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琴看著兩人互懟,著急得開始口不擇言:“好好的吃個餛飩,你說這些倒人胃口幹嘛?蘇秦,我們朋友一場,真心實意勸你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其他不多說,如果你不聽,反正——你的人生自己負責——何必咄咄逼人?”
這番話從王小琴嘴裏脆生生地說出,令邢致遠感到……內心十分舒適。
蘇秦反複觀察著兩個人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兩個,是男女朋友關係吧?”
“這……”王小琴臉有點發燙,“你這個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邢致遠看她不肯發話,穩了穩心神,反問道:“不是,這跟你有關係嗎?”
“不承認就不是嘍。難怪啊,連竊聽器都竊聽不到你們倆在一起的場景。”蘇秦輕笑。
“你……不是,我跟你非親非故,無冤無仇,你竊聽我?”
蘇秦點點頭:“沒錯,王小姐。我在你電腦包裏裝了微型竊聽器,想看看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目的到底是什麼。誰知道,第一天回來你就開始用手機處理事務,導致電磁波幹涉,磁場異常,把你手機弄成白屏了。”
王小琴不明所以:“我們不是偶然在飛機上認識的嗎?你竊聽我做什麼?”
“所有的看似偶然,其實都是必然。”蘇秦環顧四周,又壓低了聲音,“走吧,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我跟你們談談。”
見他們還在猶豫不定,蘇秦笑道,“刑大警官,你怕啊?你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刑警,總不會,連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民群眾都製服不了吧?”
“……”
臨湖包廂。
“其實,我是蘇睿的親弟弟。”蘇秦施施然入座,先是甩出這個爆炸性的消息。
見他們明擺著不信的樣子,他也不以為意,耐心解釋道:“當年,我們兄弟兩個在邊境線被撿去,他被抱入了福利院,而我,被我的養父母收養。
“我養父姓秦,我本名秦舒。養父母去世後,我在處理他們的遺物時,發現了被收養的事實,還有兩張紙條,一張是我親生父母寫的,越南語,說無奈將我和蘇睿兩兄弟送出境,希望好心人能一起收養,這樣,我們成長過程中還有彼此。”
“可是,我的養父母本也不寬裕,於是第二張寫著撿到我的時間、地點的紙條上,寫了一段話——大概是當年覺得我看上去更健康一些,於是收養了我。至於蘇睿,不忍心的養母曾偷偷在旁邊觀察,怕被野獸啃食。所幸最後,她看到了福利院將他抱了回去。”
”在看到這兩張紙的時候,我第一反應跟你們一樣,根本不相信這是事實。這麼多年,養父母對我太好了,與親生的並無二致。但我還是輾轉打聽到蘇睿的行蹤——就是不死心,想驗證下唄。那時候他就已經在皇家會所了,我偷偷拿到了需要的東西,去做了DNA 比對。DNA結果剛出來,我簡直又意外,又驚喜,第一時間去找他,誰知道——他已經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