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齊想月卻沒想到,和昱辰燁在一塊的根本不是羽寧,而是她的發小任霜!
隻因任霜一直背對著,而她也沒有細看,更沒看見正臉,以為上船的就是羽寧,更沒看見昱辰燁那奇異的瞳色。
就在昱辰燁準備上船之際,似乎覺察到什麼,抬頭向岸邊看去,齊想月忙縮回身子,以免被昱辰燁發現。
“燁,怎麼了?”羽冽奇怪的詢問,昱辰燁見四周並沒有什麼人,隻是搖搖頭,便進了船內。
當齊想月看著船離開了渡頭後,這才背靠著牆捂住嘴,流下了兩行清淚。
君天臨卻聽見她說:“他居然摘掉麵具了。”君天臨沒說話,不知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想月邊流著淚邊喃喃道:“摘掉了好,摘掉了就好。”她知道那麵具對昱辰燁來說的意義,麵具摘掉了,表示他已經開始直視當年的事情了。
君天臨抬起手想要安慰她,聽她說完這句話後,手停在半空,最後放下,對她道:“別哭了,以免又動了胎氣,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
齊想月下意識的摸著肚子,放下捂著嘴的手,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後,看向君天臨:“已經準備好了嗎?”
“嗯,去京城,那裏是君家的本家,我已經和我爹通過信了,他對你很感興趣。”君天臨笑了笑。
本來以君天臨和昱辰燁的關係就算不是仇敵也不會是朋友,隻是自從合作後,兩方已經有了會心的默契,本來齊想月是不願意讓君天臨幫忙的,可是畢竟肚子裏還有個孩子,隻好先求助於他了。
而現在雖說君家做主的是君天臨,不過帶齊想月回去,還是得要與老家主說一聲的,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君銘,也就是君天臨的爹,老家主知道齊想月的優點,簡單來說是可以帶來的利益,否則怎麼可能會和君天臨一樣那麼通人情。
“嗯,該說的不該說的你應該都知道吧。”齊想月看著他。“當然,”君天臨微微勾唇,“你怕被有心人知道你在我這,以防萬一,我當然要保密。放心吧,我隻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個遺腹子,你的能力也大概說了,我爹倒是不太相信,不過你應該有那個能力讓他放心。”
遺腹子?齊想月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她知道,君天臨救她無非是為了利益,而君天臨現在能帶給她的也是在孩子出世前的保障,反正互惠互利,她也吃不了虧,談不上誰利用誰。
但是齊想月不知道的是,君天臨對她的做出的承諾不僅僅是因為利益,更多的是情意!是他從不訴說的情意。或者可以說,那點利益,不過是他用來遮掩他舉動的借口罷了。
“走吧,船已經備好。”君天臨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提醒道。
齊想月看了看已經看不見蹤跡的船隻行駛方向,便向渡頭走去。
未來的日子,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就如同齊想月現在所看見的江麵,表麵上風平浪靜,水底的洶湧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本來齊想月還是有點擔心自己會暈船,不過在船上待了大半天,也沒感覺到不適,也算稍稍放心。現在也已經懷孕五個月了,早已經沒有孕吐的反應,所以身體狀況還算不錯,當然,這得撇去陰雨天不談。
雖說雨天不多,但這段時間天氣不好的日子,齊想月都是自己咬著牙硬撐的,也說不上過得輕鬆。
船上,齊想月正坐在船艙內品茶。其實她就是一俗人,喝茶也喝不出啥滋味來,隻是這茶中淡淡的苦澀卻讓她有些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