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和王小琴心急火燎地趕到時,邢致遠已經殺紅了眼,滿臉猙獰。而獵戶則發出淒厲的慘叫,捂著傷口在地上打滾,試圖逃脫邢致遠的槍口。他的身上多處中彈,大腿和手臂都受了重傷。
高越震驚不已,連忙拔出腰間的手槍,準備應對突發情況。王小琴則驚恐萬分,顫抖著大聲呼喊邢致遠的名字。邢致遠聽到她的聲音,猛地轉過頭,眼神在一瞬間恢複了清明,但很快又被憤怒所淹沒。
王小琴趕緊衝上去抱住邢致遠,小心翼翼地從他手中拿過獵槍。\"沒事了,沒事了。\"她輕聲安慰道。
獵戶躺在地上呻吟著,在見到穿著製服的高越後,立刻哭訴起來:\"警察同誌,你們終於來了。這個人為了我那個撿回來的婆娘,竟然想要殺了我!你看看我身上,被他打了多少個窟窿……哎唷……\"
\"撿來的婆娘?\"高越敏銳地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邢致遠怒不可遏,再次狠狠地將獵戶踢倒在地,並用力推開柴房的門。
此刻,天空已經微微泛白,黎明的曙光透過破破爛爛的窗戶透了進來。
當二人看清屋內的情景時,她們都愣住了。一位帶著鐐銬,被折磨得像個破舊玩偶一樣的女人,虛弱地半躺在稻草鋪的地上,瑟瑟發抖。
高越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陳安安......師姐?\"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王小琴這才如夢初醒,明白了一向謹慎的邢致遠,為何會突然失去理智,甚至想要殺人。
原來,眼前這位,竟然是邢致遠心心念念的陳安安,他曾經談婚論嫁的女友。
陳安安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們,對他們沒有絲毫反應。她緊緊蜷縮著身子,身上的鐵質鐐銬發出清脆的響聲。
高越見狀,怒火中燒,大步走出房間,用手槍指著獵戶,怒吼道:“鑰匙在哪裏?立刻給我交出來!”獵戶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地從腰間取出一串鑰匙。
邢致遠急忙上前搶過鑰匙,迅速打開了鐐銬。
此時,外麵傳來陣陣警笛聲響,他知道大部隊已經趕到了。他小心翼翼地將陳安安抱起來,說道:“高越,你留在這裏處理後續事情。小琴,你跟我一起,幫忙照顧一下安安,我們要盡快送她去醫院。”
小琴心中充滿苦澀,但看到陳安安如此淒慘的模樣,又不禁心生憐憫。她默默點頭,跟隨邢致遠一同前往醫院。很快,一輛警車將他們先送去了鎮醫院。
一番檢查後,醫生沉重地告訴他們:“病人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需要好好調養。不過,由於年紀尚輕,還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折磨。但是,她手腳上的舊傷時間太長了,如果想要重新手術治療,我們這個小鎮醫院無法承擔,必須轉到大城市的專業醫院才行。”
邢致遠向醫生表達了感謝之後,轉頭對王小琴說道:“小琴,麻煩你幫我們預訂回H市的機票。另外,你就留在這兒,去安修福利院找找蘇秦,了解一下他現在的狀況。”
王小琴小聲嘀咕著:“你居然還記得關心案件呢......他已經回到H市了,現在正跟妍姐甜甜蜜蜜呢。哪裏還會再管我們的案件,不出賣我們就算謝天謝地了。”
邢致遠不讚同地搖了搖頭:“不要隻看事情的表麵現象,我相信蘇秦。” 他思考片刻後,又繼續說道,“不管怎樣,都得當麵問清楚。安安的身體康複刻不容緩,這件事情大過一切,所以我最近已經沒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了。況且我今天隻顧著泄憤,估計回去要吃處分了。後麵的事情,你找高越,讓她協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