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王清麗破涕為笑了。
劉秋心裏一陣舒暢:他希望哥哥、嫂子過得好。
王清麗的手機響了,竟然是古東亮打來的:“清麗呀,我看到安鋼黨委的公示了。你替我向新會祝賀,他榮升安鋼的宣傳部副部長。”
王清麗吱吱唔唔地說:“這……不算啥的。”
“唉!”古東亮歎了口氣,“我其實,是想找你倆好好嘮嘮喀的。”
“那好哇!”劉新會搶過手機,“我和清麗正商量複婚呢!古局長,如果你能來一趟,我們見見麵,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古東亮樂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我馬上去!”
古東亮很快就開著車來了。劉秋這是第一次見他。他是個四十六七歲的大個子,臉挺白,很有點兒書生樣。他見胡容娜在場,驚訝了老半天,握胡容娜的手也握了老半天。坐下之後,立刻提到了安城吧裏的那些議論。
他說:“你倆複婚,好哇!這是個婚姻盾牌,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很快就在這婚姻盾牌的抵製下變得沒有價值了。我祝賀你倆!”
他挨個握了握兩人的手。他欲言又止。劉新會說:“老古,別有疑慮。娜娜小姐,也是受害人,我們一起研究案子。如果不是公事,有關案子的,你盡管說!”
“那好!”古東亮放心了,“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說的。三年前,在‘濱南大酒店’,發生過一件奇怪的事情。”
“啊?”所有的人,都吃驚。古東亮竟然記得那天夜裏發生的事兒!
古東亮說:“那天半夜,我喝得有些多,是被人扶進4022房間的。扶我的是個小夥子,他說,那房間裏有個男人已經睡下了。我雖然頭腦發暈,但我理智還在。我說,那就不要開燈,別驚擾睡覺的人。隻要有空床,我將就一下就行。我便被扶著,摸黑進了房間,在空床上躺下來。我記得,屋裏還有一張床,確實有人在睡覺。我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屋裏燈光大亮,有個女人從那張床上爬起來,正在穿衣服。我打眼一瞧,這不是清麗嗎!清麗急急忙忙地走了。我覺得不對,是服務員弄錯了,還是有人故意調理我呢?我出了門,正好遇到了扶我進4022房間的小夥兒。我沉下心來,先問他叫什麼名字,哪裏人。他回答得挺好,說是本市人,名叫周耀先。“
“周耀先?“劉秋問了一句。
“對,你們要記住這個名字。“古東亮說,”我問他,是誰讓他把我扶進那屋的。他說沒人吩咐,是他看我喝多了,扶我進去的。我說那屋的人是誰,好象已經走了。他說,是嗎?我沒看見那人走。我見他沒說出別的來,就沒再追問下去。但我記住了他的名字。隨後,我離開了。我一直覺得是有人在玩弄我,可能會出現挑色新聞。可以後,竟然沒人再提這件事兒,我也就漸漸地淡忘了。可現在,在安城吧裏,竟然有人把你們的孩子與我聯係起來,我才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我覺得,現在的這些議論,跟三年前的事情是很有關係的。“
劉新會點點頭,說:“你不愧是局長,很有政治敏感度。來,你再看點兒有意思的東西。“
劉新會拿出手機,把接到的威脅短信向古東亮展示,古東亮大吃一驚:“原來已經鬧到這個程度!新會,你是不是也開始懷疑我了?”
劉新會笑了一下:“古局長,我沒弱智到那種程度吧?”
劉秋在旁邊說:“古局長,根據你說的,可以肯定,三年前,‘濱南大酒店’的那場睡眠,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古東亮驚訝:“這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心胸和耐心,等了三年才發難?新會,聯想到肖廣明被殺,而且還發了死亡導圖,我主張,此事應該報案。”
劉新會說:“我同意!另外,明天上午,我就與清麗去辦複婚手續。我看誰還敢說我兒子不是我兒子。”
這話像繞口令,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