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忘告訴賀延庭了。
車安白摸出電話,剛響起第一聲嘟,就被接了起來。
車安白把今天要出海看戲,不能送東西這件事告訴了賀延庭。
“你直接去鋪子上拿,鑰匙我藏在左邊柱子倒數第二塊磚裏,你拿出來就能看見。”
“不怕我把裏麵的東西搬光?”
村裏最有錢的就是賀延庭,地下室裏藏著價值連城的珍珠,要搬就搬唄,正愁找不著銷路,搬空了好找他給錢。
“怎麼不叫我一起去?”賀延庭問。
“我這不是怕你忙嘛。”
這話還真讓車安白說準了,昨晚賀延庭回去後,淩晨四點接了個電話又出去了,現在還在外麵。
賀延庭笑著說:“你們看到幾點?”
甲板上的人多了起來,興許也是嫌裏麵熱,車安白旁邊站了個中年男人,壓低聲音找了個角落才繼續說:“不知道,我快熱死了。”
夏天快要結束了,難熬的日子也過去了,尾巴上溫度不太高,賀延庭跳轉頁麵,看了眼今天的氣溫,25度。
“帽子戴沒?”
車安白皮膚白,曬久了跟缺水似的魚,臉上要起一層皮。
“戴了,”車安白被曬的蔫噠噠的。
賀延庭聽到跟快斷氣似的,琢磨著早點回去接他,於是問他要了個地址,讓他看完戲等他。
來看戲的人不光有他們村的,還有隔壁隔壁隔壁相鄰的幾個村,人山人海,車安白不一會兒就和奶奶他們擠掉了,也不著急,找了個陰涼的角落坐下。
台上唱的戲都不是年輕人喜歡的,有個變魔術的車安白倒是喜歡,穿著西服的年輕男人手裏拿著顆鋼珠向人群展示,隨後仰頭把鋼珠吞了進去。
車安白覺得肚子隱隱作痛,不光是肚子,後麵也跟著痛了起來。
正當他擔心對方拉不出來,隻見那人把手伸到耳後,手裏居然多出來一顆鋼珠。
車安白被震驚到了,跟著人群啪啪鼓起掌來。
這也太神奇了吧。
台上的魔術師向觀眾鞠了個躬就消失在了幕後,接下來的節目無聊至極,車安白得等著和奶奶一起回去,外頭大太陽,他沒這個閑心出去轉悠,靠著大樹小憩。
人來人往,天色漸暗,等車安白再睜眼台下的人散的差不多了。
車安白幾番搜尋也沒見著奶奶的身影,還是同村的人告訴他,他奶奶已經走了。
夏末的晚上已經開始冷起來了,車安白早上出門穿的短袖短褲,連拖鞋都沒換,抱著胳膊搓了搓。
想起給賀延庭發了個消息,叫他來接自己。
有同村認識的叫車安白一起回去,車安白說一會兒再回去,他要逛逛再走。
“遲了就沒回去的船了,”對方好意提醒道。
賀延庭駕駛遊艇靠近,岸邊有個人影慢悠悠的沿著海岸線走來走去,停穩,賀延庭涉水而來。
車安白扯扯嘴角,“我快冷死了。”
“一會冷一會熱,難伺候,”賀延庭罵了兩句,抬手把外麵的襯衫脫下來扔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