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看看這船,齊想月無奈一聲輕歎。這船上加上君天臨身邊一直跟著的男人,撇去船上工作的人不談,總共不過三人,可是君天臨卻是租了一條足足可容納三十人的大船!
就算是齊想月也不由得感歎君天臨的揮霍。不過轉念一想,這君天臨自然是不可能讓自己多委屈,更何況,人家有這個資本,那麼她跟著一起享福也無不可。
想到這齊想月暗自點了點頭,眼睛看向一旁的君天臨以及他身後的那個名為血寒的男子。注意到她的目光,君天臨便開口問道:“怎麼一直盯著血寒看?”身後的血寒一聽,不知怎麼,聽見自家主子說這話的時候,總覺得背上冒上一股寒氣。
“沒有,隻是奇怪,你身邊怎麼一直跟著那誰?照理說你這個身份不是應該會注意一點麼。”齊想月搖搖頭說道。
君天臨身後的血寒一聽,臉色不太好了,立馬輕咳一聲:“咳咳……想月姑娘,屬下血寒,不是姑娘口中的‘那誰’!”血寒說道“那誰”兩字時,顯然咬重了。他可記得,第一次在隰城的鏡花水榭齊想月就是管這麼叫他的,這都過去多久了,‘那誰’還成他代號了?
齊想月眨眨眼:“是麼?那誰你還有這麼一個好聽的名字?血寒?你是蛇麼,怎麼不叫血冷?”血寒不說話,他內傷了!
君天臨看出血寒的憋屈,隻是笑笑回答齊想月:“血寒從小就跟在我身邊,武功也很高,有他一個人就夠了,人帶多了,反而是累贅。”
“是麼?”齊想月看了一眼血寒,血寒立刻挺胸抬頭,讓自己看著更有氣勢些。結果齊想月又不緊不慢的說:“原來還是多功能的,車夫,保鏢,錢庫,屬下一體化,倒是個人才。”
“咳咳……”血寒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猛咳出聲。血寒心裏苦啊,他要吐血了,他還是少說話降低存在感吧。
可是他不說話齊想月自然還是有事會找上他的,齊想月知道,既然他跟在君天臨身邊,自然很多事情是經過他的手的,那麼他知道的事情肯定也是很多的,所以她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問他。
“那誰,君家的事情你肯定都知道吧,想必外界的很多事情你也應該比較清楚吧。”齊想月看著他悠悠的說道。
“是。”血寒回答的有些猶豫,看了一眼君天臨,見他沒什麼表示才回答的。
“那……”“你想問什麼,問我不是更方便?”齊想月還沒開口,君天臨已經先說話了。君天臨眼裏帶著笑意,看著齊想月,齊想月就知道他已經知道自己想問什麼了。
但她還是開口道:“哦?是麼,你會主動告訴我?”這段時間,君天臨隻會告訴她一些必要的事情,起碼是君天臨認為必要的事情,可有些事情是齊想月想知道他卻故意不說的。齊想月知道自己的處境,雖說是互相的利用,但是好歹她是寄人籬下,自然底氣沒那麼足。
“你無非是想問關於絕情教的事情,還有昱辰燁的事情,我不是都告訴你了麼?”君天臨得體的笑著,輕晃著手中的茶杯,看著茶葉在裏頭晃蕩。
齊想月深吸一口氣:“你確定是‘都’告訴我了?”“我以為你已經放下了。”君天臨淡淡看向她。
“其實現在隻要你的一句話,我完全可以終止和絕情教之間的所有合作,反正你現在和昱辰燁……”君天臨的話沒說出口,可內容確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齊想月捏著茶杯的手驀然一緊,眼刀子立刻飛向君天臨,麵上看不出什麼狠色,語氣卻是惡狠狠的:“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