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容娜開著新錚錚的“本田雅閣”,載著劉秋,來到金融大廈的側對麵。停在商業大廈的樓下。這車是胡宏飛給寶貝女兒新買的,胡容娜很喜歡。兩人坐在車裏,眼睛緊盯著金融大廈的出車口。正是下班時間,副局長張維剛應該能開車從那裏出來。
劉秋心急火燎。他覺得,自己如果不能盡快地鎖定凶手,他的哥哥、嫂子都將被人所害;那些禍害胡容娜的殺手們,也可能還會有所動作。所以,必須一切都要加快進度。
劉秋事先已打聽到,張維剛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帕沙特”,車號也記下了。
正是下班時間,大廈的出車口,車輛多了起來。他一眼看到,張維剛的車從裏邊開出來。胡容娜啟動車,在後麵慢慢跟著。
大街上車流湧湧,張維剛的車開得不快。劉秋和胡容娜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也許回家,劉秋就白跟蹤了。可一定要跟到底。
沒想到,張維剛的車竟然向郊外開去。他車的後麵跟上了一輛七係“寶馬”,兩輛車似乎約好了,要去哪裏?
劉秋碰碰胡容娜,讓她不敢跟得過近,隻是用眼睛遠遠地叨著。
兩輛車直接開到農村的土路上。天黑下來,可以看到兩輛車的車燈都亮了,而胡容娜的車卻不敢開燈。這車是新買的,是胡容娜的座騎,她很喜歡。
初春的大地,光禿禿的,離老遠就能看到。後來,兩輛車進了一片樹林裏,停住了。一輛車先滅了燈,另一輛車仍然開著燈。樹林挺大,劉秋讓胡容娜開著車一直到樹林邊,熄了火。
劉秋道:“娜娜,讓你一個人呆在樹林邊,我很不放心。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胡容娜道:“我是得過去。我不怕!”
劉秋微微笑了:“娜娜,我知道你不害怕。但你沒受過訓練,腳步會很重。”
“你教教我嗎!”
劉秋講了些原理,胡容娜就緊跟在劉秋身後。劉秋拿著手機、錄音機,躡手躡腳地前行。
看到兩輛車了。張維剛顯然已經坐進“寶馬”裏,車裏不時便有兩個煙頭閃亮,顯然是張維剛與車主正在嘮喀。
夜黑風高天,城郊荒涼地,為啥如此詭密?
劉秋和胡容娜慢慢地靠近。看到了“寶馬”的車牌,劉秋給劉新會發了個微信:“哥,你幫我查這個車牌號,看是誰的。”他把手機調成靜音,以防被人聽到。
劉新會馬上就來了信:“不用查,我知道這輛車。這是市裏有名的‘和風集團’董事長欒子鳳的車,怎麼了?”
“他與張維剛在一起。哥,別再給我回信,我正竊聽,有消息回去說。”
劉新會還是發來短信:“竊聽違法,也不能成呈堂證據,不能做。”
劉秋不理他。
劉秋與胡容娜交換了一下眼色,意思很明白:這兩個人湊到一起,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事兒!劉秋決定靠前聽聽。他指指原地,讓胡容娜呆著別動。胡容娜理解地點點頭。劉秋往前慢慢靠近。他學過的武功起了作用:腳步很輕,後來幾乎是伏行,來到張維剛那輛車的邊上。而那輛“寶馬”,緊靠著張維剛的車。由於兩人吸煙,不得不把車窗搖下來一些,因而劉秋能清楚地聽到兩人的對話。他打開了錄音機。
兩人煙頭一紅一紅的,張維剛的聲音滿帶疑問:“我說子鳳,你可別蒙我呀!”
劉秋看到,張維剛四十五六歲,瘦長的個子,眼睛一閃一閃的,宛如兩隻鬼鬼崇崇的小燈泡。他似乎總是不安分,一隻瘦長的手拿煙,另一隻手則動來動去,似乎總想抓住什麼東西,可又沒啥可抓的,便按在車前部,手指頭如跳舞一般彈來彈去的。。
欒子鳳也是四十多歲,那粗胖的身子猶如肉山,挺大個臉盤子,像吃肉吃多了似的。他哈哈地笑:“維剛,咱倆是啥關係喲?我蒙誰,也不能蒙你呀!告訴你吧,這消息,可是有出處的。我派人特意打聽過,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