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老爺坐在中堂等小姐(2 / 2)

早有好事的管家婆急急跑去報知伍夫人。夫人正欲安寢,一聞此信,驚得魂飛天外,穿衣扶病出房,叫丫環攙扶著,一直來至中堂。見女兒被他叔叔打得十分淒慘,心中好不疼惜!戰巍巍、走上前去,撫觸女兒,叫人把若蘭敷在旁邊的鋪上躺下,差人去喚大夫來。自己挺身上前,向那趾高氣揚的伍伯侯怒罵一聲:“你這個狠心的衣冠禽獸!我女兒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被你下這般下毒手往死裏打她?往日裏看你可憐,替你醫病,贍養你全家,你不知恩圖報,反倒數度過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這老匹夫,你這樣對待我們,你還有臉活在世上做什麼?我不如今日與你就拚了罷!”

說著話,一鬆丫環的手,就一頭向伍伯侯胸口上撞去。侯爺冷不防被她這一撞,“噔噔”倒退了幾步,險些跌倒後麵的篩網離去。這下,可把他惹怒了,大喝一聲:“老不賢的,你養的這等不顧廉恥的女兒!平日裏護犢子,舍不得教訓,今日做出這等醜事來,還要來來護短,你與我拚命,好,我就替你好好教訓教訓她。”

伍夫人哭道:“我女兒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被你捉住?休的在我府裏嚴刑拷打,還我個證據來!”

伍伯侯指著地下錦箋道:“這不是你女兒與你姨侄做的丟臉勾當!你還要什麼看別的憑據麼?”夫人道:“我女兒好端的坐在家中,又是你們倆個叫她去拜什麼壽,分明是你們設下計策,想害我的女兒呢!”說罷,女兒長女兒短哭個不住。伍伯侯很不耐煩道:“女兒你不能管,難道我這當叔叔的也不能管她麼?”說罷,拿起門栓來又撲上去打若蘭。夫人見打得更凶,狠命的向前來奪門栓,被伍伯侯將栓一橫,把夫人橫倒在地,這一下,真打在了富人的腰胯上,疼得夫人掙紮不起來,還是兩個丫環跑過來用力扶起夫人,扶到一張椅子坐下。夫人又是疼,又是氣,又是苦,望著伍伯侯毒打若蘭,隻叫:“打死我女兒,我與你這老畜生不得好交待的!”伍伯侯也不聽夫人一旁言語,隻將若蘭打個不住。

此刻,若蘭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半睜著眼睛,隻留半口氣在。怕真鬧出人命,又是楚伶芷假意出來做好人。

他走上前去說到“你就憑一幅詩箋,將若蘭治於死地,她若死得不明不白,你保不了要吃官司。你要拿這錦箋去問顧家小畜生,這四首《玉樓香》詩,可是他專做送與你家姑娘的?他若肯招認,便不用再問,隻消請教他父親,告他個縱子敗壞官宦門風,汙辱未出閣閨女的名節,我量他也不敢明說此意,你去論理,看他怎麼說,不是這內亂扛的。”

伍伯侯見楚伶芷說的言之有理,就拋了門栓,點一點頭道:“我就把這小賤人暫時交與你看管,等會我會了顧家小畜生回來,再做道理。又向伍夫人道”你女兒如果做的事情屬實,我亦不打她,桌子上刀、繩索、毒酒隨小賤人用哪一件,早去脫生,省得活在世上丟人現眼!”侯爺說罷,彎腰拾了地下錦箋籠於袖中,忙去整頓衣冠,也不坐轎子,隻帶了兩個家丁跟隨,氣衝衝直奔顧家府邸而去。

這裏楚伶芷又假意叫丫環,取了薑湯給若蘭灌下。片刻功夫,若蘭悠悠醒轉,隻叫了聲:“痛死我也!”隨即又昏過去了。楚伶芷又向前安慰伍夫人,夫人不辨妖妾所為,反感激與她。至於如何把她的麵目看清楚,還需事實,後話。

這邊說到韻詩和秀娟倆人,坐了三個多時辰的轎子,才趕到竇王府邸,怎奈不識得一個人;於是韻詩又想出了個辦法,自己依舊扮作富貴人家的小姐,秀娟來做自己的丫鬟,報了若蘭和伍博山的名諱,方才被人請入內室候著。不多時辰,來了一位麵容嬌美的小姐,國色天香,儀容端麗。聽了老半天她們倆人的敘述,也沒搞明白,隻見那小姐一揮手,把個伶俐的丫鬟叫到近前,耳語了一番,小丫鬟匆匆的跑去了。兩個人無心品茶,眼睛骨碌碌瞅著麵前的這位小姐,不知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片刻功夫,小丫頭回來了,後麵跟著另一位打扮年紀輕輕、不俗的小姐。

(欲知下文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