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臨很無辜的舉起另一隻手:“我隻是提議而已。”又放下手看著她:“我以為你已經無所謂了。”
“總之,”齊想月挺直背看著他,“接下來我會盡可能幫你,這才是你需要的,不是嗎?至於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那你會像幫昱辰燁那樣幫我嗎?”不知怎麼的,君天臨就將這話脫口而出了,眼睛定定的看著齊想月。這下不僅連齊想月和血寒愣了,連君天臨自己都驚了一驚,見齊想月不說話,君天臨抿了抿唇便神色自然的說:“抱歉,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我的意思是,畢竟你之前是幫著他們來對付我,所以我……”
齊想月眼神晦暗不明:“你是知道的,昱辰燁和絕情教對我來說的意義。”“這是自然。”君天臨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但是你可以放心,既然我有答應你,那麼我說得出便會去做。”
“我知道,隻是我一時的胡話,你不用放心上,絕情教我也不會去動,蠢事我是不會做的,皇帝那邊我已經算是一個敵人了,我沒理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君天臨努力讓自己的話能夠圓回來,好在齊想月也並沒有多想。
“你真的變了很多。”不知怎麼的,看著齊想月,君天臨突然說道。
齊想月側目看向他,君天臨收回看她的目光隻是盯著手中的茶杯看:“不是嗎?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很狡詐,很機靈,很開朗,現在也有一年了,一年後的你,沉靜了許多,內斂了許多,也淡雅了許多。”
“是麼。”齊想月笑了笑,卻沒多少笑意。“人都是會變的不是嗎,或許其實這也是我的性格,隻不過以往被隱藏了許多。”
一年了,齊想月心中輕歎,不知不覺居然已經在這待了一年,去年的夏天,剛來到這,沒有現代整日工作的束縛,釋放著自己的天性,其實她本就是隨時會變的人,遇到昱辰燁也是,感情讓她變得患得患失,盲目,變得不自信,現在的處境也讓她不得不變回在現代在大樓裏努力改變的副總裁,其實說到底,都是她而已,談不上什麼變不變。
齊想月低頭看著隆起的肚子,用手輕撫著,眼裏閃過溫柔的神色:“有時候改變未嚐不是好事。”
看見齊想月的神色,君天臨不再說什麼,兩人之間一時無話。
而在另一處的船上,雖說這船比不上君天臨的氣派,卻也是空曠非常,顯得精致。
任霜靠坐在椅子上,手拄頭,心不在焉的吃著桌上一小碟的點心,直到喝了口水打了個嗝後才停下動作看著坐在對麵的羽冽。
羽冽也是同樣心思不知道飄哪去,手指在桌上有規律的敲擊著,注意到任霜的視線才回過神來。
“我說,”任霜下巴一揚,朝甲板方向示意,“那家夥在搞什麼鬼,本來不是說要去你們那的隰城麼,怎麼突然改道去了京城,收到消息了?”
羽冽搖搖頭:“不是,原本確實要回隰城,隻是京城有了些動作,君天臨也已經不在隰城,估計也是回了本家,因為皇帝的動作太過於明顯,我和燁擔心會不會有關於想月,畢竟之前皇帝也在打想月的主意,所以我們不得不提高警惕。”
君天臨和祁旻歌的事情任霜雖然不清楚,但是從齊想陽那也略有耳聞,向來昱辰燁的顧慮倒也不是多此一舉。
隻是,任霜現在也有些蔫了,她的阿月究竟在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