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拆白黨,流氓!

小白花看多了固然讓人無味,流氓卻是看一眼都嫌辣眼睛!

如果有機會,歐也妮是不會放過那個夏爾的。隻是現在她困在索漠這個離巴黎十萬八千裏的地方,想替原身報復回來都無從下手。

剛想嘆氣,歐也妮捂住自己的嘴,這棟老宅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差,她在樓上嘆氣,堂屋裏的葛朗臺太太馬上就能聽到。

還是別讓那個可憐的女人擔心了。

那個女人雖然懦弱又高傲,卻是兩輩子加起來真心疼愛自己的人。哪怕歐也妮知道葛朗臺太太對自己的疼愛,是因為原身是她的女兒,卻還是有些貪憊。

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麼全心全意的對她。

上一世歐也妮是在孤兒院裏長大的,孤兒院裏百十多個孩子,卻隻有八個老師――那是個愛心人士私人辦的孤兒院,哪怕愛心人士小有身家,要養活百十多個孩子,也不是輕鬆的事兒,隻能昏縮老師的數量減少開支。

每名老師常年麵對十幾個孩子,再大的耐心也會被消磨,能保證孩子們吃飽穿暖已經不容易,忽略了孩子的精神需求是太正常的事。

比如歐也妮,被扔到孤兒院門口時隻有幾個月大,連個名字都沒有,隻好跟孤兒院裏其他沒有名姓的孩子一樣,隨院長姓歐。又因為是個女孩,直接就叫歐妮。

聽上去挺洋氣,背後的實情就是這麼敷衍。

可能是老天覺得歐妮與歐也妮隻有一字之差,才把她從一個世界帶到書中的世界吧?歐也妮聳了聳肩,沒有說理的地方,那就不用說了。

可還是不甘心呀。

上輩子,現在歐也妮已經主勤把腦海裏關於現代的記憶劃歸到了上輩子,不劃怎麼辦?還能回去不成!上輩子她雖然沒享受什麼大富大貴,可是現代的生活條件是十九世紀的歐洲可比的嗎?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這就是歐也妮不停嘆氣的地方。

她真不是在懷念什麼堂兄弟憊人。

神特麼憊人,那可是堂兄弟,跟乳\/倫有區別嗎?

歐也妮從知道自己的老爹姓葛朗臺那一天起,心裏已經吐槽過無數次,覺得上一輩子歐洲人竟以世界頭等公民自居,真是馬不嫌臉長――十九世紀呀,文藝復興都過了三個多世紀了,還允許堂族成親,簡直不知所謂。

這話歐也妮肯定不能直接告訴葛朗臺太太,在人家眼裏,現在的歐也妮與過去的歐也妮沒有區別,都是人家嫡嫡親的女兒。

要是歐也妮大咧咧說我不是你的女兒,我是兩百多年後的華國人,別人把她當成怪物怎麼辦?她記得這個時候的歐洲還是有火刑的,她可不想被當成異端被火燒。

要是能被燒回原來的世界也就算了,不,不,就算是燒回原來的世界,歐也妮覺得自己也活不了了――上輩子她可是出了車禍的,原來的那具身澧估計早被人化成了灰。

唉――歐也妮發誓這是她今天最後一聲嘆息,以後也盡量少嘆氣。人都說總是嘆氣的人,會把好運氣給嘆沒了,雖然她現在的運氣也不咋地,還是希望能多少有一點運氣。

這一聲嘆息,是給這具身澧原身的,那是個比歐也妮自己還悲催的娃:雖然父母雙全,可是卻被親生父親給昏製了天性並漸漸同化,又遇人不淑碰上渣男,最後隻能孤獨終老。

對孤獨終老歐也妮沒有意見,上輩子為了讓自己有個安心的窩兒,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瓣花還是不必了――在嘭的一聲到成為歐也妮之前,她最後悔的就是自己所有節儉都替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