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以死相逼(2 / 3)

然而這些人對她不理解,也不曾真正見過她,日日麵對著落寞的主公,對她的意見早已日盛於一日,恨不得親自殺之,讓主公絕了那可怕的相思之病。

“嗯。”冷漠又熟悉的聲音傳出,不消片刻,慕容郎七便從馬車之內出來了,他身穿著薑宜所熟悉的藍袍,發絲一絲不苟的束著,如墨黑眸依然讓人看不清摸不著那深如汪海的心緒,威如君王的氣勢瞬間放出,全場靜默不語,恭敬之極的等著他往前走向驛站,路過薑宜身側之時頓都不曾頓一下。

然而那氣勢都是瞬息之間變了變,薑宜全身雞皮疙瘩便起來了,整個人處於一種戰鬥中的狀態,等他走過薑宜之後步伐便慢了下來,薑宜不自覺的跟了上去,整個人氣息收斂如空氣一般跟在其後。

果然是最了解他的齊姬,哪怕沒有任何交流,她也可以明白他心念所想;慕容郎七多日來的寂寞之感一掃而空,那駭人的怒意便直直的生出,越是發現她如此的好,便越是怒她的無情而去。

“碰。”驛站大門緊緊合上,裏麵除了薑宜與慕容郎七,便空無一人了。

“過來。”慕容郎七威壓隨著聲音撲麵而來。

靠門處的薑宜微微顫了顫,卻死死不動;無人會幫她,無人會且她,甚至連她師尊都會認為堂堂慕容郎七親自前來,她應與他回燕國的,她不過是慕容郎七一姬而已,若是他強行要將她帶回去,不會有人助她的。

“齊姬,休若怒於我。”慕容郎七聲音微壓低,不怒而威。

“明日清晨,我便過河。”結果在慕容郎七開口之前,薑宜便表達了自己的意願,將慕容郎七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甚?再說一次?”慕容郎七夾著雷霆之威走了過來,溫熱的手掌捏住她光潔的下巴,目光如鷹般淩利,特屬於他的氣勢緊緊的將她籠罩其中。

“我明日便去楚。”從此之後恩斷義絕,生死不往來。極怕之後便不懼了,薑宜目光竟帶著幾分平靜。

“為何?為他?”捏住下巴的手徒然緊了,力道大的驚人,如墨眸子更是刮著瘋狂的旋渦,另一隻大手覆蓋上她凸起的腹部。

更著肚皮竟感覺到了裏麵的胎動,那小兒驚用腳踢他……所有為人父喜悅之情還來不及升起,便被薑宜那驚慌粗魯的推開他的動作若怒了。

目光緊緊盯著,薑宜眼中有著熟悉無比的驚慌,為何推開他的手?如若說薑宜又多了解慕容郎七,相等的慕容郎七便如何清楚此婦心中所想,竟是懼他對這孩兒下手?她如此千方百計的逃離,便是怕他對他的長子下手?

怒,濤天的怒之中又夾著無比的酸楚。

他在這婦人眼中便是如此之人?

“想帶我慕容郎七大子去何去?”生生的將怒氣壓抑住,慕容郎七咬牙徹齒道。

薑宜不語,如同孤狼一般緊緊的盯著他,每一處肌肉都僵硬不已。

“與我回去。”不是問不是試探,而是命令。

自然在時人眼中慕容郎七能作到如此已是盡心盡力之舉了,在情在理她薑宜都應與他歸去。想三國時期那曹操原配丁夫人,曹操要去迎回而不得,如此之舉便贏得了重情重義,禮儀對男子的定論從來都是薄而輕的,仿佛他們隻要如此做了,便有情有義了,無人會再問前因。

“齊姬。”大手滑落她臉頰之上,眸子深處藏著相思。

薑宜微愣,此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落淚了。

“與我回去。”聲音含著幾不可見的肯求與輕柔。

“回去?回不去了。”薑宜淚水越發的肆意而下,嫵媚的眸子含糊不清。

“去哪呢?天下之大我該去哪呢?爾知曉我的,爾懂我的,我怎會容許自己與哪些婦人一般?我怎會容忍再有婦人臥於君懷?”聲音涼寒之極,得不到的便挖了心而舍棄。

“齊姬。”慕容郎七心髒被揉成一團,剛想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卻被薑宜極快的甩掉了,對他的防備已經是尖銳。

“想說慕容府是不是?想說燕國是不是?回去繼續軟禁著?住在那院子裏不可出入?日夜防著哪些刺客將自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