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紀清川也得在我們別墅住一晚,因為第二天一早他們兩個要拍收拾行李的物料,節目要求的。
三個房間,四個人。這意味著有兩個人需要住一個房間。
這可愁壞了我們四個,我有潔癖排除我和我的房間,紀清川看向阮斯元,阮斯元猶豫了一會兒說,“你睡我房間,我睡沙發。”
這就相當於婉拒,陳團子打圓場,說自己的床很大,讓紀清川和他住。
紀清川很識相,道謝跟陳團子走了,我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想著剛才被趕出去的屈辱,老子早晚要找回來。m.X520xs.Com
十二點鍾左右別墅門開了,兩個男的送過來一堆衣服,讓我按照造型師要求的挑出來讓他們兩個明天帶。
我看著手機裏阿米給我發的一堆圖片,我需要按照她的要求搭配成套裝好,分開阮斯元的和紀清川的,他倆明天錄視頻。
阿米說讓陳團子整理就行,我上了二樓就聽見陳團子震天響的呼嚕聲,一層門都沒隔住。
我不好再給他叫醒,反正我也不困,就下樓墊著阮斯元的名牌大衣坐在地上整理。
紀清川的衣服看起來走的是校園清新風格,顏色很淺,款式很簡潔。
阮斯元的衣服簡直像是塗鴉牆牆皮做的,麵料不舒適,顏色疊贅。我跟阿米說醜死了,她說我不懂潮流。
我收拾了一會兒紀清川下樓了,穿著很薄的睡衣,V字領斜到一邊,頭發一絲不苟。就像沒躺下過似的。
他把一個盒子遞給我,他太乖了我下意識就接了過來。他跟我說:“雲老師,你幫我貼下膏藥。”
然後他就背過身去撩起睡衣的後腰。
其實我想拒絕他,但是此刻又沒辦法拒絕,不是因為他雪白的後腰,而是他的表情像是覺得我不會拒絕。
我做不到讓對我有所期待的人失望。
我的瘋也沒辦法對溫和的人發,猶豫了一下,“好吧。”
我拿出一片膏藥,撕開來貼在他腰部那個原來膏藥的痕跡上,輕輕壓實確定不會掉下來後告訴他,“好了。”
一抬頭看見阮斯元站在樓梯上看我。
他轉過來,看了眼滿地的衣服,非常有禮貌,“雲老師,辛苦了,我幫你一起挑吧。”
我沒說話,抬頭看了一眼,阮斯元還在那兒站著。
紀清川低著頭把一件件衣服疊好擺分類,很專注。
正在我欣賞他一絲不苟的浪奔發型時,他突然說,“雲老師,我以後叫你哥成嗎?”
我再抬頭看向樓梯,阮斯元還在那兒站著,我這次沒收回目光,就一直盯著他看。
他喉結滾動,無聲的對我說,“不成。”
很好,我喜歡他這樣要求我,而我會逆反他。
“成,怎麼不成。”我本想做點更親密的動作,比如揉揉紀清川的頭發,但是我有潔癖,從來不碰別人頭發,所以隻得作罷。
我再抬頭去看,阮斯元走人了。
這個結果我有點失望,我更想看他被我氣到抓狂,以此來滿足我的某種心裏。
一種低於安全感和高於虛榮心的心理。
我和紀清川快收拾完的時候,阮斯元又下來了,端著一杯咖啡站在一旁。
我和紀清川就半跪在地上收拾殘局,這場景讓我不爽,我倆簡直就像被主子剝削的仆人。
我一拳打在他膝蓋彎上,不知道是真沒站穩還是故意的,他向前一聳,一杯咖啡澆在我頭上。
“你打我做什麼?”他先發製人,我失去先機,要被氣死。
紀清川拿紙巾過來給我擦頭發,我躲開鑽進洗手間,回頭對他說,“阮斯元你等著,今天直播時候的帳,一起算。”
我洗了兩遍頭發,確保上邊沒有咖啡味兒,出來時阮斯元還在沙發上坐著。
他拍拍沙發讓我過去,我罵他傻-批然後沒過去。
他扒著沙發背看著我,這讓我想起來我扒著浴缸沿兒嘔吐的畫麵。
我有點不爽。
他挑眉,“你知道李莽為什麼和你套近乎嗎?”
我也朝他挑眉。因為他現在看起來像我小時候為了爭奪父母寵愛而抹黑我哥的樣子。
他還特意叫紀清川本名,企圖引導我相信這個人整個都是虛假的,不值得相信。
“一看就是在巴結你,他肯定聽說了你是封崇聞招進來的,你小心點,別再搭理了。”
我轉身要走,他又說,“娛樂圈不是你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圈子,你長點心。”
人設什麼的果然不能信,又狂又拽的說唱歌手阮斯元,居然也有這種苦口婆心的時候。
都是假的,那還有什麼是真的。
我回頭盯著他,“阮斯元,你潔癖真的好了嗎?”
他眼睛忽的變銳利,他看起來很不舒服,在沙發裏動來動去調整了一下姿勢,但眼睛始終盯著我。
“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他這樣問我。
我有點羞恥,但我絕不會讓他看出來,那無異於讓我的自尊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