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奈傅宴禮走的太快,她小跑著跟上他,幾乎後還是跟丟了,站在客廳裏有些局促拘謹。
所有的人都低著頭各幹各的,像是看不到她的存在。
她走到一個看起來年齡稍微長一點的阿姨跟前,努力地笑了笑,“阿姨,請問傅宴禮呢?”
“傅先生不在家。”
沈九笙被噎了一下,她親眼看著傅宴禮上樓的,這不擺明了睜眼說瞎話。
此刻她還不明白傅宴禮故意折磨她,就是她腦子有問題了。
想到這她也不坐以待斃,就想直接往回走,有些冰冷地撂下一句,“你們傅先生的車借我開一下。”
沒人回答,她就當默認了。
反正鑰匙堂而皇之地扔在客廳桌子上,她就當借用一下了。
聽見樓下車子發動的聲音,傅宴禮先是懵了一下,隨後下樓隻看見一地的汽車尾氣。
他忽然間就被氣笑了,本來隻是想故意欺負欺負她,沒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
想到這,傅宴禮撥通了白以擎的電話,“我們家出小偷了,你來處理。”
正在一堆案子中忙得焦頭爛額的白以擎滿腦子問號,以傅宴禮家的安保,別說小偷了,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吧。
“誰?”但他還是問。
“沈,九,笙。”傅宴禮一字一頓地念出來,莫名讓人覺得有些繾綣。
聽到熟悉的名字,白以擎也怔住了,沉默半晌才擰眉,“你為什麼又跟她扯上關係了?你知不知道……”你受的苦全是拜她所賜?
白以擎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宴禮打斷,“我知道。”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白以擎聽到對麵風輕雲淡的聲音,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幾年傅宴禮被那種藥物操控的生不如死的樣子。
身體上的苦甚至蓋過了精神上的苦。
而這種痛苦甚至現如今還困著他,沒人知道哪天爆發,也沒人知道爆發後又會產生怎樣的後果。
一切依然未知,而當事人卻又和罪魁禍首攪和在了一起。
“沒瘋。”傅宴禮依然很平靜,像是他不是當事人一樣,唇角甚至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隻是忽然想,反正苦還要繼續吃,何不讓自己找點甜頭呢?”
白以擎潑他涼水,“她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
“嗯。”
“你他媽到底……”電話倏地被掛斷,那股無名火懸在白以擎心裏,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喝了一大杯涼水,勉強壓下自己心裏的火氣,打了個電話過去。
沈九笙開著豪車快到家門口時,才意識到這舉動有多荒唐,一定會引起別人非議的。
她將車停在路邊,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勉強壓下心裏的躁氣。
她真的一遇見傅宴禮這個混蛋就做一些出格的事。
此刻開回去也不是,還給他也不是。
沈九笙深呼吸了幾口,按下了那個一直都存在手機裏的號碼,但很快被人掐斷了。
她不死心地再打過去,又被掛斷了。
即使知道傅宴禮故意的,她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