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況不會再發現,懷著我大子務必要隨我回去。”他慕容郎七之子怎能流浪在外?
“休想。”薑宜幾乎是尖叫。
“這不是慕容家的孩兒,他是我的,是我薑宜的。”長袖狠狠的抹去臉上淚水,小臉倔強的抑起望著他。
“慕容郎七,爾正妻在家,姬妾無數,日後會有無數孩子的,無須來與我相爭我的孩子。”
“胡鬧。”慕容郎七臉色鐵青,他從未想過讓婦人孕有他的孩兒。
“過來。”兩人皆無比執拗。
“不,我不會與爾回去的,慕容郎七,我不會讓我的孩兒淪為庶子,我不會讓我的孩兒喚那楊氏為母,我不會讓我的孩兒永遠背著那庶出之名,差他人一等的。慕容郎七,我不會與爾回去。”薑宜聲聲血啼,淚水傾泄而下,她會盡全力給她的孩兒最好的,她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孩兒是庶子?
女人可以為了男人忍耐忍受,卻更可以為了孩子拋棄一切,包括男人。
慕容郎七渾身一震,尖銳無比的話如數刺如他胸口,從知曉她有孕以來,他潛意識裏便認為此兒是他大子,他長子,更是他的嫡子。
薑宜一翻話便如此一巴掌將他扇醒,是呀,她不過一齊姬,她所懷之子不過是庶子而已,她如此清楚的與他劃清界線,如此冷漠無情的對待他,便是從他娶正妻之日開始的。
錯了,原來真的錯了,一直以為不過娶一婦,原來給她感覺便是已將她棄了吧!她認為自己將她拋棄了吧!
“為了這小兒,便要將我棄之?”原來卻不能容忍她的離去,為了那還沒出生的小兒,竟然選擇離他而去,若是她想他可將此子立為長子嫡出,娶她為妻,這有何難?
“與我回去,我許爾正妻之位。”
“誰稀罕?”薑宜聲音再高了幾分,幾乎是打斷了他的話同時響起。
“不過是欺我無人可依罷,爾欺人太甚,好是擁有懷中,壞時睡於地上,禽獸不如之日我不稀罕,我不稀罕那所謂正妻之位,我不稀罕這世人稱讚的慕容郎七。”如同一團火堵在心口處,薑宜每一句話都極為困難的吐出,世人稱道又如何?比那田間漢子亦不如,即不知溫柔亦不知憐惜,更不知冷熱痛愛,她真的不稀罕了。
“與我回去,我都依爾。”眉頭微皺,要打要鬧亦應在慕容府後院之中發生。
“不,我不回去。”忽地,薑宜腹部劇烈疼痛了起來,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由不得爾!”慕容郎七態度強硬,他已無法忍受那滿屋清冷寂寞。
“我死亦不會與爾走。”伸手一摸,竟是滿滿的鮮血,整個人靠著牆上駭人之極,她流血了……
“齊姬!”剛想著哪怕是死亦要在他身側,轉眼便看到她滿手是似,豔紅的袍下更是以肉眼可見的染濕著,那是血!
“不要過來。”薑宜驚慌失惜尖叫,一把拿出匕首放到脖子上。
“再過來我便死在這裏。”目光帶著死的決意。
“齊姬。”慕容郎七如同孤狼般怒吼,全身怒氣駭人卻僵硬的站住了,緊緊的望著那匕首,極恨的眼神。
“要麼爾就此離去,要麼便帶上我母子倆的屍首。”薑宜聲音越來越虛弱,卻依外死死的望著他,寸步不讓。
為了這孩兒竟要棄他?為了這還未生出的東西,她竟以死相逼?
好、好、好的很。
“來人。”慕容郎七低喝道,藍袍之下雙手緊握成拳,幾要將手骨握碎。
“主公。”門吱一聲打開,那人驚駭的望著兩人的模樣。
“傳令下去,整理馬車馬上離去。”說罷慕容郎七狠狠的望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那背景如同孤雁般涼清死寂,然而薑宜所能注意到的便是他終於走了。
“娑,快來。”薑宜聲音輕易,手指一鬆匕首碰的一聲落到地上,整個人隨即暈倒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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