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搖了搖頭說道:“叛軍有數十萬之眾,但真正叛亂的卻隻有那麼一點人,我想大多數叛軍都是受到了迷惑才跟隨孟獲一起叛亂的。就算我們可以借助祝融夫人殺敗叛軍,可那也隻是一時的勝利而已,一旦我們從南中撤走了大軍,南中地區肯定會再次反叛的。這種例子,在涼州便已有先例,涼州地區羌族和我大漢朝有百餘年的爭鬥,一直到現在,還不算完事,南中地區民風淳樸,難道你們想借此一戰,把南中地區變成第二個涼州嗎?”
張遼問道:“那軍師的意思是?”
諸葛亮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俘虜其心,遠比攻城占地要來的長遠一些。隻要能夠讓叛軍心服口服,我軍一旦平定了叛亂,南中地區將會獲得一個相對長久的穩定,長久治安,不正是我們所需要的嗎?”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隻怕做起來就難了。”甘寧冷笑了一聲,說道。
諸葛亮道:“放了祝融夫人,就是第一步!”
張遼聽後,環視了一圈眾人,見大家的眼神裏充滿了不信任,他自己也不敢隨便做主,但他見諸葛亮一番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這時,諸葛亮突然開口說道:“大都督,攝政王派我前來,就是為了處理南中叛亂之事,而且讓我行使監軍的權力,平叛過程中的一切大小事務,都由我主持,還希望大都督予以配合。”
話音一落,諸葛亮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手書,然後交給了張遼。
張遼接過手術,打開之後,匆匆一覽,眉頭便緊鎖了起來,信中的內容映入眼簾,卻直插人心,讓他不敢不配合諸葛亮。
原來,張彥擔心諸葛亮年輕,壓不住張遼等宿將,名義上讓諸葛亮擔任監軍,軍師,實際上已經將所有平叛大軍的指揮權全部交給了諸葛亮。當然,這種事情不能明著說出來,張彥還要顧及這些宿將的顏麵。所以,張彥便以手書的形勢,把其中利害全部寫給了張遼,並且讓張遼極力的配合諸葛亮,要對其言聽計從。張彥相信,以張遼的聰明,絕對可以領悟到這封手書中的真實意思,還有自己的一片苦心。
張遼看完這封手書,手都有些打顫了,自己率眾前來平叛已經快有半年了,卻一直未能順利的平定叛亂,雖然張彥信中沒有責備他的意思,但讓他極力的配合諸葛亮,並要對其言聽計從,已經能夠說明張彥對自己很不滿意了。
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手書塞進了自己的衣襟裏麵,貼身收藏,然後對諸位眾將朗聲說道:“從現在起,諸葛軍師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們都要聽從,如果有誰膽敢不聽從,就是在給我難堪!剛才諸葛軍師說要放了祝融夫人,那就放了祝融夫人!魏延!”
魏延站了出來,抱拳道:“末將在!”
張遼吩咐道:“你去把祝融夫人給放了,按照軍師的意思辦!還有,從今天起,你就負責保護軍師的安全,隨時侍候其左右,軍師但凡有什麼安排,你都不能違抗,也無需前來稟告我,知道了嗎?”
“末將……”魏延抬頭看了一眼張遼,見張遼麵色陰鬱,不是很好,和那封手書出現之前完全是兩個人,他也在猜測,那封手書裏麵到底寫了什麼,能讓張遼忽然之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但無論如何,這些事他都管不了,他隻能聽令形式,便抱拳道,“末將領命!”
在場的徐晃、甘寧、黃忠、文聘、吳懿等人都無不驚訝,這立場轉變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最大的可疑之處就是諸葛亮轉交給張遼的那封手書。大家都在暗自猜測,那封手書裏究竟寫的是什麼,為什麼張遼看後,會有如此大的反差。但是大家都沒有人去問,似乎在刻意避開這個問題似得。
“可是大都督……”甘寧還有一些異議,忍不住開口說道。
可是他剛一開口,便被張遼給打住了,嗬斥道:“本都督說的話是在放屁嗎?這件事既然攝政王已經全部交給了諸葛軍師來做,那麼諸葛軍師以後的安排,你們都要服從,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是諸葛軍師安排你們做的,你們隻需要服從便是了!”
諸葛亮聽出了張遼的言外之意,但也知道張遼心情不爽,那封手書是張彥在他臨走前交給他的,讓他到了南中,見了張遼之後,便將此手書轉交給張遼,至於裏麵寫的是什麼內容,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看到張遼如此反差,他大概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心中暗暗的感激道:“攝政王對我如此信任,如果我不能盡快平定南中的叛亂,那就太對不起攝政王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