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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那種情形,要不是有老將軍的元氣鎮壓,蕭玄稍有不慎就會陷入魔怔的,不過此時那黑熊已經死了,他心中對任劍巳恨意已經減少了許多。
思來想去,蕭玄決定還是不要趕盡殺絕的好,也給這位放縱自己的老爺子一個台階下,畢竟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在放他一馬,也許任淩風父子倆還會記著自己一個天大的恩情。
黑衣禁衛辦事很有效率,將腦袋搬家的屍體和另一個嚇昏的下人很快就處理掉了,並且打來了清水,準備將地上的血跡和穢物清理一下。
“慢著!”老將軍看見任淩風正在指揮幾個下人幫忙將任劍巳抬走,於是阻攔下來,想要渾水摸魚?
任淩風身形一震,心想還是沒有混過去,於是閉目三秒,再睜開眼已是淚眼模糊,“父親!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求您看在我為家族奔波勞苦的份上放您孫兒一馬吧!”
“哼!”老將軍拂袖怒道:“你知道你這話說了多少次了嗎?這次實在是不能輕饒了!立即逐出任府!”
“老爺子這才是下了決心了,劍巳啊劍巳你觸到老爺子的逆鱗了!”任淩風心中一片苦楚,誰人不知老爺子因為想念死去的任淩雲這才建的憶雲齋,對那癡傻的任蕭玄十分關愛,而任劍巳竟然還敢來這裏胡鬧,著實比那癡傻之人還傻!
任淩風抬頭看了一眼,看見蕭玄好整以暇的站在老將軍的身旁,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父親!劍巳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麵,想必這次驚嚇過後定會痛改前非啊!”
“我意已決!不必再說!”老將軍依舊不為所動,滿臉決絕的樣子。
任淩風心裏焦急了起來,大喊出聲,“父親!劍巳縱然百般不好也是我的兒子,我也隻有這一個兒子,您要將他逐出任府,我斷不答應!”
“劍巳在這裏鬧了一番又如何?蕭玄不是好生生的站在這裏嗎!?這樣就逐出任府?”
此事不提還好,一提出口老將軍頓時變了臉色,為了蕭玄的傷治好幾乎損耗了大半的元氣,瞪起牛眼喝道:“你可知道那下人為什麼死的?蕭玄幾乎被他活活打死,你說蕭玄好生生的站在這裏?如果不是我以元氣治傷,蕭玄此時怕都已經喪命了!”
“休要多言,此事就此決定,不然你也不要掌管各坊間的生意了!”
任淩風聞言心如死灰,咬牙說道:“父親!您痛失三弟的心情我懂!但您這樣做,豈不是又讓這種悲劇在我身上重演一遍?”
“你!!!”
老將軍最忌提起這件事情,聞言勃然大怒,一股無形的威壓猛然散發開來。
而此時,一直在旁不語的蕭玄突然出聲,他知道是時候自己出馬了。
“老爺子,製怒!”蕭玄上前抓住了老將軍的肩袖,這“爺爺”二字,蕭玄始終是喊不出口。
隨著蕭玄出聲,老將軍釋放的威壓一凝,眾人這才感覺輕鬆了許多,剛才的剛股氣息簡直令人壓抑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蕭玄,你,我聽錯了嗎?你,怎麼可能?”眼前的一幕令任淩風震驚不已,任誰也不可能想到癡傻了十六年的人會有恢複神智的一天,前幾天還掉入了水缸差點溺水而亡,更是因為此是任家成了全城的笑柄,難道是因為那次溺水而喚醒了神智?
“沒錯,二伯,我神智複蘇了。”蕭玄淡然向任淩風淡然一笑,出口解了任淩風的疑惑。
“老爺子,其實.....二伯說的也不無道理。”
“你怎麼…”老將軍有些懵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剛才還邪氣凜然的有些壓製不住。
任淩風聞言有些激動,沒想到蕭玄竟然為自己說情,一雙眼睛滿是希冀的望著蕭玄。
“唉。”蕭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意誌消沉的說道:“我看見那凶手是自己動手的,並不是任劍巳的授意,畢竟凶手已經死了,老爺子從輕發落吧…”
“是啊,父親,您就饒了劍巳這一次吧!”跪在地上的任淩風趁熱打鐵道,隻是蕭玄接下來的話讓他心中又是一抽。
“想不到,我堂堂一個少爺,一個下人竟然敢侮辱於我,並向我下了重手。”蕭玄神色黯然,老將軍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聽到這一番話後又是起了怒火,又是羞愧難當,“還不是你管教出來的奴才!”老將軍怒發衝冠的衝著任淩風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