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冷落(1 / 3)

正文 第二十章 冷落

考研失敗了。實際上也不是考研失敗了,隻是考研的計劃沒有得到執行,在萌芽狀態中就被扼殺了。在失敗的日子裏,我姑且稱為是考研失敗了。我人生的第一次大的計劃因為自己的懶散沒有得到一天的執行。

但是,日子沒有因為考研失敗就失去了色彩。經過這一次失敗的經曆,蘇雲就認為我真的是不適合在學習中奮鬥的人,於是她的心就寬容了很多。我和蘇雲的危機過去了,時光回複平靜。

由於考試將近,複習是不得不進行了。補考是件很麻煩的事。老師不會不讓你補考過去,但不會不為難你。因為從某種程度上,學生在補考這件事上也為難了老師。

蘇雲讓我明白了這個道理,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其實我很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我不想表白我明白。我表明我明白了,我就必須服從深明大義的老婆的安排。

不過,這都是無聊鬧的。在無聊的時候,人總會找一點事情做,給生活一點色彩,何況複習是件更為無聊的事情。無事生非大搞都是無聊的人生惹的禍。禍事雖然是無聊的惹的,但誰的人生誰還得負責。

於是考試來了。每當考試的時候,我都有無限的感觸。這種感慨隨著學業以及學業的結束伴隨了我的一聲。因為,即便是畢業之後,我還是得麵對各種考試。

記得初二的時候,我有一次睡覺睡過了頭,便沒考第一場。幹脆,我全都不考了。反正少考一門,我在班級的名次已經沒什麼競爭力了。零分的我也就成了倒數第一。退步是無人獎賞的。可到了下一次,我考了,得到了全部九科的進步獎。這就像一個笑話,設什麼進步獎啊?老師開玩笑說:“你得的獎比全校第一都多。”

對於考試,很多時候,在於你在什麼位置上,而不是在於你會考多少分。正如高考一樣,生在北京市是你的大幸;生在春江省是你的大不幸。省與市的區別就像“生與死”的區別。諸如我在考場上,得多少分,做得多好,才是個好學生呢?

有時候,我覺得我和蘇雲那樣的好學生離得很遠。可是,現在我們是最親近的人。原因是什麼?這不是因為我太優異,僅僅因為我扮演了一個極好的角色,與我優不優秀沒有太多的關係。角色的不同讓人的優秀沒有了意義,這就不公平了。這個道理雖然不能對待我,但可以對待很多的笑話。

這樣看待問題的時候,我便發現不了什麼是生活中的美,雖然後來我傷了美學的研究生。我會問:“生活中有美好的事情嗎?”因為人有時因為自己的不順心,會滿眼裏都是黑暗。如果是梁寬回答我的問題,他會說:“生活如蒙了一麵薄紗,也蒙蔽了我的眼睛。”劉明會說:“你***看的真透!”我本科的美學老師會說:“你缺少發現美的眼睛。”蘇雲會怎麼說呢?她定會說:“你看看你,除了胡扯就沒事幹。你怎麼是這麼一個人?”

我會怎麼回答?我大約會說:“生活沒讓我有資格發現它的美,你不要強求我好不好?”

看著試卷,我如果那麼答,必然會按著學分交錢補考,毫無商量的餘地。那麼我該怎麼答題呢?我的確應該從辛棄疾老師那裏尋找靈感。他老人家說:“為賦新詞強說愁,愛上層樓,愛上層樓。”要求進步,學業有成,“強說愁”倒是開始階段的必經之路。於是我在試卷上寫道:“生活中並不缺少美,如果我們摒棄了快樂與悲傷,幸福與苦難,美麗與醜陋。因為我們深深地知道:那些假象並不是真的美。真的美是什麼?我們可以從身邊的體會中知道。”等等。反正,我不能說我是一個外行人,什麼是美?美女帥哥才是美嘛!實話是不可以這麼說。我要說:“人的審美伴隨著人的觀念在變化。唐代的時候,詩歌感性,所以喜歡牡丹豐腴;宋代的時候,詩歌理性,所以熱衷梅花清秀。”

總之我的意思是:我並不知道,但我要讓別人,特別是老師,都知道我是知道的。如此,我才能及格。考試在我看來就是這麼簡單,尤其是老師已經圈定了重點與非重點,已經點了幾次名之後,甚至中彩票一樣布置了一次作業之後。

蘇雲聽了我對考試的一番宏論,隻是笑了笑。我不明白她怎麼不符和誇獎我一番,在聽了我那麼有見地的見解之後。她隻是說:“雖然很幽默,但,於學習無益。”她說完,高興地笑了。

於是我也笑了。我笑她的不可笑卻笑得可笑得要命一樣。

期末考試之後,我們大可以收拾行李離校了。成績到開學再說。是死是活,我都沒有什麼感覺。我不會再像去年這個時候那麼傷心和不安。其實現在看起來,不及格,重考,對於我有什麼大不了的?補考一定會過的。就算是我學習能力有限,老師的施教能力也有限?我想辯證法的功勞就是為種種結論提供了道理與論證,無論於正、反、上、下、左、右。這就為各種的不合理提供了辯解的可能,屬於活學活用。但正常來看,這就屬於臉皮比城牆還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