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韋告鈞不知道怎麼回話了,隻好裝傻,但是心裏卻在盤算著什麼,而宓詩露看到若有所思的的韋告鈞,卻突然是會心的笑了。
“你先好好整理下吧,我去他們那邊看看,然後讓人給你準備好洗漱的準備,還有你最好是換一身衣服的好,昨天我們的歐陽小兄弟說是你追蹤某個傷你的人來到這醉人間,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們找到那人。”宓詩露說完,笑著轉過身去,長長的衣帶則是拂過韋告鈞麵龐,讓他從他的思路中回來。
宓詩露出門後,沿著走廊走到屬於菲兒那一間畫著山水畫的廂房外,就聽道裏麵歐陽彧吃驚的聲音:“這,這,怎麼會成了這樣?”
宓詩露淡淡一笑,裏麵的景象她是可以想象出來的,畢竟那菲兒的一身本事,都是從她這裏學過去的,包括怎麼去把握歐陽彧這種傳統守禮的年輕男子。
而菲兒的廂房裏麵,歐陽彧和菲兒二人都裹著被子,坐在菲兒的床上,就在剛才不久,歐陽彧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感覺有什麼壓著自己的身子,他微微抬起頭一看,自己心裏一驚,菲兒僅僅是身著幾乎透明的薄紗,半個身子僅僅的壓著自己的裸露的胸口上,自己完全可以聞到她身上那一絲絲淡淡的體香,那香味聞著甚是舒服。
而歐陽彧的這微微移動,也驚醒了睡眠中的菲兒,她嬌羞的看了一眼歐陽彧,然後把頭埋進了歐陽彧的胸前,雙手也是緊緊的抱著歐陽彧,雙目緊閉。這樣的舉動,倒是讓歐陽彧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歐陽相公。”看到歐陽彧的窘態,這個叫菲兒的少女小聲的說道:“宓姐姐說了,相公既然是韋相公的朋友,必定是個好人,宓姐姐一直待我甚好,從不讓我陪客,隻是在她跳舞的時候伴舞。”
看到歐陽彧沒有說話,菲兒繼續說道:“她陪客人飲酒時伺候一旁,她可憐我的身世,說我本也是官家小姐,若不是家裏突遭變故,也不會被賣到這種地方,她定要幫我尋一個好人,讓他將我贖去,就是做不了明媒正娶的夫人,好歹也能給我一個名分,昨天宓姐姐給你葡萄酒,就是一般給那些找宓姐姐作陪的客人喝的,他們喝下後就會什麼感覺都沒有就睡過去,然後抬到一邊的床上去。宓姐姐給你這酒,讓我帶你回我房間,讓菲兒好生服侍,這是從來沒有說過的話,定然是讓菲兒隨了相公。”
“她怎麼也不問問我,我同意不同意,還有,我們不會是,哎。”歐陽彧這一聲長歎中,想起的隻怕是那赤紅的晚霞長劍吧。
“菲兒雖然隻是區區一介女流,但是和宓姐姐在這醉人間裏麵各色各樣的人也都見過了,歐陽相公必然是個好人,菲兒也情願跟隨,至於贖身的銀兩,也不煩勞歐陽相公,菲兒一直伺候在宓姐姐身邊,那些達官貴人也都多有打賞,菲兒一直都偷偷存著。”這少女一邊說著自己的事情,一邊用她那大大的眼睛,充滿希望的看著歐陽彧。
歐陽彧聽她這麼說,反而是更加局促了,輕輕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說道:“要不我去問問那你宓姐姐,看給你贖身是要如何處置。”
“嗯,好的,菲兒等相公的消息。”這女孩兒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雙眼裏對歐陽彧很是信任。
歐陽彧趕忙穿好衣服準備出門,但是就在他開門的一瞬,他回頭看了一眼在床上坐著,用被子裹著自己身子的菲兒,歐陽彧嘴巴不住的一抿,然後衝著她笑了笑,點了下頭,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而外麵的景象,雖然是上午,但是歐陽彧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是感覺周圍有人在議論他,對他指指點點。
歐陽彧隻好是以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快步的走向宓詩露的房間,他想去找韋告鈞,還有宓詩露,希望這件事情可以圓滿的解決。
剛來到宓詩露房間門口,他就看見兩個侍女走出來,看見歐陽彧後,其中一個用手掩麵而笑,另外一個則是很快的低下頭。
歐陽彧則感覺這位是在盡力忍著不然自己顯露出來,歐陽彧雖然在意,但他也不能上去問別人是不是在笑自己,笑自己什麼,隻能是無奈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