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麼治他。
我回頭衝門口那一堆人說,“給我十分鍾時間,我把上好妝的阮老師送出來,大家各忙各的好吧?”
招風耳半信半疑,還是招呼著人走了。
我把化妝師和助理也都趕出去了,剛關上門阮斯元就慌了,“你把化妝師也趕出去誰給我上妝?”
很好。
我笑笑,打開門讓化妝師進來,阮斯元坐在椅子裏怔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為害怕和我獨處而說了什麼。
阮斯元啊阮斯元,真是毫無長進。
阮斯元皮相骨相都不錯,眉骨高濃眉大眼,而且他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皮膚也很好。
化妝師小姐姐兩分鍾給他畫了個眼妝打了點陰影就跟我說完事兒了。
我讓助理給招風耳發消息過來領人,阮斯元就這麼聽話的走了。
我知道他此時的順從隻是還沒反應過來,等他緩衝好了,我倆指不定誰占上風。
我們倆第一次見麵時就是瀕臨魚死網破的境地。
高中時候是寄宿學校,他在他寢室以一敵五,我在我寢室逞凶霸道。我們班一共三個男生寢室,兩個寢室雞飛狗跳。
因為我倆潔癖,他非常潔癖,我嚴重潔癖。分不出個程度高低。
最終老師沒辦法,決定可一個寢室禍害,把我倆調一起去,還是上下鋪。
我倆矛盾來的很快,他的潔癖浮於身外,所有衣物都一塵不染,他甚至對於我的到來有點高興,兩個潔癖總不至於因為衛生問題有矛盾吧。
而我的潔癖更針對人本身,沒辦法忍受和別人共用一個房間。
但我爸媽存心氣我,不肯讓我回家住。
我和阮斯元矛盾爆發是因為一件小事兒,上學路上他想係鞋帶,順手把拿著的書塞給我替他拿一下,因為他相信我幹淨。
但是我不相信他幹淨,我倆信任沒接上軌,這是我倆矛盾爆發的導火索。
我撒手把書扔地上,他起身後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後四個室友沒拉開我倆。
從此我倆杠上了,我這個人瘋就是那時候逼出來的。
我訂好鬧鍾四點鍾起床,把一個放爛了的桃子塞進他被窩,然後洗漱完上學去。
早自習阮斯元遲遲沒來,聽室友說,他早上翻身壓住了爛桃子,他扯著嗓子喊我名字,室友勸我今晚回家避避。
他家長來把他被子枕頭都換了新的,又去班主任那裏告狀,班主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我給他道歉。
還告訴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在心裏糾結好久,我哥告訴我聖賢說的都對,所以我信了。
阮斯元回來上課時我給他道歉,並且跟他引經據典,說我已經知道錯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沒怎麼理我,點點頭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然後第二天我又四點鍾起床,摸出來一個爛桃子,看了半天最終毅然決然的咬了一口吃掉半個。
把剩下的半個扣出來果核扔掉,踩著他踩過的梯子上去,把爛桃肉塞進了他嘴裏。
他驚醒了,把桃肉吐了我一臉,然後一把把我推下去。
我摔在地上跟他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我自己也吃了,所以你不能怨我。
從此之後阮斯元再也吃不了桃子,而我愛上了爛水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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