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後來蘇憫把情感寄托給了商晉,他可能真的會被蘇太太折磨死。

蘇憫不怎麼想吃飯,被商晉壓著喝了杯牛奶。然後商晉驅車帶著蘇憫去警局。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換新車了?” 蘇憫拉開車門坐進去。

“不是我的,” 商晉道:“薛二的新車,不敢拿回家去,讓我先開兩天。”

蘇憫撐著頭,隨手打開了副駕駛的手套箱,想找口香糖吃,結果看見裏麵胡亂放著好幾摞大紅票子。

“喲,商大少爺財大氣粗呀。” 蘇憫戲謔的看著商晉。

商晉瞥了一眼,道:“之前去玩車的時候放進去的,圖個樂子。”

圖什麼樂子,用錢砸人唄,隨手打賞當然還是現金更撐場麵。

蘇憫嗤笑一聲,“驕奢淫逸。” 他把手套箱合上,縫隙裏調出一個方形的塑料小包。

蘇憫撿起來一看,撇撇嘴,扔到商晉身上,“惡心。”

商晉看了一眼,道:“不是我的。”

蘇憫明顯不信,他不自在的動了動,“你不會在這車裏搞過吧!我要下車。”

“真不是我的,可能是薛二落下的。” 商晉按住蘇憫,“這車我開之前裏裏外外都洗過的,蘇少爺紆尊降貴的將就將就吧。”

蘇憫哼了一聲,好歹不說下去的事了。

車子一路行駛到警局大門口。蘇憫撐著頭往外看,看見台階上有不少人,站著或者坐著,手裏拿著條幅血書。其中有些人把目光落在了商晉和蘇憫的這台價值不菲的車上。

“這些是幹什麼的?” 蘇憫問道。

商晉道:“這些就是徐小姐的家人。”

蘇憫點點頭,“他們家人可真不少。”

“除了她的父母弟弟,還有很多都是她家的親戚。” 商晉道:“聽說徐小姐家境很一般,高中沒有上完就輟學了,在做酒店服務員的時候遇見的蘇先生。”

“是嗎?” 蘇憫忽然想到,他媽媽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在她和蘇父的那個年代,是標標準準的詩書門第,大家閨秀。

蘇憫和商晉下車走進警局,路過那些人的時候,那些人都盯著蘇憫和商晉看。

警局裏的人接待了蘇憫和商晉,有個三四十歲的女警察看著蘇憫,想起這孩子年紀輕輕就遇見這樣的事,看向他的目光很是愛憐。

蘇憫並不在意這些人的目光是善意還是惡意,從始至終淡著一張臉。他提出要去看看蘇太太的遺體,女警察有些為難,道:“因為是車禍,所以屍體損傷有些慘重。”

“沒關係。” 蘇憫道。

商晉把手放在蘇憫肩膀上,不是很讚同。

“昨天我還上著學呢,一轉眼爹媽都沒了。” 蘇憫淡著一張臉,“看她最後一麵也不成?”

商晉道:“等入殮師整理過後再看,好不好?”

蘇憫看著商晉,終究沒有強求。

女警察隨後把蘇母的一些遺物交給蘇憫,其中有一封被血浸透了的遺書。

遺書是蘇母的筆跡,蘇母寫的一手很漂亮的蠅頭小楷。

蘇憫和商晉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一張不大的紙,蘇母用近一半的篇幅謾罵徐小姐和蘇想,用另一半的篇幅控訴蘇父的薄情,最後一句留給蘇憫,叫他把自己和蘇父葬在一起。

蘇憫看完,有些想笑,他扯了扯嘴角,商晉說很難看。

蘇憫白了他一眼,女警察隨後又告訴蘇憫,那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