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異世重生 第二章:遇襲受傷(1 / 3)

一眼傾情、一世傾心第一章:異世重生

“烽煙燃、山河亂,破釜沉舟二秦關-----------------”溫潤的男聲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飄散開來,顯得尤為清晰,沁人心脾。再次抬頭看了一下時間,21:30,筱筱無奈的歎了口氣,閉上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畢業已經一年了,從實習的公司跳槽到一家經營藝術品收藏的企業做行政文員,隻是在正式上班後才發現與自己了解中的工作職責完全不一樣,而薪水也隻能勉強養活自己。每天要做的事情瑣碎而複雜,和公司每個部門都有交集,重複而枯燥,雖然知道對於一份工作而言,要看你付出什麼,才能等到你想要的。隻是,麵對生活的壓力以及心裏的束縛,筱筱每每覺得心中似有千斤重壓,不得於飛。

而每當筱筱心情不好時,看書和聽歌就成了排遣鬱悶的良藥。古詩詞、中國風的歌曲、甚至是文言文,就成為了最愛。朋友們都笑稱筱筱是從古代來的,筱筱也常常在想,或許自己該生在古代,成長與青山綠水之間,用中國最古典精粹的文化熏陶,這樣才能孕育一顆溫婉的心。

這樣想著,自己都覺得好笑,長大成人之後,筱筱就明白,這世上最讓人覺絕望的就是“如果”二字,一有它的出現,後麵必是一個轉折,一個讓人失望的轉折,所以還不如不想。唯一能做的,就是振奮精神,重新迎接明天的生活,想到此,給自己一個淡淡的微笑,才發覺眼睛也開始打架了,既如此,就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夢中,盡是青春年少時的燦爛笑容、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言壯語、溫暖人心的情誼。

朦朧間聽見響聲,以為終於可以下班了,高興地伸了個懶腰,睜開眼卻發現有些不對勁,眨眨眼,確實不對,撲麵而來的是一片青蔥山林,對的,是山林,不是幾棵樹,是鬱鬱蔥蔥的山林,正對麵是一條寬闊的河流,河水清澈見底,而腳下是隻有在公園中才能看見的青草地,還零星點綴著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淡雅而秀氣。

一瞬間,筱筱有些發懵。自己明明在辦公室等其他部門的人等到睡著,如今為何看到這樣的景象呢?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突然靈光一閃,難道,是遇到了傳說中的時空穿越?想到此,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河邊,水中那個始終淡淡的容顏是記憶中熟悉的,還好,我依然是我。

證實了心中的想法,筱筱心中悲喜交加。隨性子薄涼,但畢竟血濃於水,如今自己異世重生,隻怕家人悲痛無比,媽媽為了兒女操勞了一生,到最後,卻連女兒都消失不見,想到此,淚水打濕了眼眶。好不容易畢業了,原本想著要好好工作,讓家人安度晚年,卻不料世事無常,自己無法盡孝膝前。媽媽一生,從來沒有為自己想過,不管自己身在何方,相信媽媽都希望自己活得好好的,思及此,筱筱展顏一笑,擦幹眼淚。

細細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再次確認一下,沒錯,確實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從小,筱筱就喜歡山水風光,隻不過現代化的城市已鮮少見幹淨的風光,那些鮮衣怒馬、快意江湖的生活是筱筱心中永遠的夢。如今,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想到此處,心情一片大好,於是抬手圍成喇叭狀:“我重生了、我自由了-------”清脆的聲音在山林間回蕩,經久不息,聽著那“重生了、自由了”的回聲,筱筱笑出聲來,似泉水叮咚。

此刻,筱筱卻不知在自己沉浸在各種思緒時,樹林間有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自己。

慕容如風身受重傷,為逃避敵人的追殺藏身於這片茂密的山林中,在運功調息時忽覺附近有人,睜開眼便看到那個著裝奇異的女子躺在草地上,卻沒發現她是如何出現的。她剛醒來時神情懵懂又茫然,悲傷時安靜幽涼,歡喜時狡黠俏皮,似有無限風華,毫不嬌柔做作,慕容如風年少成名,行走江湖數年間見過不少女子,卻沒有一人及得上眼前這女子半分,於是,在聽到那充滿活力的笑聲的時候,不顧生命安全出聲引那女子上前。

“姑娘笑得如此開懷,可憐在下無人理會啊!”樹林間傳來一個溫潤的男聲,似珠玉擊落玉盤,又似清風吹過竹葉。

“誰?”筱筱心裏一驚,又瞬間放鬆,如今已是新生活的開始,要活出不一樣的自己。

“姑娘不必緊張,在下並無惡意。”藏身於一片藤幔之下的慕容如風看到自己出聲的那一刻,那個女子瞬間戒備,像一隻小刺蝟,卻又馬上神色如常,仿佛自己看到的隻是一個幻想,但自己依然表明自己的立場,怕驚嚇與她。順著聲音,筱筱來到了一顆大樹旁,樹身自下而上依附著茂盛的藤蔓,形成了一個天然屏障,而屏障下倚樹而坐的是一個美少年。

眉如遠山、眸如朗月,溫潤如玉,卻又有一絲霸氣自眉宇間流露,一雙眼睛裏似有無數光華流轉,讓人深陷其中。烏黑的長發用一根天青色的緞帶束著,著同色長衫,腰間一根通體碧綠的玉笛,就那樣閑閑的靠在樹下,慵懶又閑適。

“姑娘,覺得在下如何?”見眼前的女子毫不避諱的打量自己,慕容如風掩下眼中一閃而逝的驚奇,淡笑開口,似調侃似期待。

筱筱隻覺得眼前的男子似上古美玉,蘊藏著數不盡的流光、溫潤,見之讓人如沐春風,而他笑的時候就像百花綻放帶來純的氣息,聽聞他再次開口詢問,筱筱淡淡一笑,坦誠相告:“君子如玉、品淡如菊。”絲毫不掩飾對他的欣賞。慕容如風眼中風情無限,閃過無數情緒,緊接著笑出聲來。

“多謝姑娘誇獎,似姑娘這般光風霽月的妙人兒,世間少見,在下....咳咳....”

“你怎麼了?你....你受傷了?”筱筱靠近才看到跟自己談笑風生的人後背一片血汙,看起來傷得很重。生在和平年代的筱筱,隻在電視看見過如此嚴重的受傷場麵,先下親眼所見,隻覺得一陣心悸,流了這麼多血,一定很疼。

“一點小傷..”

“流了這麼多血,怎麼可能是小傷。你身上可有傷藥,我替你包紮一下?”少年卻隻是突然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忘川,不發一言。

“你怎麼了,是不是疼得厲害?”說完又覺得自己是在說廢話,這麼重的傷,肯定很疼的。“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說完忘川就超之前的河邊跑去。

此時,忘川很慶幸之前自己的神經大條。來到這之前,自己的生活過的很累,身體上的磕磕碰碰是家常便飯,加上自己身體底子弱,所以自己的包裏長年累月的裝著一些日常藥物,相當於一個家庭急救藥箱。在包裏翻出紀念品小店買的手帕,沾水擰幹,再找了一片大的樹葉,小心的盛了一些清水才起身。

“要不要喝點水?”少年沒有說話,沉默的點點頭,忘川忙把樹葉遞過去,少年用沒受傷的右手接過。所盛的水並不多,少年卻喝了很久,忘川也不催,靜靜的等在一旁。

“謝謝!”

“不用客氣,我幫你看一下傷口。”說完不等少年回應便繞道他身後,少年背後的衣服都已被鮮血浸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還有雜草粘在身上,想來一路奔波至此,傷口肯定會沾染不少不幹淨的東西。

“你的傷口需要清洗,否則會感染。先把上衣脫了,我替你擦拭一下。”忘川明顯感覺到少年的身體一僵,連喝水的動作都停頓了,“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沒有,麻煩姑娘了。”沉默了良久的少年半晌才開口,慢慢解開了衣衫,至此,忘川才看到傷口的駭人程度。

削瘦的肩膀上,一條猙獰的傷口從左肩蔓延到後腰,皮肉翻開,一片猩紅,看的人頭皮發麻。這樣的傷口還能談笑風生,需要什麼樣的忍耐力與毅力,又或者說這樣的人曾經經曆過怎樣嚴酷的磨練,才練就今日對疼痛遲鈍的感知。忘川歎了口氣,輕言道“你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用幹淨的手帕將傷口上的血汙輕輕的擦拭幹淨,再拿出雲南白藥灑在傷口上,然後再包紮,包紮-----沒有繃帶,沒有布條,隻有---衣服,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實在是不能再短了,沒辦法了。

“那個,請問公子怎麼稱呼?”

“在下複姓慕容,名如風,敢問姑娘芳名?”

“莫容如風?好吧,如風,你的傷口需要包紮,但是我身上沒有東西可以用,所以,隻能借你的衣服一用了。”說完,“唰啦”一聲,慕容如風的衣服下擺已被忘川撕下一大截,慕容如風有些發愣,隨即哈哈大笑,又恢複了那個溫文爾雅的美少年模樣,“姑娘果真是與眾不同啊!”忘川也不客氣,眉毛一挑,“過獎、過獎!”翻開裏麵比較幹淨的部分,作為包紮傷口之用。

對於男女之妨忘川看的很淡,畢湧竟生活在一個西方禮節湧進的時代裏二十多年,看得多了也就釋然了,隻要不觸及到自己的底線還是能夠接受的,況且在忘川的心裏,對古人存在很嚴重的偏執,認為古人生活的時代民風淳樸,而這兒的人都是作風檢點、心性純良,因此在男女之妨上看得更是淡薄。因此忘川絲毫也不避嫌,因為傷口從肩到背,將幹淨的布覆在傷口上,忘川雙手一伸繞道慕容如風的身前,將這個臨時繃帶在身前繞一圈在繞回背後,在靠近肩膀的地方打結,如此一來,忘川的身體前傾,幾乎與慕容如風的身體相貼,忘川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瞬間緊繃,以為是自己太用了。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是。”慕容如風的聲音有些低沉。

“你忍一下,馬上就好。”手上動作不停,包紮好後,忘川輕輕地將慕容如風的衣服拉上,又繞到前麵為慕容如風係好衣服,一切搞定之後,卻發現眼前的人臉上又不正常的紅暈,心裏一跳,抬頭手伸向他的額頭。

“不會是這個時候發燒了吧,你的臉好紅啊!”另一隻手撫上自己的額頭,試了試,好像沒什麼區別啊!

“我沒事,不用擔心。”慕容如風微微轉首,額頭上滑膩的觸感讓他覺得心跳有些急促。“多謝姑娘,請問姑娘怎麼稱呼?”

“姑娘?嗬嗬--”忘川很喜歡“姑娘”這個詞,現在親身體會了一次,覺得很開心,卻因為慕容如風的問題有些黯然。

“如今我異世重生,前塵往事皆已離我遠去我要活出真正的自己,嗯,就叫,忘川吧,秦忘川!”

“敢問秦姑娘,家住何處?”慕容如風有些不明白王川說的話,但卻看出了忘川的些許落寞與釋然,隻希望自己能幫到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忘川揚起燦爛的笑容看向慕容如風,“你也別姑娘姑娘的叫我,就叫我忘川吧,我叫你如風可好?”

莫容如風被忘川的笑容晃花了眼,感覺心裏有什麼在悄悄改變,笑得眉目如,“那如風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嘻嘻,這樣才好,姑娘公子的叫多麻煩啊!至於家嗎,現在我在這裏是舉目無親,無家可歸,不過沒關係,處處無家處處家啊!”憑借自己知道的上下五千年文化精髓,還怕在這兒混不下去嗎!

慕容如風英挺的眉毛皺了皺,想說什麼卻被神遊回來的忘川打斷,”我對這個--國家--不太熟悉,如風能不能介紹一下?”忘川斟酌著用語。

“如風不甚榮幸。”

從慕容如風的講述中得知,如今自己所在的時空是自己從未聽說過的朝代,當今天下一統,國運昌隆,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民風淳樸,有點類似於魏晉南北朝時期,國號大興、皇甫乃國姓,當今聖上執政賢明、愛民如子,是百姓交口稱讚的明君。而自己現在所在的是一個名為“煙霞”的縣城,地處繁華地段,四季變化明顯,風景優美。

“煙霞”好美的名字”

“是很美。”

“嗬嗬,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逛一逛,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兒吧,你的傷口需要請大夫看一下才好。”想到如風的上,忘川心中有些焦急。

“出了這片樹林,應該就會有人煙的,隻是我如今的情況----”眉頭微蹙,現在還不能發出信號,萬一引來敵人,目前的狀況恐怕保護不了忘川,況且自己身受重傷,恐難力敵。

忘川何種聰明,看如風的狀況也大概猜出了幾分,“沒事兒,我們先出去再想辦法。你行動不便,我扶你。”

如風的腳步有些踉蹌,忘川趕緊伸手,一手搭在如風的腰上,一手拉過如風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站起來才發現他的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正好這樣的姿勢可以將如風一部分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緩解行走過程牽動傷口的疼痛。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忘川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對於平常鮮少運動,此刻又負重的忘川來說,能堅持這麼久已經是很努力了。

“要不,先休息一下吧?”如風看著滿頭大汗的忘川說道。

“沒事兒,我們要盡快趕在天黑前到鎮上,不然就找不到大夫了。”說完忘川自己也是一愣,大夫?自己居然說得這麼順口,果然自己適合生活在這兒,入鄉隨俗的真快啊!

根據如風提供的方向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出了這片叢林,看到了小路,隻不過看樣子像是郊外,沒有人煙。忘川也不急,攙扶著如風繼續往前走,路,總會有走完的一刻。

不多久遠處一輛牛車出現在忘川的視野中,車主是一位大概四十歲的男子,飽經滄桑的臉上鐫刻著農家人的淳樸與善良,破舊的板車上堆放著雜草與柴禾,忘川眼睛一亮,不待牛車靠近就出生了。

“這位大叔,冒昧的問一下,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張老漢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驚為天人!男子長身玉立,一襲簡單的天青色長衫卻襯托的他整個人越發清逸瀟灑,長的也是俊朗無比,細瞧之下,卻又覺眉眼之中有一股氣勢,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再瞧那那女子,容顏秀麗,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像夜明珠一般閃閃發光,穿著雖有些暴露奇怪,但絲毫沒有給人輕佻之感,反而有一種淡雅出塵的氣質,張老漢隻覺得,自己這一生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憨厚的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老漢家住煙霞城,這正往家趕呢!閨女有什麼事情嗎?”

被張老漢這一聲“閨女”戳中了心底的柔軟,忘川的眼眶有些泛紅,一旁的慕容如風覺察到了她的情緒波動,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握了握忘川的手,給她安慰,忘川會以安心的笑,再看向張老漢的眼睛中多了些親近。

“是這樣的,我和朋友在叢林中迷了路,有受了點傷,不便久行,大叔能不能帶我們一程?”

張老漢撓了撓頭,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這倒是沒有什麼,隻不過,老漢這牛車有些破舊,老漢怕弄髒了兩位的衣裳。”

“大叔你實在是太客氣了,您能帶我們一程我們已經很感激您了!”

“嗬嗬,那閨女上車吧!”

“謝謝大叔!如風來,小心點。”為了減少對如風傷口的碰撞,忘川在他背後的柴禾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雜草,才扶他坐上牛車。

由於身高的原因,慕容如風隻能盤腿而坐,忘川則直接坐在車上,雙腳懸在半空,隨著牛車的節奏一晃一晃的。“閨女坐好了,駕!”趙老漢喊了一嗓子,牛車開始慢悠悠的往前走-------

深吸一口氣,聞著空氣中散發的青草香,想到即將到來的新生活,忘川心情舒暢!高興地晃悠著雙腿,仰望那澄靜如洗的天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突然間心血來潮想要高歌一曲,笑靨如花的看向慕容如風:“唱歌給你聽,可好?”

如風被眼前的笑容晃花了眼,穩了一下心神才道:“榮幸之至!”忘川有笑,笑聲清脆隨風飄散,多年後,每當慕容如風回想起這一幕時,總是徹夜難眠,心痛難忍----

香榭亭台閣樓宮闕,細雨輕浮波無煙

鵬龍悅為楚顏,一股清脆淡香甜

隆中對複興業,善本智者笑談善言

禦龍圖九州月,綸巾羽扇一千年

好二郎

一生要誌在四方

所向無前熱血灑開土拓疆

洗淨怒一路坎坷塵土風揚

盼故人歸我在望樓祈福永昌

嘹亮清脆又大氣豪邁的歌聲,在鄉間小路上縈繞,經久不息,忘川清澈的如同溪水的眼睛彎成月牙形,“好聽嗎?”“好聽,這是如風迄今為止聽到的最好聽的歌聲,猶如天籟!隻可惜現在不良於行,否則真想要策馬狂奔,一舒心中豪情!”

“我也很想看看如風鮮衣怒馬的樣子,想必是俊朗無比,不知要傾倒多少女子的心啊!”忍不住出言調侃,卻又想象著他騎馬時的模樣。

“忘川可喜歡騎馬?”慕容如風避開忘川的調侃,反問道。

“喜歡啊,可是我不會啊!”忘川的語氣有些失落,看向如風時眼睛一亮,“如風可願意教我騎馬?”眼睛一眨一眨的,盈滿期待。

慕容如風眼中一片流光溢彩,好似春風拂過百花競放:“樂意之至,到時忘川不要忘記就好!”

“當然不會,我一定會學會騎馬的!”如此信誓旦旦的話,日後回憶起來卻苦澀之極。

笑逐言開的忘川回頭又和張老漢聊上了,“請問大叔怎麼稱呼,家裏還有什麼人啊?”

“嗬嗬,老漢姓張,家中還有我家老太婆和一個閨女,哎,閨女今年都十六歲了該出嫁了,隻是家裏窮,到現在也沒有給閨女找一個好人家!”張老漢唉聲歎氣的,繼而有些尷尬,“對不住啊,閨女,老漢羅嗦了!”

“張叔不必如此,總有一天會有那麼一個人不計地位、不論貧富的喜歡你家姑娘,給她幸福的!”

“嗬嗬,借姑娘吉言!”張老漢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仿佛此刻他的閨女即將出嫁一般!那樣的笑容刺痛了忘川的眼睛,今生父母恐怕是看不到自己披上嫁衣的那一天了吧!撫上心口,那裏是強而有力的心跳,父母給予的生命,好好活下去吧!

“忘川,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那一瞬間的悲涼讓如風的心有些疼痛,她該是明媚如花的。

“沒什麼,觸景生情而已。”給如風一個安撫的笑容,示意他不用擔心,抬頭看看天空,日頭已經偏西,天快黑了。“張叔,大概還有多久到鎮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