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大臣林青!以及張廣!趙虎,馬陽林與呂長在內的數十名大臣!都欺君犯上!”旋即,他淩然往前一踏,在文武百官為之變色間,赫然吼道:“漢陽城官臣貪贓枉法,毫無真才實學,外強中幹虛有其表,實在是我含辛茹苦與皇上打拚下來的江山之禍害,早日不除日後必將大禍臨頭!今日居然變本加厲來欺君犯上,讓忠臣含冤受屈,臣實在是痛心疾首,君要臣死,臣義無反顧,隻是這江山因此毀於一旦,臣萬死難辭其咎啊!”
所有大臣都麵色鐵青如冰,再也沒有適才那虎虎生風,意氣風發的氣勢,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膽寒。
嵐國主目光一冷,忽然麵龐抽搐了一下。
隻聽木文慟國踏前一步,抱拳喝道:“皇上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料想必然不會被此等愚不可及的栽贓陷害所蒙蔽!臣為的是漢陽之江山,故此才不顧天下爾爾之小人汙言穢語所陷害護衛兵符,若是落到在皇上耳邊讒言的奸佞小人之手,今日冠冕堂皇的多數文武官臣之手!臣!有愧皇上啊!”
他一字一頓,鏗鏘有力道:“皇上!明察!”
一片寂靜,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僵住了,每個人的眼眸中,死死注視著木文慟國。
嵐國主溫文爾雅的氣質在驟然間便蕩然無存,不為人知間,他的臉漸漸拉了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帶著苦笑,帶著讚歎,帶著冷意道:
“據卿家所言,此事關聯數十至上百為貪贓枉法的奸臣,朕也不得不慎重起見了。”
“此事朕要明察!誣陷忠臣‘木文慟國’將軍的!”他咬字極重,“朕一律不會輕饒!沒想到所謂在朕麵前清高自傲的文物百官居然是這樣表裏不如一!朕,很心痛!”
“日後彈劾木文卿家的奏本一律不準上奏!”嵐國主顏麵不顧的喘息一聲,似乎要盡力宣泄這股憤怒,“木文卿家,可有話說?!”
木文慟國單腿下跪抱拳,沉聲的道:“皇上英明,下臣日後一定盡忠職守,誓死捍衛兵符!”
嵐國主麵色忽然大變了一下,僵了一會,憤憤甩袖,喝道:“退朝!”
文武百官一陣嘩然,隻見嵐國主一言不發地扭頭而走,不知為何,竟是將目光都移到木文慟國之上。
木文慟國掃過在場所有大臣,輕蔑之意溢於言表:“各位大臣們,禮尚往來,還望見諒。”
旋即,他朗聲大笑三聲,在文物百官顏麵盡失的咬牙切齒與斥聲叫嚷聲中,卷湧一身盛氣與木文廖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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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木文慟國!果真是深藏不露,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處亂不驚地迎刃而解!”
嵐國主氣的渾身顫抖,猛地將茶杯摔到地上,碎屑橫飛。
他旁邊的太監連忙上前給嵐國主扇風,忙不迭道:“皇上別動怒氣壞了身子呀啊——木文慟國那些隻是旁門左道……”
“什麼旁門左道,那是真本事!”嵐國主氣急敗壞道:“群臣上奏彈劾,本想讓他萬劫不複,乖乖交出兵符,沒想到他居然反客為主,以一挑百淩然不懼,還條理分明的牽扯出國家、忠惡、群臣、社稷,到最後連朕的麵子!朕的台階也給準備好了!給朕一個響亮的耳光!”
嵐國主氣急敗壞地在後殿轉悠,念念碎坐下後又咬牙切齒:“好啊,木文慟國你還真是深藏不露,這一手也備好了,朕這次認載了,沒想到你個武臣連順口溜都念得那麼繪聲繪色!到最後還乘勝追擊撿了個漏,因禍得福,讓朕乖乖將兵符雙手奉上,難怪當初他人曾說最適合當帝皇的人是你,沒錯,朕自愧不如啊!”
“一日不除你!江山難保,朕寢食難安!”嵐國主冷冷一哼,拍案而起,“下次鴻門宴,誰是項羽,誰是劉邦,木文慟國,我們拭目以待!”
他頷首思索一會,朗聲道:“讓白國公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