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嬌嗔聲,忽然間,一個粉雕玉琢的少女笑顏如花,明眸輪轉如水,笑道:“有白爺爺在,誰敢欺負我。”
“話可不能這麼說。”白須老者頓了頓,苦笑道,“就拿老夫的實力來說,隻不過鴻玄爾爾,這畢生恐怕要原地踏步在此,難以精進了。”
那少女狡黠一笑:“那爺爺把功力傳給我,讓我完成白爺爺的遺願如何?”
白須老者一愣,旋即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玄功可是傳授不了的,老朽可不會什麼醍醐灌頂,這可是要死人的。”
“哼,不就不嘛,爺爺真是小氣。”少女大為不滿的厥起小嘴,老者一陣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嵐夕公主,你不是很討厭玄功的嗎,那就去漢書閣練琴棋書畫,書香禮儀去吧。”
嵐夕聞言秀眉一蹙,由是苦不堪言:“我都不想練那些嘛,麻煩死了,還有,父皇給我安排的那個木文家大少聽說玄功很厲害,要是我被他欺負怎麼辦,爺爺你就想個辦法嘛……”
“修煉玄功要乘早開慧,你啟蒙太晚,練來練去也沒有多大長進的,還是好好當個端莊嫻雅的好公主吧,哈哈。”
老者朗聲大笑一聲,旋即就要走入大殿,當下敢要說什麼時,眼前忽然一花,嵐夕敏捷的從他身旁跑開,三兩步便不見蹤跡,也不知到哪裏去了。
順著嵐夕鬼鬼祟祟在皇宮中走動,不加多事便來到一處隱秘的地方,明眸間泛出一絲迫不及待的渴望,身形一轉,又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她目光眺望著這高不可攀的恢弘高塔,期盼之中向往之意溢於言表:
“父皇從來不讓我進去,這次我偏偏要試一試!”
在這延綿千米長的皇宮間,唯有眼前這高聳拔天的古樸高塔最為引人注目,歲月磨痕清晰可見的普及其上,卻不知為何,沉甸甸的壓抑氣息總環繞在這高塔之上。
一塊碩大的豐碑,刻著上兩個古樸大字,固若金湯般沉著有力:
天牢!
——
木文府外。
隨著井然有序,嚴陣以待的侍衛們出門,木文慟國看了眼身旁一言不發的木文廖,道:
“廖兒,這次皇上要請柬我們,你不能亂了禮數,若是皇上問你什麼,你一律先回答‘在下才疏學淺,孤陋寡聞,對此一竅不通,還望皇上見諒’,明白了嗎?”
木文廖輕輕點了點頭,木文慟國也不再說話,踏入幾步便走進轎子中。
轎子一起,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魚貫而動,唯有木文廖,孤身一人站在隨波而動的侍從之間,凝目眺望了一眼遠方,方才踏步走上前去。
忽然間,他神色一凝,冥冥之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假思索便回過了頭。
木文府前,木文葵淚雨盈盈倒映著自己的模樣,口中無聲的呼喊著:“木文哥哥、小心……”
木文廖淡然一笑,眼眸不住閃爍一股不舍,旋即點了點頭,隨著隊伍緊隨而去。
自漢陽城方圓百裏間,裏皇宮的旅途至少需要數個時辰,木文廖已然做好長途跋涉的打算時,忽然轎子中傳來木文慟國紮實凝重的聲音:
“給少爺備匹馬。”
木文廖麵色一變,旋即轎子中也沒有再傳出聲音,幾個下人麵麵相覷一眼,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猶豫一會後,終究也不敢違抗命令,挪步便拉過一匹馬,上下打量了眼木文廖,搖搖頭道:
“三少爺,上馬吧。”
木文廖分明見他眼中夾雜著輕蔑之意,他默不作聲,翻身上馬之後,隊伍又開始行動起來,層層疊疊的馬蹄與人群的踩踏聲,如此宏大規模的外出,木文府邊的居民也對此司空見慣,圍觀的人群漸漸稀鬆。
而在此時,凜冽的寒風一閃而過,如毒蛇芯子一般冷冷注視著自己一般,木文廖脖頸一涼,下意識按捺住身形,裝作毫無知覺的模樣看著前方。
他的眼角在頃刻間不著痕跡地閃過四周,街道上人群疏散,平凡如常,哪有什麼怪異的事物?
“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