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可以的,宓姐姐我見過人多了,絕對不會錯的。”宓詩露繼續催促著她身邊的這個侍女菲兒。
“嗯。”菲兒的回應,小的隻有她自己聽的見,然後,她很禮貌的走到了歐陽彧的麵前說道:“歐陽相公,我們宓姐姐說了,您治愈了韋少俠後需要休息,讓我帶你去客房休息,韋少俠在這裏,自有我們宓姐姐照顧,一定會照顧周全的。”
“恩,那就有勞了。”歐陽彧起身隨著菲兒就走向門口,就向宓詩露行禮告別。
“慢著。”宓詩露叫住兩人,從一邊的櫃子中拿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小酒壇,笑著說道:“歐陽相公,今天多虧你出手治療告鈞,我也看的出,你和他交情不淺,自然是不會付你診費,這一小壇補酒是西域的胡商送給我的,聽說在西域那邊,是用用葡萄釀製的,在中原可不多見,我也就借花獻佛,你辛苦了許久,就喝了這酒再歇息吧。”
歐陽彧心想自己救韋告鈞那自然是應該的,但是別人不知道,總覺得應該給自己什麼才好,心想我若是不收下,未免太過做作,也就說了聲“多謝。”
接過這酒後,歐陽彧跟著那個低著頭,走著小碎步快速離開的菲兒,一起離開了宓詩露的房間。
宓詩露笑著看這兩人離開後,轉身慢步走到韋告鈞的身邊,韋告鈞現在還處在昏迷中,她溫柔的看著韋告鈞,自己坐在了床頭,用她那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韋告鈞的麵龐,苦笑一聲,低下頭來,陷入到了回憶當中。
屋外,嘈雜的歌舞坊中,依舊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第二天一早,韋告鈞倒是最先醒過來的人,看到趴在自己身邊的宓詩露,他的神情有些惆悵,伸出手想去輕撫宓詩露的秀發,但是手伸出去一半就停了下來,抿了下嘴吧,終是把手收了回來。
然後,他嚐試著坐起來,他這一動,也把宓詩露驚醒了,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無言,韋告鈞看似有些尷尬,而宓詩露則是嬌羞的笑著,她看出了韋告鈞的尷尬,反而大方的問道:“這些年,你都還好嗎?最近聽說正一教出事了,還在擔心你呢,沒想到上天讓你我又這樣相見。”
“我沒事的,倒是這些年都沒有見到過你,也沒有你的消息,那次離開洛陽後,你就一直在這裏了嗎?”韋告鈞的話裏多少有著無奈。
最後韋告鈞歎了口氣,說道:“隻怪我當時學藝不精,若是事情都由我來解決,你也就不用如此了。”
“別說了,沒事的,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嘿嘿,那神醫傳人,現在是跟著你捉拿惡人的小兄弟了啊,他昨天定是用了什麼高深的秘法,幫你把體內的毒用熱水吸了出來,結果自己累的半死,我給了他一壺加了料的葡萄酒,讓菲兒帶著他去她的房裏了。”宓詩露說完居然是有些得意的笑了。
“你不會是?歐陽賢弟是個很傳統的儒生,何況我估計,他也已經心有所屬了。你這樣的安排,隻怕不妥。”韋告鈞說的有些著急,想急著起身。
“你想什麼呢?”宓詩露帶著有些撒嬌的口氣笑著埋怨,用手輕輕的捶打韋告鈞的胸口,把正準備起身的韋告鈞又推了下去,宓詩露這才想起韋告鈞剛剛傷愈醒來,連忙問道:“韋郎,你沒事吧。”
看到韋告鈞抿著嘴巴,宓詩露知道韋告鈞沒事,這才給他解釋說道:“我在這醉人間都一年多了,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這神醫傳人就和你當年是一個樣子,定然也是個好心腸的人,那菲兒本來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後來因為親族出了變故,家裏被連累了,她自己一個人逃了出來,被人販子拿住,賣到了這醉人間,由我來**她歌舞技能,還真沒有正式接過客,我待她就像待我的親妹妹一般,我自然要替她找一個好歸宿,我若估計不差,這神醫傳人,隻怕是今日就會替她贖身了。”
“啊!”韋告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脫口而出說道:“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韋告鈞知道,要是歐陽彧這麼做了,第一個要掀翻天的人便是那秋水劍莊的大小姐。
“你擔心歐陽公子那小**嗎?嘿嘿,菲兒自然是有辦法的,再說了,從這醉人間出去的女子沒有指望自己可以做大的,我也一樣。”說完,自嘲般的看著韋告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