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婚姻盾牌(1 / 2)

劉秋、劉新會、王清麗以及王清麗的母親,帶著兩歲的念念,在安城市郊區的農家飯店吃飯。這是家庭聚會,劉秋想不帶胡容娜,但又不放心,怕她出危險,最終還是讓胡容娜來了。

這農家飯店是火炕。坐在炕上,很舒服。而念念會走了,不願意呆在炕上,便下了地,不斷地在地上晃,嘎嘎地樂。劉新會幾次下地,把孩子抱起來,左端詳、右查看的,說念念的鼻子、嘴都有些像他。隨後便是親,親了一遍又一遍的。

他還隨身帶著照像機,照了不少照片。

“這是我親兒子,錯了管換!”他對胡容娜說。

胡容娜笑,很理解地笑。劉秋沒有對胡容娜隱瞞一切。而胡容娜,也把母親的事兒說了。兩個人已經沒有秘密。

劉秋知道,劉新會是真喜歡念念,劉秋也有同感,還給孩子買了電動車。胡容娜更是從心底喜歡上了這孩子。王清麗看他們都喜歡,也非常欣慰。自從離婚後,王清麗便把母親接到家裏,一直與母親共同生活。老太太現在與念念感情非同一般。念念到哪兒,她就到哪兒。

念念要出外玩兒,老太太就陪了出去。

看她倆出去,關上了門,劉秋低聲道:“我現在最怕的,是欒子鳳與張維剛聯手,偷取念念的頭發,甚至我哥的頭發,搞親子鑒定。雖然沒有法律效力,但他們拿著鑒定結果,心中有數,誰也不怕了。”

王清麗急得臉通紅,望著劉新會。

劉新會卻淡淡地笑了,開口道:“先通報個情況吧!今天早晨,公司的黨委副書記李默找我談話了,任命我為公司的宣傳部副部長,已經公示了。”

“啊?”王清麗和劉秋都吃驚。胡容娜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官兒,隻是跟著笑。王清麗卻很清楚,用官場上的話說:“劉新會被提拔了。”雖然從公務員的角度講:“企業的幹部不算幹部”。但是,在安城市,按照慣例,安鋼是市內唯一的大型國有企業;安鋼的處級、廠部級領導,與安城市的局級是平級的,可以互相調動。也就是說,劉新會已經與張維剛平級。

王清麗道:“你可真行!”

“行啥!”劉新會搖搖頭,“我是部裏的老人了,是論資排輩排上的。再說,我這個人,從來不挑東挑西的,領導讓幹啥就幹啥。雖然老吹自己是藝術家,可其實連半個藝術家都夠不上。我這也就是在公司機關工作,才能混上這個官。如果在基層,我嘴不啷及的,永遠都是個小混混。哎!”劉新會歎了口氣,“我沒想到,組織上會對我這樣關心。其實,咱宣傳部長,以及公司的黨委副書記李默,早就注意我了。昨天,部長找我談了話,說出我的優點與缺點,說我有時口無遮攔,大大咧咧,有些不拘小節。我承認,這是我的毛病,我會改的,你們也要幫助我。”

劉秋和王清麗道:“我們能幫助你改的。”

劉新會說:“我現在鄭重地向清麗提出:我要複婚!”

“啊?”王清麗和劉秋全震驚了。

劉新會眼睛裏現出淚花,對胡容娜說:“我是真心的。”他長歎了口氣:“娜娜,我家的事兒,你也知道,我不用包著藏著的。我反複想了許多天,我得對曆史負責。我身體沒有毛病,就不會把妻子逼得走投無路。離婚幾年來,我的妻子清麗,潔身自好,一如既往地關心我、愛護我。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心裏知道。所以,我必須複婚。隻有複婚,才能抵製一切歪風邪氣。什麼搞親子鑒定,什麼國土局的陰謀,讓他們滾球子去吧!”

王清麗突然掩了臉,哭泣起來。

哥倆都不勸她,都想讓她把心裏的冤屈全哭出來。隻有胡容娜,緊緊地拉住了她的胳膊。

好一會兒,劉新會才撫摸著妻子的後背說:“別哭了,你還得攢攢勁兒,準備給我生孩子呢!”

“啊?”王清麗抬起頭,“你讓我犯錯誤?”

“犯啥錯誤啊!我得著準信了,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馬上就要改。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允許生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