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在柔和的春風的吹拂下,地麵水已經漸漸展現出來了勃勃的生機,枯木逢春,發出了嫩芽,田地裏的積雪消融,化成了雪水滲進了田間地頭,綠油油的麥苗得到這股暖流的滋潤,長得更加旺盛了,仿佛一夜之間,麥苗就瘋長了一倍似得。
彭城郊外,一隊騎士閑庭信步的走在官道上,觀賞著官道兩旁的美景,不時露出讚歎之色。
為首的一名騎士頭戴通天冠,肩披一件紫貂皮大氅,內裏穿著一件長袍,麵目俊朗,目光深邃,大約三十歲出頭,其身後跟著二十多名騎士,都是穿著黑色勁裝,頭戴卻敵冠,腰中各懸著一口寶刀,肩膀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緊緊的跟隨在為首之人身後,每一個人都身強體壯,目光如烈,看上去十分的威武。
這為首之人的目光一直在四處打量著,冷峻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緩緩的說道:“看來,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啊!”
話音剛落,為首之人身後的一名騎士便催馬向前疾走了兩步,但始終未敢與此人並排同行,至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個馬頭的距離,隻聽他說道:“其實這都是殿下的功勞,正是因為殿下治國有方,百姓才能安居樂業……”
那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的攝政王張彥。此時此刻,張彥剛巡查完洛陽回來,他在洛陽待了整整半個月,對新都進行了一番徹徹底底的視察,他想看看,新都是否真的一切就緒,隻等他一聲令下遷都過去了。
由於這件事張彥是交給河南尹張紘具體負責的,張紘兢兢業業,沒有一刻敢怠慢的,新都的總體建設比張彥預想的還要好,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遷都之時,根本不需要大包小包的搬運,基本上可以讓張彥拎包入住。
隨時可以令包入住,這是讓張彥最滿意的一點,但是何時遷都,張彥卻始終沒有一個準頭,因為他在等待南中的叛亂被完全的平定下來,當大漢的版圖上沒有一個地方有戰爭的時候,就是他遷都的時候。
諸葛亮已經被他給派過去了,此時此刻應該已經到了南中了吧,但願諸葛亮這次能夠不負所托,在短時間內徹底解決南中叛亂之事,隻要捷報送來,就是他遷都之時。
遷都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彭城內的三公九卿都做好了準備,隻要張彥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前去新都。到了新都,一個以張彥為主的新的朝廷也即將在曆史滾滾長河中留下濃墨的一筆。
“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絕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而是朝廷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所有官員的功勞,小到亭長,大到三公九卿,無不在為安居樂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徐盛,本王發現你現在倒是越來越會溜須拍馬了,這樣的習氣可要不得,以後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給下屬帶這樣的一個壞頭,知道了嗎?”張彥瞥了一眼身邊的徐盛,語重心長的說道。
徐盛嘿嘿幹笑了兩聲,說道:“殿下的話屬下銘記心中,從今以後再也不敢了。”
作為錦衣衛指揮使,張彥一直對徐盛都很信任,從始至終,徐盛也都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但是自從張彥知道了朝中大員在密謀禪讓帝位之後,張彥忽然覺得,錦衣衛這個隻屬於他的情報機構,似乎有些為人所用了。
張彥還在想,自己一旦登基稱帝,錦衣衛真的還有必要存在嗎?一個不受三省六部控製,直屬於皇帝的私人武裝,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這個問題張彥最近一直在想,但始終不肯割舍,糾結的很。
此次巡查新都,張彥誰也沒有帶,隻是帶著徐盛等錦衣衛去的,這一路上他都在考慮這個問題,或許正因為缺少束縛,才會讓權力走上歪路。即便張彥相信徐盛參與此事或許是受到了蠱惑,但是這樣一支不受任何權力約束的機構,一旦走上了歧途,開始對自己的皇帝陽奉陰違起來,隻怕也是百弊而無一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