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在殷吉輝沒到之前先開架,於是側身讓過劉媛媛。
劉媛媛低頭而過,手牽著卑躬屈膝的舒米,他就像個吃軟飯的混蛋。
“哎!”我抓住舒米的手腕,直視著他說,“好好對她,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劉媛媛衝我發火道:“你再威脅他,我就去教導處彙報。楊光!你作為文體委員,要好好整治整治學校的不良之風,不要同流合汙,否則到時候我一起彙報。”
說完,劉媛媛嘴裏還恨恨地罵了兩個字:流氓。
我鬆了手,淡淡地說了句:“就算被人打死,我也不會說自己和女朋友隻是朋友關係。”
劉媛媛剛走,我的手機響了。
“喂?”
“囡囡啊!知道我是誰嗎?”
聽見幼名,我臉一下子就紅了,洛力他們都很奇怪地看著我。
“你臉怎麼紅了?有人打色情電話給你啊?”汴羽田的想象力從來都是用在這方麵的。
“你有什麼事?”我低聲問。
“你在幹什麼啊?”夏菁嗲聲嗲氣地反問道。
“我啊!”我看了看身邊幾個人,故意喘了幾口氣說,“我在打籃球,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你打籃球的時候,還能叼著香煙嗎?”
我一驚,手裏的香煙掉在了地上,我剛要去撿。
“掉了就別撿了。”我能聽出夏菁在話筒裏的得意。
我忙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看樣子夏菁就在附近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怎麼?殷吉輝來了嗎?”楊光問我。
“不是,是他女人來了。”汴羽田一臉淫笑地看著校門外。
我一直不喜歡把女孩稱為女人,這種叫法總感覺很風塵。
我掛斷電話,就一個人跑到校門口。人來人往的校門口,精心打扮過的夏菁一個人站著,取得了不少女友在旁的男生的回頭率。
“這麼遠的路,你怎麼來啦?”我的心裏有份意外,有份感動。
“今天是情人節,我來找我的囡囡一起過啊!”夏菁一臉幸福地說。
“難怪今天看見這麼多人出雙入對,原來是情人節啊!跟一群光棍呆久了,對情人節沒概念。”我笑著說。
“他們都是你朋友啊?你那個朋友人看起來都挺不錯的,囡囡你也不介紹介紹?”
汴羽田朝著夏菁一個勁地揮手。
我心想,其他人也算了,但汴羽田也算好人的話,那世界上就不存在禽獸了。
讓夏菁和汴羽田他們打招呼是逃不掉了,但我規矩還是要先做好:“菁菁啊!在我兄弟麵前要給我麵子,不許叫我小名,聽到沒有?”
“哎喲!你現在是求人,這是什麼態度啊?囡囡!”她故意把最後兩個字說得很大聲。
太可惡了!別讓我逮到你把柄,否則搞死你。
表麵上,我隻能擺低姿態,求道:“你今天給我個麵子,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輔導你數學多久都行。”
“你咒我考不上大學啊!”
“怎麼敢,怎麼敢。”我心裏默默地詛咒著她。
雖然她對我大呼小叫的,但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挽住了我,小鳥依人地靠著我,走到汴羽田他們的麵前。
我很Man地挺著胸脯,逐一介紹道:“這是我以前老鄰居夏菁,這幾個是我最鐵的兄弟們。”
汴羽田一副從沒見過女人的色相,有這樣的兄弟,真是丟我的臉。
“你們好!”夏菁溫柔地挨個打著招呼,跟剛才完全判若兩人,聲音嗲得簡直讓人骨頭發酥。
難怪說,女人唯一不變的就是她們的善變。
有性一切都好說。比兄弟更鐵,比夫妻更親。
理所當然,我臨陣請假,大家也都樂意放行,畢竟大老遠跑來一個美女約我,拒絕她絕對是要判刑的。
情人節的夜晚和一個女孩過,總好過去打一場我不願打的架。
之前見到劉媛媛和舒米在一起,把我心情攪得如同亂麻,和夏菁在一起的感覺,如同女人穿的情趣內衣,薄薄的一層蕾絲雖然不能完全讓人陶醉,但聊勝於無。
對於夏菁來說,這很不公平。
我曾問她:如果我不愛你,你還會全身心地投入我懷抱,奉獻出你的一切嗎?
她答道:那我就用行動感化你。
我說:萬一我劈腿呢?
“你要是敢劈腿,我就劈了你的腿。”她狠狠擰了我一把後,自言自語道,“不過誰年輕時沒喜歡過個把流氓。”
“你哪裏看出我是流氓啊?我是乖孩子。”
“你得了吧!看你那群兄弟就知道了。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把你幹的壞事告訴你媽媽。”
沒想到她來這手,我欲哭無淚。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啊!
倒不是怕她告狀,而是怕告狀後,財務大權在手的母親掐斷我的經濟來源,這就太悲劇了。
“那你想怎麼樣?”我好聲好氣地笑著問她。
“你每個星期都請我吃飯,就當約會好了,我就替你保密。”
“你想吃什麼啊?貴不貴啊?”我咬牙問。
“怎麼,我們的關係,你還不願意請啊!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唉!談錢就傷感情了,談感情就傷錢啊!
“願意!願意!都聽你的行了吧!”我暫先答應下來,就當緩兵之計。
不過仔細算算,其實每周請客一次,要花費不少我的零花錢。看來往後隻有省下煙錢,去過蹭煙的生活了。
日曆上,情人節的日期上,被我用記號筆大大地標注出來,這一天,成為了我的受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