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老者(1 / 3)

木文廖一言不發地跪在柴房中,歲月時光恍若如往昔漫長的人生一般如水東逝,曾經痛心疾首的悲憤也不由一幕幕地掠過眼簾。

忽然間,一聲清脆到不為人知的摩挲聲,將曳動的柴房粗糙的門框扯開,在木文廖心中一緊藏回木牌時,輕柔的擔憂聲也隨之傳來:

“哥哥……你餓了吧……”

木文廖當下回過頭,木文葵清麗動人的盈盈眼眸夾雜著無盡的擔憂與欣喜,悄然凝視著他:“小葵……小葵給你帶一些吃的……”

在她捧著盤子的纖纖十指間,卻是一些油光可鑒的新鮮菜肴,散逸著清新的香氣。

木文廖收回目光,略有遲疑,猶豫著搖搖頭:“小葵。”

木文葵聲音卻是在不經意間小了些許:“怎麼……”

他目光悄然移向木文葵,蘊含著的喻意隨著眼眸盡數湧現:“小葵……三年了吧,我當了三年廢物……”

她明眸一動,憂傷地點頭:“沒、沒錯,是三年……”

木文廖悄悄歎息一聲,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木文葵不住上前扶住,輕輕推開後,他低聲道:“小葵,從小到大,我身邊最親的,除了娘親,便是你了,謝謝你……”

木文葵忽然間麵色一紅,明眸間竟是夾雜了幾股迷離與錯愕,旋即羞怯的麵龐變得楚楚可憐,垂涎欲滴起來,情深意切的眼眸注視著木文廖,細柔的聲音大有深意著說:“木文哥哥,應該是我謝你……若不是你孤軍奮戰在楚國夾擊下拚死救我,我也不會……”

“陳年往事,不必再提了,我已經不是——”

話未落音,木文葵的臉色忽然一變,不由自主喊道:“木文哥哥,你又來了!你不是廢物!在小葵心裏,你依然是那個馳騁戰場的將軍,那個不顧一切救我的木文哥哥。”

木文葵當初在漢陽與楚國正相抗衡,兵荒馬亂之下卷入其中,數年前木文廖與木文慟國在揮師抗敵時,木文廖在戰場廝殺中無反顧地救她,得知她無親無故後懇求木文慟國收養她,木文慟國因為他功績過人,立功不容小覷,於是也同意了他的要求,實際上與木文廖並非親兄妹。

自從他被木文雲與木文莊勾結陷害,成為廢物之後,地位如同落入萬丈深淵一般,受盡冷眼風語,在整個木文府,除了自己死去的娘親,唯一視為最親的人便是木文葵。

木文廖鼻尖一酸,心潮澎湃,百感交集地伸出手,撫摸她柔順的秀發,悄然道:“明天我要去趟皇宮,此行恐怕凶多吉少,自小你就冰雪聰明,這些年委屈你了……若是我沒回來,就拜托你一日三炷香祭拜娘……”

隱隱之間,木文廖心中錯綜複雜起來,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醞釀之中,自己明日一行恐怕會凶多吉少。

“木文哥哥……”木文葵不知不覺中眼眶又泛出水花,在木文廖苦笑聲中被拭擦幹淨,隻聽他道:

“放心,不僅哥哥會好好活著,日後你調皮鬧事,木文哥哥哪怕戰場還是火海,都會去保護你的。”

一字一頓,鏗鏘有力,木文廖灼灼目光與霍然仰起頭的木文葵直視。

下一刻,木文葵白皙的麵龐忽然變得殷紅如血,無盡的靦腆與羞澀在她芳心之中動蕩亂竄起來,使得她不住埋下頭,細如遊絲般的嬌嗔與竊喜淋漓盡致的浮現,陶醉迷離的秋水眼眸注視著木文廖,低低吟道:

“那,那說好……說好的哦……”

突如其來間,在木文葵恍惚之間,木文廖已然將她窈窕玲瓏的身子擁入懷中,低低道:

“三年了……我當了三年廢物,小葵,幸好有你寬慰我,讓我不至於發瘋,謝謝你……”

鼻息與胸腔起伏不定的繚亂氣息,木文葵全然迷失在這情深意切的羞澀間,將頭輕輕依靠在他胸膛上,心滿意足地摩挲起來:

“木文哥哥……”

——

漢陽國皇宮內。

金碧輝煌的殿宇間,琳琅滿目的建築與寬拓無垠的皇宮中,侍女下人時隱時現,普及在皇宮各個角落,在遠處通往大殿的台階上,一位白須老者慈祥地笑著,拂了拂長須,道:

“公主,幻月宗可不是好玩的地方,大陸十分之五六高手都從那裏出來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