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吧,閨女累了吧,老漢這車簡陋,委屈閨女了!”張老漢語帶歉疚,讓王川的心中流過一陣暖流,瞬間填補了前一刻的難過,“不會,張叔大太客氣了,我就是有點困了而已。”
“困了,就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看向忘川的眼神有些心疼、有些寵溺,這一番折騰下來,確實累了。
“好,我睡一會兒,你要不要緊?”想到他的傷,似乎他更應該休息。
“我沒事,我自小練武,這點傷不算什麼。你睡吧。”
“好,有事就叫我。”如風點點頭,眼神溫柔,忘川笑笑便靠在草垛上閉上了眼睛。
第二章:遇襲受傷
不知過了多久,忘川在一片喧鬧聲中醒來,去發現自己靠在如風的懷裏,因該是為了防止自己滑下牛車,如風的一隻手緊緊地摟著自己的腰,忘川有些尷尬,人家身受重傷還要照顧自己,真是---
“醒了,我們到了。”溫暖的聲線在頭頂響起,刹那間覺得無比窩心,就好像平時加班晚回家,家人一句“回來了”所帶來的無限關切與溫暖。夜幕下,如風的雙眼被燈光點亮,熠熠生輝,輪廓柔和,望之心安。
“啊,哦。”忘川有些慌亂,感覺心跳突然間有些急促,這是怎麼了?自己剛剛----“我有沒有碰到你的傷口?”自己睡著了不會有什麼大動作碰到他的傷口吧?
“放心,我沒事。一會兒就有人來接我們了。”如風看著這個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自己傷勢的女子,心底一片柔軟。
“我們?”自己在他心中已經算是朋友了,這是要帶自己回家嗎?那,要不要和他走呢------
“張叔,麻煩你將牛車趕到旁邊那條巷子裏。”如風出聲,張老漢對這個一路上寡言少語的公子有些懼怕,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天長日久培養的威壓吧。“好的,公子稍後。”忘川這才有空打量四周,應該是已經到了煙霞城了,雖然天色已晚,但四周依然是人來人往,各種商販還在營業,有點像現代的夜市。各色燈籠在微風中搖曳,光影斑駁間透出寧靜祥和,果然是太平盛世啊!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來了七八名勁裝男子,個個步伐矯健,身材精瘦,貼身的衣服包裹在身上,透出無限的力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少主,屬下來遲,請恕罪。”一幹人一靠近就齊刷刷的跪倒在如風身前,頭也沒抬,難怪要將車停在這個巷子裏,要是在大街上-----
“都起來吧。此次是我一時大意,與你們無關。”此刻的如風,神情冷冽,嗓音微涼,帶著不可言說的威嚴與氣勢,隨時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人倍感壓抑,這樣的慕容如風,忘川第一次見到。
“謝少主。”領頭的一人微微抬首,語氣中似乎隱藏著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請少主移駕。”
如風卻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牛車上的忘川,又恢複了那個溫潤如玉的慕容如風,“忘川,可願隨我一起走?”頓了頓,“去我的府邸,在洛河城,你可願意?”旁邊的林昔聽言卻是一驚,少主何時對外人如此上心,還是一個女子,還邀請對方去自己的府邸,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此時他背光而站,黑暗中忘川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忘川知道他不會害自己,而且自己身無分文,人生地不熟的,確實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
“好啊,到時候你可不要嫌棄我白吃白喝啊!”
“不會的。”恍惚中,仿佛看見如風眼中一閃即逝的愉悅,旁邊的林昔卻是真真確確的看見少主嘴角的笑,少主雖一向溫和,卻一直對外人禮貌而疏離,在自己的印象中,笑得這般真確的還是第一次,偷偷瞥了一眼那女子,卻發現她的胳膊小腿都露在外麵,頓時低頭,不敢再看。
林昔的小動作忘川看了心中覺得有些好笑,卻不覺尷尬,自己坦坦蕩蕩,有何見不得人!如風看了一眼忘川,看向林昔,“林昔。”
“屬下在”林昔抬頭卻看到少主看向身旁的女子,馬上會意,“屬下立刻去辦。”
“嗯。”如風轉而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張老漢,”此次多謝張叔,在下感激不盡,這點銀兩希望你能夠收下。”忘川不知道眼前這錠銀子是多少,但是看張叔受寵若驚的表情應該是不小的數目。
“使不得,老漢也沒幫什麼忙,怎麼能收您的銀子呢!”張老漢連連推辭,堅決不收。
“張叔,你就收下吧,就當是送給您姑娘將來出嫁的賀禮。”忘川開口勸道。
“這,不太合適吧!”趙老漢聽忘川開腔,有些猶豫,但還是不肯接受。
“張叔,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次我和如風要不是碰到了您,估計這會兒還在摸黑趕路,回不了家。莊稼人生活不易,您就收下吧!”
“這---那老漢就收下了,謝謝公子。”張老漢收好銀子,看向忘川,“閨女,老漢該回家了,不然老婆子該著急了,看閨女不詳本地人士,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謝謝張叔,忘川知道,張叔路上小心。”聲音澀澀的,這個一麵之緣的樸實的莊稼漢,用自己的行動溫暖了忘川飄泊的身心。
而剛回來的林昔恰好聽見忘川那句“我和如風”腳下一個踉蹌,心中的震撼無法用言語形容,少主素來不喜與女子打交道,如今這女子不僅與少主走得近,還直呼少主的名字,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少主。”林夕上前遞上手上的包袱。
“忘川,這是一套女裝,你先到馬車上換上,我們再去吃點東西。”
說道吃,忘川這才想起自己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不自覺的摸摸肚子,“嗯,確實有些餓了,那我去換衣服了!”看著她不自覺流露出的小女兒姿態,慕容如風心情大好。
忘川拿著衣服上了馬車,隻覺眼前光線一變,卻更加明亮,原來是馬車內擺放著一顆鴨蛋大的珠子,散發著柔和的光茫,這是---夜明珠?真是有錢啊,不得不感歎一下!打開包袱,是一件月白長袍,質地精良,摸上去潤澤絲滑,十分舒服,抖開來,看的忘川心花怒放,廣袖大擺,色澤柔和,以淺藍色絲絛束腰,素色為主,隻在裙擺處繡有幾朵蘭花,更顯得整件衣服大氣清幽,很符合自己的審美標準。換好衣服後,發現包袱裏還有鞋子頭飾簪子之類的,看來林昔還是很細心的一個人換好鞋子忘川犯難了,頭發不會弄啊,如果頭發不弄一下搭配現在的衣服又顯得不倫不類,算了,頭發就讓它披散著吧!
“我換好了”話音剛落,慕容如風就看見一隻纖纖素手挑開車簾,由於低頭彎腰的動作,忘川的頭發從肩膀散落開來,落在胸前,黑與白的搭配在燈光下異常魅惑。月白長裙飄逸靈動,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兒,清淺的笑著,好似清晨的霧,又似空穀幽蘭,飄渺幽涼,那一刻,慕容如風心裏有強烈的占有欲,隻希望這個誤落凡塵的女子這一生都是自己的,如果可以他希望隻有自己能看到她的美,她的好。
“好看嗎?”第一次穿這種衣服,忘川很開心的轉了個圈,潔白的裙裾在眾人眼前劃出優美的弧度。
“如夢如幻,很美!”忘川很確定,她在如風眼中看到了驚豔,還有---一些莫名的情緒,忘川看不懂。
“多謝公子誇獎,小女子不勝榮幸,現在公子是否賞臉一起吃個飯。”頓了頓,又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當然,我請客,你付錢,咯咯---”
“嗬嗬,沒問題!”
秀氣的眉毛皺了皺,忘川開口:“還是算了,我看你的傷口要盡快處理才好,不能再耽誤了,我們還是買點東西在車上吃吧,不要耽誤時間了,他們---”忘川手一指旁邊的林昔等人,“要怎麼稱呼?”
“屬下林昔,姑娘有何吩咐?”
“啊,我沒什麼,就想問一下大家都吃過了沒有,吃飽了才有力氣趕路嘛!”有些嬌憨的神態、關切的話語,讓這幫以命搏命的七尺男兒心中有些酸澀,有多久沒有聽到這樣單純的話語,又有多久沒有人這樣關心自己了,少主對大家固然好,但終歸是主仆關係,沒有那份暖心的感覺。
“屬下等,已經吃過了,謝姑娘關心。”慕容如風聽出林昔話中微微的顫抖,若有所思。
“林大哥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忘川就行了!”回頭看慕容如風,“那我去買點吃的東西,你們等我一下。”
“姑娘留步,屬下已經備好東西在馬車上,不用姑娘再去買了。”
“真的,林大哥效率真高,謝謝林大哥,我都要餓死了,如風,我們上車吃點東西吧!”
“好,你先生去,我稍後就來。”看向林昔,“連夜趕路,注意安全,他們應該在路上會有埋伏。”
“是,屬下明白。”慕容如風剛一坐定,就聽一聲“駕”,馬車飛快的動起來。
忘川馬車窗口看去,除了駕車的林昔,其他七人各自騎馬將馬車圍在中間,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如風你---是什麼人?”還有一句話忘川終究是沒有說出口,是否你和林昔他們的主仆關係一直分得這麼清楚?
“我就是我,慕容如風,好了,想吃點東西吧,你想知道什麼,以後慢慢的告訴你!”
“嗯,你也吃。”
吃完飯睡覺又成了一個問題,忘川雖然沒什麼男女之妨,但是要和一個男人同處一室睡覺,這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啊,看了看馬車內唯一的軟榻,忘川覺得很尷尬,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看窗外,盡管外麵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
“累了一天了,休息吧!”
“啊,哦,我---那個---還不是很困,你先休息吧,我----待會兒再睡---”
忘川結結巴巴的一句話說的慕容如風不禁失笑:“忘川在緊張什麼呢?”頓了頓,故意笑得不懷好意,“可是在擔心我會做什麼,嗯?”最後一個嗯故意揚高聲調,有些邪魅的味道。
“我--我--哪有---嗬嗬”被看雲穿心思的忘川幹笑兩聲,兩朵紅雲爬上臉龐。而駕車的林昔真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自家少主這是在調戲秦姑娘嗎?天要下紅雨了啊!
“嗬嗬!”慕容如風好心情的笑笑,不再調侃忘川:“跟你開玩笑的,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就睡在這張榻上。”
“你有傷在身,還是你睡在軟榻上比較好,我活蹦亂跳的,靠著睡一晚沒有問題的。”
“女子身體嬌弱,要注意休息,你睡塌,我打坐調息就行。”
“不行,你的傷勢要緊,你--”
“不用擔心我,你睡軟榻,就這樣決定了。”慕容如風溫柔但堅決的打斷忘川的話,堅持讓她有一個好的休息環境。
“我---”這樣重的傷勢隻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而且經過了牛車的顛簸估計包紮了也沒什麼作用,如果再不好好休息----看了看那張足夠大的軟榻,咬咬牙:“那,要不然---我們--都---睡軟榻上---”話一說完,忘川隻覺的整張臉都燒起來了,火辣辣的。
慕容如風聞言愣愣的看向忘川,眼光灼灼,網傳的臉更燙了,連忙解釋:“你不要誤會,我---我是--是--因為擔心你的傷口,沒有其他的意思的---你--”
“傻瓜,我知道,睡吧,我累了。”慕容如風寵溺的摸摸忘川的頭,聲音莫名的倦怠,忘川的心中忽然間有些難過。
鑒於自己以前睡覺的各種奇葩姿勢,堅持要讓慕容如風睡在裏側,萬一自己不小心把他踢下去了,那豈不是太丟人了,慕容如風拗不過忘川,隻得答應。忘川小心翼翼的縮著身體睡在外側,盡量不碰觸到他的身體,而慕容如風也突然間安靜下來,靜靜的不發一言。是真的累了吧,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忘川不敢看他是不是睡著了,隻安靜的躺著,想到自己來到這裏發生的事情,感覺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人與人之間也是這樣的微妙,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時代,大家一起歡笑一起哭的時光,大家躺在床上聊著今天發生的新鮮事兒,困了,翻個身振作精神繼續聊,翻個身---“啊!”忘川一聲驚呼,回到了現實,一隻手及時的摟住了忘川的腰,避免她摔下床的可能,也拉進了兩人的距離。
真是丟人!忘川的臉又紅了,“我--嗬嗬--謝謝!”
一聲輕笑傳來,“忘川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沒有,我隻是怕碰到你的傷口。”說完就要掙脫他的懷抱,靠得太近了,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啊,疼!”
“啊,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
“別動,你一動傷口就疼。”
“啊,你----那我不動了。”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停泊的港灣,即使那個人堅強如鋼。那時候的慕容如風像小孩子般無賴又可愛,日後想起時總覺那時的他珍貴無比,卻也讓自己更加難過。
一夜無話。
翌日,忘川在一片急促的馬蹄聲中醒來,晨光透過窗戶照在斷罪一旁看書的慕容如風身上,整個人仿佛被籠罩在一層佛光之中虔誠肅穆,“早。”倚榻不動,忘川莞爾一笑。
“早,昨夜睡得可好?”迎著晨光,慕容如風笑得率真。
一提昨天晚上,忘川麵上一紅,趕緊坐起來掩飾尷尬,“還好,還好。”
“嗬嗬---”似是料到了忘川會有這種反應,慕容如風一聲輕笑。簡單地吃過早餐之後,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忘川忍不住開口。
“那個,如風,我們大概還有多久到?”
“本來快了,現在有幾個宵小之輩出現,估計要晚一點了。”慕容如風的聲音暮然嚴肅,忘川一愣,“林昔。”
“屬下在。”
“準備迎戰,小心應對。”
“屬下遵命。”話音剛落,幾支利箭破空而來朝著馬車而來,林昔長劍出鞘,斬斷箭矢:“無膽鼠輩,藏頭露尾,何不現身出來與我正麵對敵!”嘹亮的聲音在林間飄散,卻無回應。直到兩三波劍雨未傷大家分毫時,敵人才露麵。
二三十個蒙麵黑衣人出現在馬車四周,氣氛刹那間劍拔弩張。
“上!”來人一聲充滿殺氣的低喝,所有黑衣人瞬間躍起,招招都是一刀斃命的殺招,林昔等人心頭有些駭然,是誰,與少主有如此深仇大恨,招式如此凶狠?刀光劍影間,沒有慘叫,沒有痛呼,有的隻是刀劍相擊的碰撞聲,與夾雜其中的悶哼------
坐在馬車上的忘川有些擔心,雖然看不見外麵的戰況,但看如風的表情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不用擔心,還有我。”看出忘川擔心,慕容如風輕聲安慰。
“給我破!”外麵又是一聲大吼,慕容如風驀地一拉忘川,將她抱在懷裏,忘川隻聽一陣響動,馬車四壁與頂棚四分五裂,隻餘腳下的還是完好。
“沒事吧?”
“沒事。”
“站在我身後,我會保護你的。”忘川乖乖的站在慕容如風身後,她知道此時自己的任何冒失舉動都會給如風帶來危險。
見目標出現,眾人攻擊的對象立刻轉為慕容如風,“殺!”
林昔他們同一時間也立刻揮劍迎敵,少主有傷在身,不能再受傷了。慕容如風一聲冷哼:“不自量力!”忘川隻感覺到眼前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光芒閃過,緊接著“嘭、嘭、嘭”三聲,三個試圖偷襲的蒙麵人應聲倒地,慕容如風收回手,忘川才看清他手中拿的正是那日的玉笛。
蒙麵人殺紅了眼,不要命的往上衝,用的也是不要命的打法。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如風也出手了。忘川膽戰心驚,真實的殺戮就在眼前,血色充斥著眼簾,胸口一陣翻湧,難受的很,突然間感覺如芒刺在背,仿佛自己是被一頭豹子盯上的獵物,猛地回頭,後麵卻什麼都沒有,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確實什麼人都沒有,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就在這一回頭的時間,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四根利箭同時射向慕容如風,慕容如風不屑冷笑,就在他擋箭的同時,忘川聽到一陣輕微的“嘶嘶”聲,那是空氣波動的響聲,有什麼東西攜雷霆之勢破空而來,心中一跳,回頭一看是一支泛著冷光的銀箭,陽光下冰冷而殘忍。此時慕容如風的玉笛抬起正要斬落那四根箭矢,定是躲不過這隻霸道的箭矢。銀箭的具體方位忘川不知道,但忘川知道目標肯定是慕容如風,如果射中他的肩膀,那他的左手怕是要廢了!心念電閃間,忘川沒有猶豫,一個縱身跳下馬車撲向慕容如風。
“如風小心!”話剛出口,忘川清楚地聽到箭矢撕開皮肉,穿透肩膀的聲音,這聲音刺得忘川耳膜生疼,撕心裂肺的疼痛鋪天蓋地而來,瞬間將她淹沒。
“忘川!”慕容如風淒厲的叫聲在耳邊響起,想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奈何無能為力,陷入了昏迷。
慕容如風將忘川抱在懷裏,眼眸似千年寒冰,整個人瞬間散發出強大的殺氣,箭矢飛來的方向一點銀光閃過,悄無聲息,看了眼眼前的蒙麵人,“殺!”抱著忘川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眼神中有憤怒,有憐惜,有自責,也有感動,現在的自己眼裏心裏都隻有這個為自己身受重傷的女子,旁邊的殺戮、鮮血都和自己無關。
林昔等人看到忘川受傷心裏也是驚悸,每個人的眼神都化作了利刃,與手中的長劍一起化作最狠得招式,與蒙麵人搏鬥。許是疼痛難忍,昏迷中的忘川眉頭緊蹙,慕容如風眼神一涼,袖中的秋水劍化作一道白光流過,“既傷了她,就受死吧!”流光飛過,一片血花,無人幸免。衣袖微動,秋水回歸,慕容如風卻吐出一口鮮血來。
“少主你---屬下護主不力,請少主降罪!”林昔單膝跪地。
“回秋水山莊,快!”癡癡地看向懷中人,慕容如風語帶焦灼,忘川中的是銀箭,是那個天下第一神射的無雙公子的銀箭啊!。
那短短的一炷香時間,對於慕容如風來說,卻是異常的難熬。懷中的女子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安靜的有些過分,讓人心中一片慌亂,那個一笑傾城的女子,那個爽朗大氣的女子,那個充滿無限活力與生命力的女子,如今卻這樣悄無聲息的躺在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