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馳騁大洋 重量級對抗(2 / 3)

……

10時整,在絞盤的帶動下,粗黑的錨鏈緩緩上升,等到沾滿海底泥沙的大錨也離開水麵時,登艦舷梯和纜繩也被撤去,甲板上的艦員們還在抓緊時間和岸上的朋友們告別。在長長的汽笛聲中,碩大的戰艦便踏上了新的征程。

幾乎與此同時,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東南300多海裏處,兩艘艘英國戰艦正以12節的巡航速度向福克蘭群島行駛。領頭那艘的桅杆上除了英國海軍旗之外,還懸掛著一麵分艦隊司令旗,指揮G巡洋艦編隊在南美海域執行警戒和搜索任務的亨利.哈伍德準將便在這艘軍艦上。這位性格豪爽的海軍指揮官看上去似乎很單純,其實不然。他是一位戰略和海軍史的學者,對於政治、外交之於英國的重要性有著敏銳的感覺。他以分艦隊指揮官的身份在英國海軍的南美基地度過了兩年的時光,在這段時間裏,他同巴西、烏拉圭、阿根廷的知名官員往來頻繁。他的目光十分犀利而銳敏,喜歡滔滔不絕地談論體育方麵的事情,而他正是從這些滔滔不絕的交談中獲取他真正想知道的東西。

“將軍,坎伯蘭號發來電報,他們已經從福克蘭群島啟航,目前正以20節航速向德雷克海峽行駛!”

“但願比爾上校能夠在澳洲海域攔住那艘德國袖珍戰列艦,如果它重新竄入大西洋海域,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艦橋上的哈伍德對這艘軍艦的艦長胡達.貝爾上校說到。

貝爾上校用一種似有失落的口吻道:“是啊,如果我的軍艦也能夠像坎伯蘭號那樣滿載3,400噸燃油航行13,000海裏,我也會請戰前往澳洲的!”

他們所在的這艘軍艦名為“埃塞克斯”號,1929年下水,比“坎伯蘭”號還晚三年,但標準排水量隻有8400噸,它隻能搭載2,000噸燃油航行不超過6200海裏,甚至不能一口氣從南美大陸駛往澳洲海域。

哈伍德輕快的說道:“別擔心,等到收拾了那些德國袖珍戰列艦,你的軍艦會有時間返回本土進行現代化改裝的,到時候保證它跑得比坎伯蘭號還要遠!”

“但願如此,將軍!”

貝爾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航行在自己後方的“阿賈克斯”號,那是一艘和不久前被擊沉的新西蘭巡洋艦同級的利安德人級輕巡洋艦。雖戴著輕巡洋艦的帽子,卻隻比“埃塞克斯”號少1,200噸,而續航力同樣是它的軟肋——15節航速下隻能行駛7,300海裏,隻比“坎伯蘭”號的一半略多。

即便有諸多不盡人意之處,“埃塞克斯”號依然是一艘從外觀到內部設備都保養良好的軍艦,這在很大程度上歸功於貝爾這位精益求精的艦長。在甲板和艦舷通道上,水兵們正在為即將到來的新年裝點這艘軍艦,雖然那些彩帶看起來和艦上的槍炮並不搭配,但至少能為艦員們枯燥的海上生活增添一些歡快的節慶氣氛。

“多麼希望我們能夠留在布宜諾斯艾利斯過新年啊,該死的德國人!”

哈伍德看看自己的同僚,“新年?德國人的袖珍戰列艦和U艇可不會因為新年而停止活動!還好再過一個星期從本土開來的反潛分隊就該抵達南美了,到時候非得讓那些可惡的德國U艇嚐到我們的厲害!”

貝爾臉上掛著莫名的苦笑:“是啊,到時候……”

同一天,在寬闊的德雷克海峽中,德國人也在為即將到來的新年做著準備。艦上仍保持著二級戒備狀態,但不少艦員已經在各艙室和餐廳裏忙開了。因為軍艦是航行在遠離本土的大洋上,艦員們選擇了和自己的對手差不多的方式,即在艦上掛彩帶、貼彩紙,“新年快樂”、“你好1940”的字眼隨處可見,一群艦員還在大餐廳裏準備了數百個氣球,艦上的廚師們也老早就開始準備豐盛的晚餐,他們將艦上儲存的最後一批活雞活羊宰殺幹淨,這雖然意味著在和補給船會合或者俘獲裝有食品的敵船之前艦上將無鮮活肉類,但本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之心態,廚師們還是痛快的揮下了屠刀。

艦員和低階軍官們難得在枯燥而漫長的海上生涯中尋找到一些樂趣,張海諾自然是給予支持的,但他和朗斯多夫以及艦上的主要軍官還是將更多的精力放在正事上。南美海域是他們收獲最多的狩獵場,也是英國海軍部署有相當力量的區域,不僅是福克蘭群島的海軍基地,他們在南美各國的主要港口也多有情報人員,因而張海諾打算在盡量不驚動英國人的前提下穿過大西洋返回德國。當然,如果路上有“羊”,順手牽一隻也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波濤洶湧的海峽中不利於水上飛機起降,為此張海諾特意選擇了一條偏近於南極半島的航道,除了艦上雷達開啟,他還增加了瞭望人員的數量,加上艦橋上的軍官,每時每刻都能保證至少有6副高倍望遠鏡在觀察四周海麵情況。

新年來臨前的一天似乎格外的平靜,在下午3點之前,“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的雷達和瞭望員都未發現任何船隻,但就在艦上的廚師們滿頭大汗的為艦上千餘名官兵和數十名俘虜烹飪美食之時,艦上雷達在東北方發現了一架飛機,張海諾立即命令全艦高射炮火做好隨時射擊的準備。經過之前數次戰鬥,他對艦上的105毫米雙聯裝高射炮對付偵察機的能力非常看好,但為了保險起見,他同時也讓艦上的偵察機以及飛行員做好出擊準備。如果對方是一架毫無武裝且速度偏慢的英國飛機,Ar 196便有機會一顯身手。