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雨夜思緒(2 / 2)

車窗的簾子又拉上了,雕刻著精美裝飾的馬車伴著一聲馬的長嘶消失在了雨簾中,隻留下懵懂的少年漫無目的的遊蕩在雨中,悵然若失,不知其所向,直至暈倒在地。

當少年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一臉微笑,淡然地看著自己。

“沒事了,過兩天就好了。”中年男子轉身對一個泣不成聲得婦女安慰道,旁邊一個和少年相貌相似的中年人樓住她,微微的點了點頭。“都怪你,都怪你,就因為你家的什麼破規矩,你不能仕官,隻做這麼個小買賣,到現在,卻連累了我兒子。”那婦女抱怨了幾句,還是無力的哭倒在那人懷裏。“沒事了,孩子不是醒了嗎,會好的。”

兩天後,那少年從床上下來後就聽見婦女的訓話:“還不快給你恩人跪下。”那少年似乎是想也沒想就“撲通”的跪下,“咚咚咚”連著三個響頭對著那微笑的陌生中年男人磕了下來,中年男人神態自若,剛要扶起這少年,這少年又“咚咚咚”連著三個響頭。

眾人正待疑惑,陌生中年人仔細地看著少年的眼睛,輕歎了一聲“也罷,就收了你吧!”從此,少年就跟著這一襲青衫的中年人學藝。

開始隻是記住普通的醫藥,什麼病用什麼藥,慢慢的,又要學五禽戲,說是既能強身,又有幫人的用處,少年雖說將信將疑,但還是努力的學習。

可能是少年天性適合學醫,也可能是少年想證明些什麼,青衫中年人發現少年進步之快難以想像。一年後,少年幾乎學會了他所有的醫術,但這時的青衫中年人想交給少年的絕不僅僅隻是普通的醫術而已。

一天,他叫來了少年,講了華佗的故事,少年雖然知道,但還是認真的聽著,“華大師的青囊中其實另有一冊密錄,經過華氏幾代弟子的改進與研究,終成一冊《華氏秘傳》。”

少年聽後追問道:“既有此書,何不傳於世人?”青衫男子的回答是:“此書開篇語是‘此冊有違天道,非常人可習之’,裏麵記載的密術之強,你是怎麼也不可能想象的到的。是故世間隻能是少數或者說是一兩個心正之人才可以修行此密卷,等你學了之後你就會明白了。”

此後兩年,少年修行《華氏秘傳》,裏麵居然是不少關於內功心法的修行,少年本以為自己學會了上層武功,但青衫中年人卻微笑著告訴他不是,因為凡是練了《華氏密卷》的人,其內力隻能是用於《華氏秘傳》等醫學典籍中內記載的醫療用法,而在一般的武功上麵,這種醫用的內力是沒什麼用的。

不過這種內力卻是比一般修煉武功的人的內力要強的多,隻是可惜練了《華氏秘傳》的人,內力雖貌似深沉,但是卻不能用在武學上。唯一能用於的武功也就是華佗大師創的五禽戲,不過多是用來強身健體。少年聽後既有一絲失望,也有是一些的釋然,心想,“那就好。”但是卻是忽視了他師父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的東西。

“隆隆!”又是一聲悶雷,驚醒了深陷回憶的歐陽彧。心想母親總是催促自己找個好女孩,可是哪有那麼容易。也許是很容易,但對自己太難,不是自己還在戀著那個連樣子都記不起的女孩,而是自己少了一份自信,總覺得自己應該再好一些,再好一些,避免讓噩夢重演,又一次的心碎,陷入黑暗。

歐陽彧輕輕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師父那邊怎樣了,我至少也應該盡一份力,以報師父再造之恩。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雲:“這雨也該過去了,明天就要放晴了。”

“雨快停了。”一個身著黑袍子,帶著鬥笠的人低沉的對前麵帶路的盧居勇說道。“嗯,是的,先生,前麵就是天心醫館了。”盧居勇看來更注意路程,“您得快些,天亮前我們必須離開。”“我知道”黑袍人大步地走過了青石路,向著天心醫館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