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酒店搬到阮斯元的別墅,這別墅裏住著他和他助理陳團子,現在成了我們仨,剛好把三個臥室都住滿了。
阮斯元最近因為要讓他參加選秀的事兒鬧脾氣,推了一周的通告,他指縫兒裏漏掉的這些通告就把同公司的一個小愛豆捧上了兩次熱搜。
人家的藝人可真爭氣。
他還要繼續推,我坐沙發裏看電視,頭不抬眼不睜的說好的。
我順著他來他反倒不樂意了,站在我後麵說,“你覺得你專業嗎?你的藝人不工作你就放縱他?”
真難搞。
關於我放任他推通告這件事,他哥封崇聞也不太讚同,打電話告訴我別拿他表弟前程開玩笑。
讓我來的時候騙我可以隨便發揮,現在我發揮了他又玩不起。
我反問他,“你當初為什麼要讓我來?”
“你哥讓的。”
尚雲言讓他做什麼他都沒脾氣,“那你就相信尚雲言。”
封崇聞猶豫了一下,“行吧。”
他相信尚雲言但不代表相信我,他可以放任我繼續帶他表弟,隻是因為他對星林娛樂有底。
就算我把阮斯元搞糊了,他也有本事給他翻紅。
團隊策劃給阮斯元想了幾個人設,發過來讓我和他商量著選一個。
阮斯元對這種包裝很不屑,我對他也很不屑。
他近四年我沒在的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把自己狂成了普信男。
他給自己定位是創作型說唱歌手,一共發了兩首說唱歌曲,一曲自己寫的都沒有,全是大價錢請著名唱作人寫的。
靠實力沒問題,但是沒實力還靠實力是想賠死他哥對他的投入嗎。狂的這麼盲目呢。
我把手機往他那邊推了推,“你挑你喜歡的,要是不行我就告訴你。”
他讓我發他一份,他有時間慢慢挑。我本來想把手機拍他臉上,告訴他選哪個都沒用,他都紅不了。
但是我怕他打我,他剛喝完酒,滿身酒味不說還帶著點腥鹹,味道像一條醉死的魚。但凡他碰我一下,我都得幹嘔著去洗澡。
慢著,喝酒怎麼會喝出來腥鹹味呢,難不成他喝醉了把餐廳魚缸裏的觀賞魚給吞掉了麼。
我繞著他看,繞到後麵時愣住了,他後背衛衣劃開了個大口子,散開了一片血汙。
怪不得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就一副憋尿的表情。
“你後背怎麼回事兒?”
他不說話,我起身拿車鑰匙喊他去醫院,他不為所動,我瞪他看了一會兒他才說,“我不能隨便去醫院,會被拍到。”m.X520xs.Com
我覺得他扯淡,去醫院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拍到也不算八卦啊。
這小子還和以前一樣,以為自己是宇宙中心。
“你給我擦點藥,可以嗎?”他恬不知恥的問我。
“可以,你過來。”
我往浴室裏走,他跟在我後麵,等他進來之後我給他推進浴缸裏,他手肘磕在浴缸壁,咚一聲。
他悶-哼一聲,有點懵。
我這個人也很以自己為中心,我支配他的時候他要是不聽,我就想報複他。
我往浴缸裏注水,居高臨下看他,“你得洗幹淨身上的酒味,我才能給你擦藥。”
他沒什麼表情的盯著我,溫熱的水升起一層霧氣,把他精致立體的五官蒙上朦朧感。
我說,“因為我有潔癖。”
忽然他直起身來,一把撈過我手臂把我也扯進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