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你可真行(1 / 2)

我們從醫院出來已經來不及去機場,隻能改了下一班。

阮斯元給我發消息,文字消息我都能讀出他當時的冷冰冰,“你可真行,你是我經紀人,不是紀清川的。”

我回複他,“別磨嘰。”

紀清川的物料沒拍成,在候機室補拍了一個vlog。

候機室比較安靜,他完全不覺得尷尬,對著手機假想在和粉絲對話。

他腫著嘴角笑的溫和,拿著一瓶眼藥水說:“我每次乘飛機都會覺得眼睛好幹,好難受,但是沒辦法,打工人嘛,哈哈哈,開玩笑的,我一點都不累,我愛我的工作。”

他很聰明,以一種苦難的姿態倔強的和粉絲說不累。這段話很能引起粉絲的保護欲。

我突然對阮斯元產生一種心疼的感覺,即使這人大早上還凶神惡煞的打人,囂張成一個“惡霸”。

我就是覺得,他不會對粉絲說這些,他不會對任何人說這些。他寧可別人往他身上抹泥巴,也不肯別人可憐他。

從出機場開始就有好多粉絲在拍。但大多數是來接其他幾位高人氣練習生的,他們也是今天的班機。

機場擠的簡直寸步難行,紀清川好脾氣的摘掉墨鏡和粉絲們揮手打招呼。

而我隻想拿出化妝刷往地上撣點礦泉水,當場給他們來個驅-魔-儀式。

我回頭問紀清川的助理,“看新聞沒有?這場麵早上阮斯元走機場沒罵人上熱搜嗎?”

助理說阮斯元走的VIP通道。

草。

錄製場地在城郊一個大型酒店。酒店外麵拉了好幾道線攔住媒體和粉絲。

空地上已經到了好多練習生和團隊,都在攝像機下非常自然的社交。

隻有阮斯元滿臉寫著被迫來的,站在觀賞水池旁一動不動,陳團子在他旁邊靠著雕塑玩手機。

有人過去跟阮斯元打招呼,他就淡淡的伸手和人擊掌,點點頭,滿分十分拽,他能打十點一分。

一眼望過去都十分紮眼,每個人都穿的光鮮亮麗甚至五彩斑斕,整個人都寫著用力過猛。

我也是來給阮斯元當經紀人了才開始看手機的娛樂版塊,現場看見這個場麵對我來說還是很新鮮。

有些人我一打眼不僅能識別出來他是同,我甚至還能分辨出他的屬性。

和團隊家人告別時,甚至有人哭哭啼啼,是現在就開始演了嗎?

對此我極其不屑,忍不住對著一個撲在媽媽懷裏的小愛豆說,“你他-媽的沒上過大學嗎?你一學期四個多月,你開學時候也這麼抱著你媽哭?”

小愛豆嚎聲變小了,他媽也極其尷尬。

有攝像頭就在我後邊拍下來了,我也沒管,反正我帶著口罩。

阮斯元朝我豎大拇指,我豎中指回複他。

他們有個練習生和導師見麵,在裏麵錄,我在休息室裏玩手機。

這個選秀節目叫《一百天》,英文叫《Onehundreddays》,簡稱ohd…

導語裏說這節目非常嚴格,練習生要在這裏待三個月,全封閉式管理,凡事都要親力親為。

其實並不是,節目組給練習生的團隊留了三間大休息室,大公司的會派助理在這裏陪著,防止出現包括但不限於受傷,說錯話等意外。

我看了看周圍的基本都是大公司的工作人員,不是節目組見人下菜碟,而是小公司沒有精力陪練習生在這裏耗著。

晚上大家都在收拾行李,節目組錄夠素材了就放工作人員進去幫忙,我見識了第一個深諳娛樂規則的“戲精”。

節目組比較給麵子,給阮斯元和紀清川安排了二人間,隔壁是個十二人的大房間。

隔壁寢室吵的不可開交,我和兩個八卦的小愛豆一起扒著門框看熱鬧。

這寢室有個戲精聽說藝名叫寶寶。他勒令全寢室和他一起用毛巾,洗臉巾不環保,他要大家都丟掉…

有個室友問他,“丟掉就環保嗎?”

寶寶可能還是個寶寶,寶寶沒想過這個問題,當場就開始撒潑,全寢室和他一個人吵都吵不過。

攝像大哥邊錄邊笑出魚尾紋,我也站門口樂。

有個室友去拽他箱子,抽出一包洗臉巾拍寶寶身上,罵他,“你裝什麼?你自己就帶著洗臉巾。”

紀清川進來勸他,“大家練習會很累,每天流很多汗,又沒時間洗毛巾,不衛生。”

寶寶開始欺負紀清川,“我們寢室的事兒你少管!”

這種事我一般就看個熱鬧,但是他們知道我是紀清川公司的經紀人,就都看我。

我隻好打圓場,“好了好了,別吵了,你愛用毛巾你就用,你們愛用洗臉巾就用洗臉巾,實在不行你們把用完的洗臉巾用垃圾袋單獨裝起來,我閑著沒事兒的時候給你們紮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