲的不同,一切與平常無異,再看他那樣子完全是似忘了,好像他根本從來沒有說要過娶她為妻,隻是她自己聽錯了一般。
本來薑宜亦安慰自己慕容郎七說過之事一定都辦到的,然而她從初冬一直滿懷希望的等到冬季最後一個月亦不見其有任何表示,反而是與小兒感情越來越好了,平日裏慕容郎七開會他便乖坐一旁聽著,慕容郎七習劍他亦要早早起來是觀看,慕容郎七看書,他便在一旁學著認字,這是一個步入二歲小兒該有的表現麼?這小兒眼中還有她的存在麼?那濃濃的醋味幾乎要將薑宜給淹死了。
“怎還不睡?”深夜歸房的慕容郎七望著依舊睜著眸子的薑宜開口問。
“……”薑宜瞪了他一眼不語,翻身繼續睡。
“與我寬衣。”如墨眸子含著笑意,自是知道這些日子她心裏為何不快,卻也不作任何表示,薑宜如此行為落在他眼中便是這婦人是在意他。
“……。”一副已經睡早了的模樣。
“齊姬不悅?”慕容郎七見她不理,便自己脫了一上榻便將人往懷裏摟。
“無。”薑宜閉著眼睛賭氣道。
“真的?”涼涼的大手瞬間伸入她衣內,按在她身上柔軟處,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脖子處。
“喝!”那突如其來的冰冷薑宜狠的一顫,兩隻纖手急忙的抓住他手,要將其扯出來。慕容郎七自是不肯,這些日子她非要讓小兒睡在他們榻上,夜夜使得他看得見摸的著,卻碰不得如今終於是兩人獨處了,不說報仇也自是要較訓一下她這大膽包天的行為。
兩人四隻手不停掙紮著,片刻之後薑宜感覺身上幾乎是全luo著了,再望著慕容郎七那越發熾熱的眼神,頓時一驚馬上就明白他的想法了。
“允師。”她正在生氣哪裏會有這種心情?更是不想如他所願讓他得逞了。
“嗯?”高大身軀輕輕一翻將她穩穩的壓在下麵,在薑宜眨眼刹那間便吮住了她的唇瓣,緊緊的將其摟入懷中,薑宜此時才發現原來剛剛他寬衣便脫的僅剩一條裏褲。
我偏不,薑宜奮力掙紮著。
慕容郎七劍眉微揚直接將她雙手握在身後,任她自己拱起扭動身子,也隻會參加兩人之間的摩擦而已,嘴裏說不願哪次到後來不是樂在其中的?薑宜自是不知自己的反抗在慕容郎七眼中不過是情趣而已,偶爾的反抗更能激起他征服的欲望。慕容郎七微涼的唇瓣移向她細嫩的肌膚之上,所過之處落下一朵朵紅梅。
不過一盞茶時間,薑宜就眸光琉璃,臉頰之上泛起一玫瑰紅,整個人都身嬌無力任由擺布了,寒雪留於窗外,屋內春風暖度……
“嘶!”次日薑宜醒得比慕容郎七還早,入眼處慕容郎七壓在她身上,頭枕在她頸窩處,兩手緊緊扣著她的腰,他們竟還保持著昨夜那羞人的姿勢入睡,微微動一下腳指將雙腿從他腰間移下來,薑宜頓時倒抽一口氣,真是被壓的全身都麻了不說,一雙玉腿酸軟刺痛著。
“唉!”薑宜微微歎息,這輩子真是倒在這男人身上了。在薑宜身邊越來越放鬆的慕容郎七,到現在還合著長長的睫毛沒有醒來,目光落在他背上那被她抓出來的一道道血痕,敢情那還是她的傑作?
“允師,起來。”壓著她難受。
“嗯?”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驀地睜開了,頭顱抬了起來身子卻不動。
“我要沐浴,今日爾習劍時辰已過。”春宵苦短日高起呀。
“今日不習。”兩臂微微用力一個翻身另得薑宜壓在他身上,整個人舒適的躺著,如墨黑眸令人深不見低。
“嗯?為何?”如此縱欲廢武可不似他性子會做之事,慕容郎七向來自律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